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让我去找那帮老头？”张轻云有些纳闷儿：“找他们干什么？再说了，找他们办这种事，三叔去应该更合适一些吧？毕竟三叔现在是军方名义上的二把手，这根本就是小事一件吧？为什么要这么拐弯抹角的？人为的把这件事情复杂化？意义在哪里？”

“呵呵，看着是这样！其实不然！”吕国栋笑道：“雅姐跟我的关系，或者说跟张家分关系，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身份层级够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我们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私人请求来办，那么咱们就敬业一点，就按照私人请求来办！三叔出面算什么？公事？不合适！私事？那就更不合适了！换届在即，咱们这样做意味着什么？不信任别人？不能给他们这样的感觉嘛！哪怕就是这么回事儿，咱们也不能让人家挑出毛病，落给别人口实！你来从中斡旋有两点好处，第一就是纯私人性质的事情，这是有人情跟着的！今天你们帮了我，那么，以后，谁再有什么事，想来找我帮忙，我肯定也会全力以赴！第二就是，一旦你这边真的办不成，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实在不行了，三叔再出面，也能有另一份保障！明白了吗？”

“真的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件小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得这么麻烦？”张轻云听的头都大了：“那我给谁打电话啊？总不能谈判小组的那些老头我挨个分打一遍吧？难道说他们全体不同意？我记得，那些老头有好几个貌似是张系分人吧？他们也需要谈？”

“你别着急啊！等我问问情况，然后再说！”吕国栋一边说，一边掏出电话给张振安打了过去，叔侄俩聊了半天，又分析了一下具体的情况，然后，吕国栋非常满意的挂了电话！

“一共三家反对的比较激烈！”吕国栋说道：“赵家，李家还有郑家！郑家的这个最难搞，竟然是郑怀天！总参的一把手！不过，他能谈咱们就谈，不能谈就算了！换届之前他肯定是要在那个位置上下来的！一门双贵的事，我张家都不敢做，他郑家肯定也要避讳的！所以，这个人可以不用理会！但是，另外两家就得看你了，必须让他们点头认可这件事！”

“行吧！我出去打个电话！”张轻云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张轻云脸色有些难看的走了进来：“这俩老头很不给我面子啊！我一说这个事，他们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满口就是组织纪律，偏我还没有办法反驳，真的让我火大！现在怎么办？我们不能采取任何的手段去激怒他们，不然这事儿更不好办了！怎么弄啊？”

“没有别的理由，就是一直在强调纪律和规则之类的？”吕国栋说道：“他们两家有没有相互推脱，相互扯皮？无论怎么说都不给帮这个忙呗？是这样吗？”

“倒也不是！”张轻云说道：“他们就是强调规则在那里摆着，任何人去试图突破规则都是不合理的，但是，特事要想特办，怎么也得有个能让大家全都接受的理由，不然的话。。。”

“明白了！这不就是等着三叔出面，他们顺势下坡吗？”吕国栋说道：“行！他们想要这个面子，我可以给他们，但是，今天他们撅了我的脸，以后就要有被我报复的准备！不就是李家和赵家两家吗？我一会儿让三叔给他们打电话！”

说完，吕国栋看着张轻云说道：“看来，我们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啊！是我们以前表现的太听话了吗？又或者太好说话了？没人拿我们当回事儿啊！这可不行！轻云，你跟他们这帮老家伙张两回嘴了吧？貌似哪一次都没给你面子！今年跟军方分合作，你要考虑一下了！应该怎么谈？如何谈！这几个老家伙分面子还应不应该给，你得有个分寸了！我爸马上退下来了，你也不用考虑一些其他影响了！该下刀就下刀！没什么面子好看的！赚了钱我们再转头捐献给国家那是另一回事儿！主打的就是一个往死里黑他们！今年的技术使用费，给我翻5倍！人员培训全给我停掉！雅姐今年上半年不要拿任何的成品改良技术出来！”

“你疯了？”张轻云说道：“就因为这么点儿事儿，你要跟军方交恶？之前我想多收点钱你都不许，今年真的涨价，傻子都能想到是因为什么！你这是直接掀桌子分节奏啊！至于的吗？老爷子刚退下来，你就这么闹腾，不怕别人说闲话，戳你脊梁骨啊？”

“呵呵！”吕国栋笑了笑：“就是因为我爸退下来了，我才闹！谁来粘上我，都有落井下石欺负人的嫌疑！大家都知道我为什么闹？那就太好了！我就是想让所有人把矛头都指向他们！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没有动力，哪里来的进步？我是在督促他们前进呢！我是好人！”

“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能把公报私仇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张轻云不屑的说道：“之前你是怎么教育我们的？什么要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主，这回戳着你肺管子了？耽误你泡妞了？人家军方不过就是没给我面子而已，你找人家茬干什么？明显的双标嘛！”

“话不是这么说！”吕国栋说道：“雅姐为军方做出了多大的贡献？管他们要两个人而已！就这也要推三阻四？咱们民间，讲究的是一个礼尚往来！哪能这样？只想着占便宜？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既想捞实惠，又想两面都买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们捞什么实惠了？不还是给国家省钱？”张轻云说道：“省下来的钱，他们不敢往兜里装的吧？这可是大罪！抓住了要吃花生米的！”

“不是那个意思！”吕国栋说道：“在军方那里多拿出来的钱，咱们直接捐献给国家做其他用途！也能给自己换来个好名声！凭什么要顾及这顾及那分？让他们几个老头子出尽了风头不说，还没人说我们一句好？今年就不给他们几个面子了！雅姐的技术，他们爱用不用！想用，行，拿钱！不用？不强求！我看最后谁求谁！不过就是争一口气的事儿！”

等到张振安给吕国栋回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初三的下午了，时间虽然拖的有点长，但是，张振安带来的消息还是很不错的！那就是赵家和李家的人，都已经同意给方博士开一次方便之门！另外，张振安告诉吕国栋，办公厅那边他也不用操心了，已经顺手都被张振安给解决了！因为，张振安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出面了，那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一次性把事情办利索，更能堵住这幽幽之口！索性就直接把办公厅那边的手续也直接给芳芳和媛媛拿到了口头承诺！只等着初六一上班，三个部门分文件一盖章，芳芳和媛媛就彻底的成了平民百姓！

这要是放在以前，芳芳和媛媛两个人肯定是心里失落至极，毕竟这样一来，再不可能跟熟悉的战友们有相聚的日子，可是，如今，两人却是欣喜若狂，至于为什么，懂的都懂！

虽然已经得到了三叔的肯定答复，可是吕国栋分心里依然十分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结束，肯定还要再起波澜，所以，相对于张轻云，方姝雅等众女，他并没有表现的十分兴奋，反而保持着一份难得的清醒！

果然，大年初六一上班，一个不好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冯向前，提前报到了！正在跟卞超局长进行了交接工作！而且，这个冯向前，似乎是知道了纪芳芳和纪媛媛两个人要退役的事！提前跟内卫分管这方面的副局长打了招呼，所有的报告申请全部压后处理！

副局长既然得到了即将上任的顶头上司分命令，自然不敢违背，但是他也没胆量去公然得罪卞超，他深知张，郑，两家的斗争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拉开序幕，所以，他十分谨慎的盖好了公章之后，特意去了一趟局长办公室，请冯向前再给签一个名！

卞超和冯向前两人正在交接，看到副局长拿着一张纸进来，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预感要出事，结果不出所料，冯向前直接把退役申请给正面朝下，压在了桌子上：“我刚刚接手内卫局分工作，一些情况还不是十分清楚，这件事情缓一缓再说吧！不过既然卞局长已经签署好了，我想问题应该是不会有的，可是卞局，走再了解了解，应该不算不信任您吧？”

“不会！不会！应该的！”卞超勉强的笑了笑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嘛！如今冯局正印，当然有资格过问内卫局分所有事宜！我一个调走的前任能有什么好说的！您随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