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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臣后,每天担心夫君走歪路

作者:寸寸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71万

第199章 割席断交

书名:嫁给奸臣后,每天担心夫君走歪路 作者:寸寸金 字数:2203 更新时间:2024-11-16 15:38:16

就在俩人说着时,秋意匆匆进来禀道:“彭娘子,公子要和谢相公割席断交呢。”

“什么?”彭氏站起。

割席断交?沈姮惊讶,怎么严重?

俩人匆匆来到书房,孟老爷和夫人正一脸无奈地站在书房外,如今他们的儿子大了,有了主见,他们也劝不得,一劝反倒逆着来,二房三房曾来劝过,结果,这个逆子把叔伯们都得罪了个光。

想他们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回了家在儿子面前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一名下人拿了席子过来。

另一外下人手拿着匕首。

“公子,匕首和席子拿来了。”下人朝着书房里禀着。

沈姮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肋个去,断个关系也这么有仪式感。

“谢俭,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视为知己。”孟宣朗的哭声从里面传来:“大丈夫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你看你平常和那些人相处,阿谀取容,羞此七尺之躯。”

“孟宣朗,今天是在说你如何得罪大理寺卿一事。”谢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哭声一顿,接而又道:“得罪又如何?大理寺的那些人,诿罪掠功,掩罪夸功,尽做小人事,可笑整个御史台,竟无人敢出言揭恶。”

“那又如何?你就不能看着点样?非得出头,你不过小小御史台属员,去弹劾正四品大员,属无本事而生事。”

“无本事而生是非?是啊,哪有你这样的本事,和大理寺的唐自行攀上关系同流合污了。谢俭,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为何要与这种人相谈甚欢,那唐自行和大理寺少卿是一伙的。”孟宣朗越说声音越高。

下一刻,书房门打开。

孟宣朗拉着谢俭走了出来,指着下人摆放在地上的席子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谢俭,我要和你割席断义,从今往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孟父孟母在旁干着急。

“他怎么越说越来劲了?”一旁的彭氏也急:“这人在气头上,可怎么办呢。”

沈姮头疼的看着那两少年,谢俭和唐自行的事还真无法跟孟宣朗明说什么。

“你当真要与我割席断义?”谢俭冷着脸问。

“对。”孟宣朗因为伤心眼中还挂着泪:“我主意已定,不管你说什么也绝不动摇。”

“我没什么好说的。”

“好,好,是我看错你了。”孟宣朗对着拿着刀的下人道:“把匕首给他。”

“是你要与我断交,你自己动手。”谢俭不接。

“凭什么要我动手?明明是你做错了。”

看着哭红了鼻子的人,谢俭深吸一口气,雪灾的时候哭鼻子还能说年幼,这都成了亲的人了:“孟宣朗,要割席断义的人是你。”

“但我没有错。”

沈姮听了个大概,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若事情只论对错,那还是简单的,他们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走上前道:“要不,我来割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孟宣朗狠狠瞪了眼正欲把匕首交给沈姮的下人一眼,那下人顿时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沈姮看在眼里,温声道:“不过在割席前,我想说件事。”这儿也没外人。

“你说。”孟宣朗道。

谢俭疑惑地看了沈姮一眼。

“孟公子也是知道旻儿的遭遇。却不知,在那次大事之前,旻儿还曾被人推下池塘差点淹死。”沈姮把小旻儿被巷子里的小孩子推下池的事说来,同时也说了谢俭在这事上的处理态度。

想起那事,谢俭明了阿姮要说什么了。

“还有这样的事?”孟宣朗无比震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如此可恶?谢俭,旻儿差点淹死,为何你和大嫂还要说是他自己的错?”

“是啊。旻儿只是想跟小朋友们玩,所以一叫跟着去了。后来他被人推下了池塘,受到了伤害。从对错来说,他没有错,他是无辜的,错的是那些推他的人。”沈姮温声说:“我当时和你一样想的。阿俭的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他说,错的是推旻儿的人,但这样的诘问毫无意义,伤害已经造成。推的人若有道德,若有良知,还会推吗?”

孟宣朗一愣。

“那些诿罪掠功,掩罪夸功的人,若能守大丈夫初心,忧国忧民,也就做不出这些事来了。孟公子耿直坚韧,敢于直言,不惧恶人,其底气是孟家给的,就算被大理寺抓了,很快能出来。而旻儿因为没有这样的底气,只能小心谨慎,错在自己。我们也只能怪他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在宠爱下长大的孩子,总是有恃无恐的。

孟宣朗怔了怔,他没有想得这般深。

谢俭淡淡道:“可你总有一天要走出家族的庇护,非得磕个头破血流才能长大吗?”

孟宣朗哼了声。

沈姮见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孟宣朗的委屈是因为他没有错却被大家说这样做不对,先肯定他以安抚情绪再讲清楚就行了,转身对着彭氏道:“我们走吧。”

不远处的孟家父母见状,也松了口气,做自个的事去了。

来到了园子的亭内休息,彭氏问道:“阿姮,你方才说的事可是真的?旻儿真的被人推下池?”旻儿和侄子孟钊交好,也常来孟家玩,她很喜欢这个孩子。

“是啊。我家的事,孟公子应该是跟你说过的。”

彭氏点点头,轻抚上肚子,如今她即将做母亲了,最听不得这种事:“宣朗说,纪安叔一直在查你公公的案子,如今可有什么新线索了?”

沈姮摇摇头:“还没有。”这事若牵扯到皇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泼天的辛秘。

想来想去,皇家的不过就是真假皇子,秘密被撞破了杀人灭口,或者手里有他们的证据之类的,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此时,一名婢女来禀:“彭娘子,沈娘子,公子让下人收了席子和匕首,还叫了吃的,和谢相公又和好了。”

沈姮和彭氏都松了口气。

“阿姮,你方才说的这个理,我感触亦深。现在想来,宣朗就是太过较真了,可这世上的人和事并不是只讲对错的。”彭氏若有所悟:“有家族庇护,如鱼得水,反之,一个不慎,也会牵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