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扭曲的走到寂静王面前，然后将胸口的金属肋骨打开，释放出来最重要的数据核心。

倘若色孽在观察这里，必定要对着极其露骨的场面说三道四。

数据核心像是被激光雕刻过一样，奥里坎所能传递出来的所有信息都经过极度的压缩，最终以一种纹身的形式展现出来。

寂静王通过纹身的样式判断出来这是安泰多斯大星团，肽昆种族的技术，这一种族是古圣的附属种族创造出来的附属种族，作战能力不强，但是能用这种纹身进行超远距离的传讯。

那个文明和天堂之战中湮灭的无数文明一样，毁灭在战火与宇宙坍缩中，但好在王朝的数据库还保留着解析纹身含义的古老技术。

寂静王看完，虽没有直接降下命令，但是那不断敲击在王座扶手上的手指表现出了他的急切和忧虑。

庞大的舰队一分为二，由寂静王率领的那支舰队将目的地改为火星。

奥里坎的行动自然被安格隆发现了，不过他现在情绪低落，一心求死，完全不在乎奥里坎做了什么。

“科兹这是要去给安格隆施刑吗？”林凡看向福根，原体里面要说最了解科兹心理活动的还得是他。

福根摸着他光滑的下巴想了想，“我觉得科兹应该是带着安格隆去他的秘密暗室看动画片去了。”

“你认真的？”林凡为福根的猜测感到好笑，“你要是说科兹会把安格隆吊起来扒皮，我还觉得相当合理。”

“不不不...”福根摇摇手指，他并不赞同林凡的看法，“皮肉上的痛苦算不得什么，你只能痛一时而不能痛一世。”

“可是科兹曾经将伏尔甘折磨疯过。”

“还有这事？”福根瞪大眼睛，他可从来不知道科兹和伏尔甘还有这种恩怨。

“啊，伏尔甘不是身体素质很强吗，基本上死不了的那种。科兹想试试能不能把伏尔甘杀死，然后让伏尔甘也承认自己也不过是帝皇所制造出来的一个怪物罢了。”

“这...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我这不是刚想起来，我又不是一本书，说翻开就翻开，没有什么东西提醒我一下我哪里想得起来。你难道没背过古文古诗吗？有时候不提醒一个字你怎么也背不出来。”

福根迅速收拾自己震惊的情绪，准备以后去找科兹问问他和伏尔甘的故事，“咳咳...总之更高明的折磨手段应该是攻心为上，那些古老的动画片所展现出来的明媚和积极性如同刀片一样刮剜着科兹的心脏。”

福根想起来他陪科兹看动画片时候。还有塞莱斯汀陪科兹看动画片交上来的观察报告。塞莱斯汀因为有着和圣洁列斯相似的翅膀，每一次出现都能让科兹怔怔的看上好久。塞莱斯汀也正因为如此，成为了除福根、林凡、俄德迈尔以外唯一能待在科兹身边不会被f发癫的科兹攻击的人。

动画片开始，科兹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眼神中只是展现出来对后续剧情的好奇。

动画片播放一段时间，科兹隐隐有着发癫的迹象，他本就苍白的脸在屏幕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惨白，画面越是明媚，情节越是积极向上，科兹那对于自我的厌恶和憎恨就越是明显，他抓着头发，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眼白上的血丝清晰可见。

动画片播放到中间部分，科兹就咬着牙齿低声笑着，这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像是人处于濒死状态中，他一边笑一边抖，当你以为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忽略了动画片的内容时，科兹会将动画片的一切细节倒背如流。

动画片进入高潮阶段，科兹也彻底发癫。他蜷缩在阴影中爬行扭动，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来控制尖叫声小于动画片播放的声音。这一过程相当可怕，陪在他身边的塞莱斯汀纵使经历了许多残酷的战争，斩杀了无数恶魔也无法承受下来科兹散发出来的负面情绪。

尖叫、扭动、阴暗的爬行、嘶吼、痉挛、哭泣、割皮的沙沙声、血流满地的腥味。

动画片结束，屏幕电流的嗡嗡声已经不足以掩盖科兹发癫的阴暗声音。

这时候福根会朝着阴影的角落呼唤一声，确认科兹拥有理智还能正常交流。而塞莱斯汀则是迅速起身，向科兹迅速道别后逃一样的跑出房间，有时候她会在起身时过于匆忙而踩到翅膀摔上一跤。

说实话，林凡从福根嘴里知道这些的时候，总觉得科兹现在的状态跟黑暗灵族差不多。区别无非就是黑暗灵族折磨人和自己是为了保护灵魂不受色孽吞噬。而科兹折磨自己纯粹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实在是不配被友善对待，因此他选择自我折磨来缓解心中的负罪感。

“这已经比佩图拉博还拧巴了。”林凡不由得吐槽了一句，而一旁的佩图拉博耳朵也很尖，他立刻开始质问起林凡是什么意思。

“总之，我觉得安格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顶多....顶多就是跟科兹一起发癫就是了。”福根淡淡的说着，多恩和察合台对于福根的分析表示赞同。

虽然安格隆现在借着一副金属身躯活动，但那语气里所表现出来的痛苦和绝望感和科兹如出一辙。

察合台说着，“只要安格隆没有被恐虐重新控制，我想他再也不想提起斧子了。”

看到原体们都这种看法，林凡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他走到塔拉辛身边将他搀扶起来询问着他的情况。

塔拉辛看起来有些呆愣，林凡叫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你还好吗？”

看着林凡关切的目光，塔拉辛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数据核心一团糟，和奥里坎相处的记忆正在被塔拉辛不断重温和复制。

“我...我有些累了...”全无生气的塔拉辛将林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开，站在边上不发一言。

林凡表示可以理解，从邪神、星神大战中幸存下来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等塔拉辛从震慑的情绪中缓过劲来，他就会变成那个爱看乐子和收藏的博物馆馆长的。

“方舟现在能活动吗？伊弗蕾妮。”

“灵骨师还需要5天的时间维修。”

“嗯....这几天把帝国幸存部队收拢一下吧，我记得刚才看见白色伤疤的舰船了。”

“啊...我的子嗣。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察合台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