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你还真别说。。。”张振安笑着说道：“郑家在闽东连续三年几个项目都是亏的血本无归，经济上好像有些跟不上了！东南几个有钱的家族被他们给拖的不轻，郑家也是急于在另一方面取得些成果，来转移他们本派系其他人的视线，也好赢得一口喘息之机吧！”

“闽东省会有项目亏钱？”吕国栋很是不解，上一世的时候，闽东可是拿到了全国上下的一致支持，发展成为了国内第一沿海城市，与魔都和京城三足鼎立，辉煌一时无两！2000年的时候，只要不是一只猪，在闽东都不会亏钱吧？更何况是有国家支持的项目？怎么可能出这种事情？吕国栋仔细想了想穿越之前里的脑海里的信息，没有搜出什么，只能摇头作罢！

吕国栋跟三叔正聊的开心，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程多多推开，吕国栋很是不悦的说道：“我在通电话你没看到吗？怎么这么没规律？”“书。。。书记，谭书记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我的私人电话上！火气不小！您是不是。。。是不是先接一下这个电话？？”

看着吓得脸色有些煞白的程多多，吕国栋纳闷至极，谭书记找我不会打我办公室电话吗？怎么还打到秘书的私人号码上去了？低头看了看电话这才想起，之前林枫的事自己把办公室两部电话线全给拔掉了，一直没有接通，吕国栋脸色通红的对着程多多说道：“你回复谭书记，我马上给他回电话，我这边的电话出了故障，实在是对不起！快去！”

“三叔，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给谭书记回个电话，估计他来找我就是因为你打电话来的事的事儿！我晚一点再打给您我和谭书记研究的结果！一定等我！无论多晚，我都会打！”

在等到了三叔肯定的答复后，吕国栋拨通了谭为先的私人电话号码：“谭书记，怎么找我找的这么急？您都吓坏我的秘书了，小丫头今晚回去还不得做噩梦啊！”

“你小子，少扯淡！来一趟东宁我家！现在这个时间，你到了正好能赶上晚饭！我就便宜你了，让你蹭顿饭，不过不能白来！茅台什么的你得拿两瓶来吧？省里其他的干部敢拿东西到我家来，直接大棒伺候，可是你不同，你要是敢空手来，我明天就让你去山里反省两个月，而且每天还得写一万字的生活感悟，写的不好都不行！你看着办！”

“得！您要敲我一顿您直说呗！还给自己找个理由？要不怎么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您这大我不只一级吧？行，我认了！酒两瓶就够吗？烟呢？要不要也备点？”

“你看着办吧！反正我没钱给你报销！”谭为先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朝着边上的省委秘书长黄明昊和宣传部长闻仲昆，政法委书记覃志国三人说道：“晚上你们等我电话吧，今晚这顿饭将会是很有意义的一顿饭，以后能走多远就看今晚了！你们三个跟我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一起过来，我也不瞒你们，如今闽西省风雨飘摇，弄不好就是一朝变天，咱们就是功亏一篑，黯然退场的结局，我得小心走下一步的同时，也需要你们支持我！”

“书记！这一阵风言风语的都是真的？”秘书长黄明昊吃惊的说道：“上面真的要给我们动大手术？这眼看着两会了，这个时候动，会不会有不好的说法传出来？上面真的什么都不顾及了吗？我们这些人这些年，没有大功，可也没有大过吧？这样是不是有点寒人心了？”

“我们所处的位置，说难听一点无功就是过！”谭为先严肃的说道：“得过且过的心理是不应该的！党和人民信任我们，把我们摆在如今的位置！为什么没有功？凭什么不立功？”许是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冲，紧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常委会里，陈妍部长的底子你们都清楚，我和她只能是合作关系，谈不上谁是谁的人，纪委的韩书记虽然共事多年，却还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人武的张部长跟军区的莫司令员走的更近一些因为他的口子更靠近党委，平时更支持我一些！新来的闫副书记独树一帜，可是她背后的靠山不用我说都知道吧？这就是说，我在常委会里实际票数和权省长是一样的，都是4票！说难听点就是半壁江山！”

缓了口气，谭为先接着说道：“今晚我要见的这个吕国栋，你们只知道他是同州市的市委书记，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京城张的嫡系！你们都知道，我对所谓派系极其反感，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顶着东南的郑，哦，不对，应该说京城的郑，更合适，我之所以不让他们进来，就是我有些不耻这些个所谓大家族的处事风格和做事的手段！可是如今不行了，郑家这次是下足了血本，非要冲进闽西来了！我根本阻止不了！其实说白了，就是他们看到张家在闽西有了做为，害怕闽西成为第二个汉江，威胁到他们闽东的地位，所以，要和张家在我们闽西做过一场，争一个胜负短长！进而决定闽西的实际控制权！”

“书记，我是支持您的！”政法委书记覃志国说道：“这种毫无意义的政治斗争，最后损失的，只会是人民的利益，所谓的控制权不过就是这些大家族们满足私欲的表现形式！”

摆了下手，谭为先郁闷的说道：“现在形势比人强，由不得我们自己选择，我们现在只能是张，郑，二选其一，不然我们绝对会是他们两家斗争之下的炮灰！连渣都剩不下！要是选择郑，多年前我就已经选了，而且如今的事情看来，我当初的眼光和选择都是对的！那就只剩一条路，选择张！可是怎么选这里有些门道，是要由吕国栋引荐然后接触张系核心呢，还是就直接跟吕国栋混，这里学问很大的！”

“书记，我记得之前我们分析过这个吕国栋的身份，您当时也并不知情，如今您确定他是张的嫡系？”黄明昊有些吃惊吕国栋的身份！

“这个得益于陈部长之后的分析！我后来跟童长征书记，哦不对，如今的童常务副部长有过几次试探性的沟通，童部长有次漏了口风，吕国栋是张振国省长的嫡亲侄儿！所以此时不需要怀疑！现在考虑的是我们该怎么走下一步！这个时候就都别藏着掖着了，说说吧！”

“书记，大方向还是得你来把握，我只是说一下我的分析，供你参考！”宣传部长闻仲昆说道：“在我看来，闫副书记到了我们闽西省后，主动配合您工作居多，平时统管的事物也鲜少过问，不像是一个大派系放下来的先锋官，更像是一个标杆，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标杆！那偌大的一个张系，为什么要下这么一步看似毫无用处的废棋？我觉得原因无非几点，第一，副书记这个位置太重要了！随便给谁，都会影响他们掌控闽西的布局，第二，放一个强势的人过来当副书记，只会增加矛盾的爆发几率，不利于工作的开展，第三，放一个先天弱势的女性占住这个位置，很好的避免了之前说的不利因素，又能让人感觉到与世无争的态度，更好的配合了之后的工作，一举多得，您说呢？那如果按照这个思路下去，闽西的主力是吕国栋，而非闫淑萍，您之前和吕国栋的关系可是不差，为什么舍近求远呢？”

谭为先点了点头，说道：“你分析的很对！我也比较属意吕国栋！可是我堂堂省委书记向他一个市委书记表明投诚心迹会不会有点太那个啥了？再怎么他也才勉强算个正厅！”

“书记，这样的心理您可千万不能有！”覃志国在一旁说道：“这种大家族的子弟，都有一种变态的先天优越感，您既然已经决定了方向，那就不要有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有些时候矮下身子不丢人，这条路本就是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谁会在乎？”

谭为先很是吃惊的看着覃志国，他实在没有想到一直不苟言笑的覃志国会有这样的见解，一直在政法系统兢兢业业的覃志国从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说过诸如此类的话，看着愣愣盯着自己的几人，覃志国有些不习惯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只是不喜欢参与这样的讨论，并不代表我对这样的讨论没有看法，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呗！我很不习惯！”

“老覃说的有道理！”还是闻仲昆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书记，现在虽然算不上生死攸关，却也是形势危急，咱们这艘大船以后会驶向何方，还得看您这个舵手如何掌舵啊！”

谭为先点了点头，散了聊天就提前回到了省委大院，提前得了同知的老伴已经和保姆张罗了不少菜，只等一会人来了就下锅开炒。谭为先坐在沙发上，想了又想，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拿起边上的电话就拨了出去：“陈部长啊！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让你嫂子炒了几个小菜，另外还约了一个人，你有没有时间啊？一起坐一坐！”

“好的谭书记！我这也下班了！那我现在过去？会不会太唐突啊？”陈妍略一思索，痛快的说道：“家里您看还缺不缺什么东西，我直接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