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清楚的记得，李波等人回去的时候，秦斌早就被调了回去。李波走的前一晚，张瑞还特意请他们在杨家庄餐馆吃了顿饭，当时大伙没少在酒桌上编排秦斌不地道！

“这个有什么证据吗？”

警方还真没掌握这条线索，那段时间的档案管理很混乱，难免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当时他一块的知青都可以作证！”

张瑞立刻联系了李波他们，明玉和文慧还把跟大伙不经常联系的毛哲也喊了过来。

“他确实比我们走的的早，至少得小半年，这个时间哪怕他真失踪了，也绝对不可能在新县报案！”

那些年王鹏就跟秦斌不对付，因此这个记得格外清楚，他甚至连秦斌走的日子都记得。

“这么多年，他跟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别说联系了，就是见都没见过一面。”

李波可以很肯定自从自己回城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也没听到过任何关于秦斌的消息。

“这小子当年办了不少缺德事，他们害死的不仅仅是王大夫一个人，我觉得他是怕被人翻旧账！”

那些年很多这样的案子，随着当事人逐渐的老去，变成了无头公案。

“我坐地铁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自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毛哲突然说道，他跟秦斌的关系最好，然而当年秦斌回城的时候都没跟他打一声招呼。

“在什么地方？”

“在和平门地铁站，我往东，他往西，两辆地铁还没启动的时候我看见了他。”

毛哲记得当时他跟秦斌挥手，秦斌好像也看到了，不过马上背过身去了。

“确定是他？”

虽然这条线索没什么用，但至少可以确定秦斌还活着！

“我们是同学，又在一个屋里住了好几年，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他！”

毛哲跟秦斌一个屋里住了好几年，怎么可能搞错这种事！

老王出事那天秦斌原本就约着毛哲一起过去，不过正好赶上农忙的时候，村里安排他们年轻人连夜给庄稼浇水，他这才没掺和进这起案子里。

“现在咱们可以确定这个失踪报案是假的，秦斌肯定是改头换面躲起来了，要不然一个大活人也不可能找不到！”

警方在这条线索上推断出，秦斌有大概率是改头换面隐藏起来了，在没有确切的线索下想找到一个人，不亚于大海捞针。

现在只能用秦斌年轻时插队的照片，做了通缉令发给各地，在没有面部识别的年代，想找到一个刻意改头换面的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们已经尽力了，只能看什么时候能够碰巧逮住他。”

虽然张瑞对这种大海捞针似的通缉不抱什么希望，但人家警察确实已经尽力了。

“也只能这样了！”

施教授等人也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他们师兄们还盼望着老师的大仇得报，将凶手绳之以法！

曹二瑞等人由于间接导致老王的死亡，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经上级机关批准，法院仍然判处了他们不同年限的有期徒刑。曹二瑞判的最少，由于他的检举揭发立了大功，只被判了三年，因此在牢里没少被同案的其他人收拾。

由于盗窃案的最高追诉期是二十年，老王已经被害接近三十年了，范中原只是被拘留了几天、罚了点款就没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原本计划靠卖掉《喜荷图》回血的范中原，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等真相传回协谷矿之后，大伙又是好一阵唏嘘！

老王的案件暂时告一段落之后，张瑞家迎来了贵客，老布林两口子来中国看闺女了！

老布林原本也不想来中国，先不说飞机票贵的离谱，就是家里的那么多牲畜，没人照顾也不成！然而丽莎在跟家里通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说到张强身边有好几个漂亮姑娘，那浓浓的醋意让在大洋彼岸的老布林都觉得，有必要跟女婿好好的聊聊人生！

在老布林下飞机的前一天，张瑞两口子就带着老太太紧急回家了，这年头谁惹得麻烦谁去负责，别看是亲儿子、亲孙子，他可没兴趣去讨好一个洋鬼子，临走还撂下一句话，等他的火消了再往家里带！

张强不得已放下所有的工作，陪着老婆孩子去迎接岳父的怒火。

“爸爸、妈妈，我们在这里！”

丽莎见父母推着行李出来，连忙跟他们招手。

“小布！”

老布林一把将正在发懵的小布给抱了起来，脸上的大胡子直接扎得他呲牙咧嘴。

“这就是小林吗？”

布林太太将行李交给张强之后，就接过丽莎一直抱着的小宝宝，这个应该是丽莎的小儿子。

“对，这就是小林，可惜是个男孩，我一直以为是个姑娘。”

丽莎一直盼望着能有个姑娘，男孩子整天调皮捣蛋，哪有小姑娘好！

张家给孩子取名非常简单，男孩的名字就从布林一家的姓氏里挑个音译字往后排，女孩就是从前面的名字里取，反正布林家是俄罗斯移民，原名那叫一个长，就算再有十个八个的孩子也根本用不完！

“你们过来了，谁在照顾家里的牲畜？”

对堪萨斯人来说出门旅游是件奢侈的事，家里的牲畜一天也不能没人照顾。

“我们已经雇佣农会的工人帮忙了。”

老布林跟妻子交换过孩子来，开始折腾小孙子。农会虽然限制农民在自己农场种什么，但是对农场主的服务还是很到位的。

“先回家吧！”

张强跟着有些尴尬，自己只是找了个专业经理，他们家没必要这么防着自己吧！

“走吧！”

老布林决定先不跟女婿聊这些事，先看看他的态度。

“这里比堪萨斯繁华多了，比纽约差点。”

布林太太看着马路两边的高楼大厦，做出了客观的评价。

“这些都是这两年新建的。”

北京这会虽然也在高速发展，但是还远远跟不上申奥成功后的建设力度。

“这个房子好大、好漂亮！”

布林父女的审美基本是一致的，丽莎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座四合院。老布林在被雕梁画栋震惊的同时，也被这个院落的面积震惊了，他在堪萨斯的家都没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