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戴天理的声音，白金柜急忙跑到戴天理的身边。

“东家，您这么早就来了？”

戴天理不悦地看着白金柜，白金柜吓了一跳，急忙朝戴天理跪下，说道：

“东家，我从十岁起就在戴家粮栈做学徒。

要不是您收留我，金柜早就饿死了。

东家，您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金柜实在不知道错在哪儿了呀！”

“你先起来。”

戴天理对他说道。

白金柜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看着戴天理。

“你会武功吗？”

戴天理问他。

白金柜木讷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我不会啊。”

戴天理说：

“你不会武功，那你瞎教二小姐什么？”

白金柜一听，急忙解释道：

“我，我没有啊。”

戴天理大声质问道：

“若男都承认了，你还跟我装？”

白金柜的眼珠转了转，朝戴天理解释道：

“啊，东家，是这样，二小姐不是想学武功吗？但是你不愿意教她。

二小姐就生气啊，晚上的时候不睡觉，偷偷地跑到粮栈，打米面袋子。

我怕她把手腕儿打伤啊，就教她用暗器，这样她不会伤到自己不是？”

戴天理瞪大眼睛问道：

“什么？你教二小姐使暗器？”

见戴天理生气了，白金柜害怕得点了点头。

戴天理叉着腰问白金柜：

“你怎么教她用暗器的？”

白金柜支支吾吾地告诉了戴天理。

晚上，戴若男来到了粮栈里。

“小白子，我来啦！”

白金柜坐在小板凳上，看到戴若男，满眼都是欢喜。

戴若男拿出三把飞刀，对白金柜说道：

“小白子，给你看看我的水平。”

戴若男嗖的一下，把一把飞刀扔了出去，飞刀扎在了一个米袋子上。

“厉害！”白金柜鼓掌说道。

戴若男的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神情，又拿着一把飞刀，优美地转了一下身子，把飞刀扔了出去。

第二把飞刀又准确无误地插进了一个大米袋子里，戴若男开心极了。

白金柜看着戴若男，鼓着巴掌。

“小白子，给你看一个更精彩的。”

戴若男说完，拿着最后一把飞刀，优美地旋转身体，把飞刀扔了出去。

但是这次飞刀没有扎到米袋子上，戴若男气急败坏地说道：

“真是的！”

白金柜急忙安慰她：

“二小姐，已经很好了。

咱们不能说是百发百中，但是三次能中两次，已经很厉害了呀！”

戴若男瞪了他一眼，说道：

“好什么呀？我这水平太次了。

我爹可是热河的大英雄，他要是肯教我，我闭上眼睛也能打中的。

但是我爹不愿意教我，我央求了他好几年，他都不答应。

总让我跟着姐姐学读书，学写字，太无聊了。

就因为我是女孩儿，他才不愿意教我的。

我好羡慕我哥，还有那个我师父的徒弟。

我爹宁愿教一个外人，都不愿意教我，真是气死我了！”

白金柜抬头看了站在楼上的戴天理一眼，对戴若男说道：

“二小姐，东家不愿意教你，是因为你是个女孩子，怕你受伤罢了。

东家这是关心你，我虽然是个男孩子，我都不想学武功。

这磕磕碰碰的，不怎么好。”

戴若男突然想了起来，对白金柜说道：

“对了小白子，早上我说漏嘴了，把你教我的事情告诉了我爹。

他有来找过你吗？有没有为难你？”

白金柜面露难色，抓起一把大米，吃了起来，没有说话。

“嗯？怎么啦？你说话啊！”

戴若男看着白金柜。

白金柜指了指楼上，说道：

“二小姐，东家在那儿呢！”

戴若男抬起头看去，便看到戴天理正站在二楼看着自己。

戴若男怒不可遏地打了白金柜一个嘴巴子，骂道：

“小白子，你敢出卖我！”

白金柜捂着左脸，吃惊地看着戴若男，这还是戴若男第一次打他巴掌。

“若男，干嘛呢你！

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戴天理呵斥道。

戴若男睁着大眼睛怒视着白金柜，拿手指指着他。

“爹，小白子他混蛋！

你就在楼上看着呢，他都不告诉我一声，故意让我出洋相！”

戴若男喊道。

“若男，你太不懂事了。

人家陪着你玩儿呢，你还动手打人家，平常我怎么教育的你，都是被你爷爷跟姥姥惯的。”

戴天理说完，从楼上走了下来。

白金柜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哽咽着对戴若男说道：

“二小姐，都是我不好，你打我打得对！”

戴天理问白金柜：

“金柜，没事吧？别和二小姐一般见识，她不懂事儿！”

白金柜急忙回答：

“东家，我没事儿，二小姐打人不疼，你别怪二小姐。”

戴若男看了白金柜一眼，没有说话。

戴天理对戴若男说道：

“你看看人家金柜，多懂事儿，不跟你计较，就知道惯着你。

我问你，你真想习武？”

戴若男立马回答：

“想啊，我都求了你好几年了，你也不教我。

你教我哥就算了，那个鸡冠子山上的马海龙，不是你的徒弟吗？

你宁肯教一个外人，都不肯教你的亲闺女，哼！”

戴天理说道：

“马海龙不是外人，他最先是在咱们戴家生活的。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学武干嘛？

你真想好要学？”

戴若男点了点头，说道：

“对，我要学。”

戴天理想了想，说道：

“行，走吧，现在很晚了，回去乖乖睡觉，明天我教你。”

戴若男兴奋地抓着戴天理的胳膊问道：

“爹，真的吗？你同意教我了？”

戴天理点了点头，离开了粮栈，戴若男急忙跟了出去。

白金柜捂着自己的脸，望着戴若男的背影，脸上却突然有了笑意。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戴天理便带着戴若男来到了院子里。

“好好看着。”

戴天理说完，扎了个马步给戴若男看。

戴天理开始教戴若男扎马步，戴若男认真地学着。

戴天理给她矫正姿势后说道：

“对，保持这样就成，保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能做到吗？”

“啊？”

戴若男皱着眉头问道。

“啊什么啊？想练武就得吃辛苦，你要是不想练，现在可以去玩儿了。”

戴天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