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生修行
作者:狼吞 | 分类:仙侠 | 字数:10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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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周牧之
刘骸现在很气,非常气,他很想见见这个把孝道挂嘴边的人。
大学士府是周牧之的私人府邸,府邸虽大,但寥寥数人,府内看似清贫,但又透露出一股优雅,生活还算简朴,也有学生帮着做些事情。
刘骸隐藏气息,加上所站的位置是没有人的,所以也没人发现他,他就坐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讲话。
“老师~!陛下好似并无心管理沧州之事。”一个学生恭敬的提议道。
周牧之顿了顿道:“陛下自登基以来,统御了白云涧周边三国,如此不世之功自有疏漏,所为臣子应当为其分忧,而不是事事都要让陛下拿主意,你们写奏折之时,应该把应对方法一并呈上。”
“是!”这名学生闻言恭敬的应了声。
“老师!陛下今日在朝堂之上商议着,攻打合欢宗御下诸国,而如今我们刚结束大战,并无兵粮对敌啊,如此行事会不会出现变故?”另一个学生问道。
周牧之叹了口气道:“或许陛下自有决断吧。”
刘骸能从这声叹息中听出周牧之心里的疲惫,暗骂了一声老匹夫,知道刘垂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最后,屋内的学生有跟周牧之谈论了一些学术上的事情,刘骸在一旁听着,觉得这周牧之是有点东西的,他虽然不上朝,但朝堂上的文官大多都是他的学生,威望是有的。
刘骸正思索着,忽然一个身穿三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院子,当看到三米高的刘骸被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为何长得如此奇怪?”
刘骸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高好像还没变,但现在肯定不是变幻的时候,于是道:“家中吃得好了些,莫怪!莫怪!”
“胡说,人怎能长到丈余?你究竟是何方妖孽?”来人不依不饶。
刘骸那个郁闷啊,耐心解释道:“我真的是人,你放心啊,我就是来找周大儒问些问题。”
这时候周牧之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于是和一众官员出来看看情况,当他们看到刘骸那三米的身高时,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
刘骸见状咧嘴一笑。“勿怪!勿怪!我是人!长得高壮了些。”
周牧之指着刘骸。“你……你找我何事啊?”
刘骸食指挠了挠脑袋,然后问道:“周大儒,我想问一下,就是家父是个滥杀好色之徒,作为儿子的我应该如何,可否进行指教?或者清理门户?”
周牧之闻言一愣,随后皱眉呵斥道:“作为子嗣,你只能听之任之,你父亲做错了事情自有官府代管,你凭什么清理门户。”
刘骸听得火大,于是再问道:“那如果我父位高权重,唯有我的官级能压他呢?”
周牧之当即否决道:“那也不可,父便是父,哪怕他把天捅下来,你也不可有半句怨言。”
刘骸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头得死!抱了抱拳道:“学生明白了,感谢解惑。”说着刘骸便直接往外走去。
门外的侍卫一脸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进去一个三米高的人。
待刘骸走后,一群人感觉莫名其妙,而周牧之在思索着自己刚刚说的话对不对,但也没想多久便被自己肯定了,父权是不可被侵犯的。
刘骸在这几人面前露了面,所以不便当场杀人,刘骸准备等着这些人走得差不多了,再把周牧之这老顽固给杀了,不杀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刘骸闲来无事,便在城里逛了起来,原本的建筑都已经换新了,整个正阳城除了自己那间院子以外都变样了。
入夜后,刘骸悄悄的潜入了学士府,看着周牧之挑灯夜读,很是专心,本来准备直接动手的刘骸忽然起了恻隐之心,他觉得这个周牧之虽然迂腐,但也算是为国为民,可能方式方法不太对,于是他打算给周牧之一个机会。
周牧之正在思索着沧州的问题,但脑子里一天都是那三米高的人的问题,甩了甩脑袋,忽然感觉房间的一个角落好像不对,于是抬头望去,然后整个人都懵了,那三米高的大汉竟然站在屋角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你……”周牧之半天说不出来话。
刘骸没有跟他打招呼,也没有解释什么,大手一挥出现在了一间赌场,但赌场周围的人却看不见他们。
“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周牧之见状气急败坏,很明显,他非常排斥这污秽之地。
刘骸看着他,然后把食指放在嘴上。“嘘,仔细看,你看那边那个男人。”
周牧之闻言望去,发现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男子,虽然他穿得破烂,但他却有着二十两的本金上赌桌。
刘骸出言道:“看到他的钱了吗?”
周牧之知道刘骸不是人了,于是也不说话了。
刘骸见周牧之不说话,他也不恼,手再一挥,他们便出现在了一处贩卖人口的地方,刘骸看着满屋子的少男少女,指着其中一对儿姐弟道:“你看看那俩姐弟。姐姐生得好,卖了十五两。弟弟倒是一般,卖了五两。”
周牧之想到了什么,出言问道:“那个赌徒是卖儿女上的赌桌?”
刘骸点头,大手再一挥,又回到了那个赌坊,此时的男人已经输红了眼了,毫无理智的下注。
此时旁边有人调笑道:“刘巍,你这儿女上桌也没玩几把啊!改明儿回去再生几个吧!或者让大伙儿帮帮你!”
此话一出,周围传来了一阵的大笑声。
旁边的嘲笑好像让刘巍更加疯狂,钱一会儿就赌没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他妈今天连一把钱都没捡,你们肯定使诈。”刘巍状若疯魔的叫喊者。
很快,一个脸上长痦子的矮胖男子站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壮士的大汉,矮胖子骂道:“他妈的,刘巍你今天失心疯了吧?敢在老子这里闹事?给我打!”
话落,几个大汉把刘巍架起来打,最后直接被扔出了赌坊。
周牧之看得一脸悲哀,而刘骸却是一脸兴趣,问道:“大儒觉得他接下来会如何?”
周牧之想了想,道:“经过如此起落,想必他应该也会自责吧?以后应该能好好过日子了。”
刘骸小了笑。“周大儒读的不愧都是君子书,看问题果然与我等不一样。”
周牧之知道刘骸在调侃自己,也不说话,他想看刘骸到底要将他怎样。
那知刘骸在赌坊等了一会,然后再次一挥手,出现在了刚刚那个赌徒的家里。
门被赌徒暴力推开,看着因为失去了女儿和小儿子在家哭泣的妻子,走过去便是一巴掌。“烂货,一天就知道哭,你哭你妈个巴子,再哭给我滚出去。”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冲了进来,看着哭泣的娘,又看了看满脸暴戾的父亲,带着哭腔道:“妹妹和弟弟呢?”
男子转头看向门口的大儿子,出言道:“你他妈读个书连秀才都考不上,这样的废物我还要养几个?留来当菩萨供着吗?你……”男子越说越生气,走过去就是一巴掌,把儿子的脸打出了一个手掌印。
儿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最后生起一股勇气,哭诉道:“我启蒙之时,老师都夸我是可造之材,可再是可造之材,也架不住买不起书,交不起学费啊!你让我怎么考秀才?在员外家做杂役考秀才吗?”
此时周牧之才发现,这家的大儿子是穿的杂役服饰。
男子感觉自己被质疑了,权威被侵犯了,于是抄起门后的扁担便狠狠的砍向自己的大儿子,一通扁担下来,整个屋里也就男子一人的声音了,母子二人只敢抱头哭。
刘骸这时候问道:“周大儒,我想问你,如此父该如何?”
周牧之不语,脸上也挂着气愤,但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是从小学来的,那可是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