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沉浸式开撩,貌美竹马别想跑
作者:满久 | 分类:古言 | 字数:1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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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公主静悄悄,郎君砍兄腿
周氏本是来找沈铮发难的,可她推门而入时看到了沈铮书案上的红匣子。
她猛地后退一步,沈勃上前将她扶稳,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桌面上的两个匣子。
他眼神凌冽地瞥向沈铮,带着薄怒质问他:“二郎,你不是说只有一个匣子吗?”
沈铮慢慢抬起头,他虽然没来得及看第三个匣子中的信简,可第二个匣子的纸条里阿娘留下的话,可见一斑。
害了他阿娘性命和崔家上下的就是侯府,就是他面前的这些人!
他站起身,身姿倾长,背脊挺拔,个头跟沈勃差不多高。
他静静地看着沈勃,低笑一声,又将视线转向周氏,淡淡地说:“我有说过吗,不记得了。”
说完他不想跟这些人纠缠,只想快些带着解毒丸进宫,但是侯府的人见了红匣子怎么还会轻易放他走。
周氏年纪大,近日身子不好,可这时候健步如飞,甩开沈勃的手就走到沈铮跟前按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去翻红匣子。
“你把它解开了?里头的东西呢!快拿出来!”
沈勃捏住周氏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下来,一字一句地说:“里头的东西,我带走了。”
沈铮说完就要绕开这几人,转身拿上鸣鸿刀的时候背后袭来掌风,他往侧边躲去,回身就用鸣鸿刀往前砍。
沈勃没想到沈铮真敢朝自己出手,心下大惊,惊后又怒,也开始下狠手攻击他。
沈铮并不想现在将沈勃怎么样,只想快些脱身离开入宫,所以他招数下得快狠准,沈勃虽说功夫极高,但到底年纪大了,身手没有年轻人快,渐渐地边打边退。
周氏见儿子孙子混在一起,她插不过手,拉着小周氏跟出去阻止,小周氏知道刀剑无眼哪里敢去,只摇头往门前躲。
周氏骂了她几句,又扫了一眼书案,将上头的两个红匣子拿起来里外检查,见真没东西,她扔了匣子追到院里对沈勃喊:
“大郎,匣子里确实没有东西,可桌上有解锁文书,图纸上有解锁步骤,就是刚解开的匣子,东西定在那孽子身上,喊了亲卫兵来捉拿住他,就地搜身!”
沈勃刚用自己的佩剑挡下沈铮一刀,听了周氏的话狠皱了下眉头。
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府上的亲卫兵也是外人,此刻他被自己儿子挥刀攻打,他又要叫亲卫捉沈铮,父子相残传出去到底是不好听的。
所以他自己只掏沈铮的衣襟,却被沈铮躲开,他转头对沈铭喊道:“铭儿,过来!”
沈铮气笑了,内心里又汹涌起愤怒悲伤,难以言喻。
这是无法压制他,沈勃就要喊沈铭一起上了,这就是他的亲阿耶,这就是与他在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瞥了一眼沈铭的腿,眼里都是嘲讽。
沈铭的腿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可马上心里暴怒,沈铮这是在瞧不起他,觉得他如今没功夫了吗,他的腿可是好了的!
沈铭嘴里喝一声,手握成拳就加入了战局。
沈铮见沈铭还真要过来,正好今日他心里的怨恨、痛苦、悲伤、自责这些心情他都无处发泄,让沈铭受罪就当还他今日在花灯架的点灯上做手脚,害得他没法及时赶回殿下身边。
沈铭和沈勃左右夹击,一个攻击沈铮的双手企图将他的鸣鸿刀夺走,一个直接抓向他的衣襟要夺里头的东西。
沈铮滑着脚往后退,用刀去顶沈勃的剑,沈铭瞅准时机探到他的衣襟真勾出了一个荷包的带子。
荷包被沈铭扯出来,掉到了地上,沈铮偏头看去,极快地弯身去捡,却被沈铭一个扫腿将荷包踢到了院子处的积水里,荷包瞬间被打湿成了深色。
沈铮只抚了下自己的胸口,便知掉到积水里的是要救燕琼命的固命丸。
他心下大悸,曲起手肘狠狠撞向沈勃的肚腹,沈勃捂着肚子吃痛地往后退,沈铮接着用鸣鸿刀的刀柄抵开沈勃的剑,飞身往那荷包处跃。
沈铭见沈铮今日难得的情绪外露,料想那荷包里的东西对他定重要,他恶劣地勾起唇角,沈铮刚才不是瞧不起他么,他就把这荷包里的东西踩碎,看他能把他怎么样。
沈铭这样想了就这样做,抬起脚就要往下踩。
沈铮目眦欲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纵身往地上扑过去,什么尊严什么沉稳他通通都不要,他只要保住这固命丸。
就在沈铭的脚要碾上荷包时,沈铮的手就盖在了荷包上死死捏住,沈铭的脚霎时就踩到了沈铮的手上。
沈铭哼笑一声,脚上下死力气碾沈铮的脚,沈铮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从下往上看他,眼里冰冷。
“怎么,这里头的东西是什么,让我猜猜......”沈铭用脚底磨沈铮的手背,一直磨出了血,“能让你这冷心冷肺的人这样着急的,莫不是跟昭阳公主有关?昭阳公主要死了,等着你去用里头的东西救吗?怎么你当初害我这阿兄时没想到来救我,到了个外人你就这样紧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啊?”
昭阳公主要死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满是尖刺的刷子往沈铮的心脏处重重地刮去,让他又疼又麻。
沈铭怎么有脸提殿下的名字,怎么有脸把死这个字按在殿下的身上,若不是他......他今日夜游怎么会同殿下分开,怎么会保护不了殿下!
沈铭只以为沈铮不敢真对他怎样,到底是因为没见过沈铮的身手,也因为心底里瞧不起沈铮,只觉得沈铮是个仗着公主偏爱才得了万般好处的人,却不想他说的话触到了沈铮的逆鳞。
今日谁敢把燕琼跟“死”这个字连在一起,在他眼里这人就不用活了。
电光火石之间,没人看清沈铮是怎么把沈铭掀翻在地,也没人看清沈铮是怎么掐住沈铭的脖子,而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狠狠将刀扎进沈铭膝盖里的。
“铭儿!不要!”
“二郎,住手!”
周氏和沈勃大声叫喊。
可回答周氏和沈勃的只有沈铭尖锐的惨叫声和四处飞溅的血。
“啊——!啊——!”
沈铮泛着红光的双眼紧紧盯住沈铭痛苦扭曲的脸,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好看中带着癫狂。
“我还没问你要交代,你怎么敢向我要?”
“宫里知道花灯架是你做的手脚,你说你还能活吗?”
“我的好大兄,你活该。你不该戌时五刻才害我,你应该准时一点,这样才不会误了我回到殿下身边的时间,所以你该死。”
沈铮说出的话平淡如流水,没有任何波澜,可下一秒,鸣鸿刀又狠狠捅入了沈铭的另一条腿,生生把他的右腿从膝盖处砍断。
“啊——!”沈铭痛苦地嚎叫,满头满身都是冷汗。
老夫人周氏受了巨大的惊吓,跌跌撞撞地往这处冲来,想上前又被沈铮的模样骇到。
沈铮抖着肩膀笑着站起身,将荷包好好地收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他浑身的血味重得滔天,站在沈铭的断腿旁边,用手背擦了一下溅到血的下巴,眯着眼睛从周氏、小周氏还有沈勃以及一直缩在角落的周芬云一一看过去。
他淡淡开口说:“王谦就是被我杀死的,我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都捶烂了,怕是他家人看见他的模样也认不出他的样子了吧。”
“今日谁敢拦着我出去,抢我身上的东西,我不介意再多杀一个人。”
沈铮定定地看向沈勃,沈勃脸色青白变换,与他目光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