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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沉浸式开撩,貌美竹马别想跑

作者:满久 | 分类:古言 | 字数:109万

第412章 公主娘离世,郎君醒过来

书名:看我沉浸式开撩,貌美竹马别想跑 作者:满久 字数:2534 更新时间:2025-01-24 02:06:04

椒房殿所有人都知道此时是谢雅最后的弥留之际,没有人想离开,可看到燕北臣和谢雅紧贴拥抱的模样,心里又不忍打扰。

柱国公谢苍深深地望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搀扶起还在痛哭的柱国公夫人余氏,“我们先出去吧,留陛下和娘娘两人说话吧。”

余氏靠在他的肩膀前,哭得不能自已,但谢苍扶着她出去,她也还是跟着走。

柱国公世子谢安也搂着自己捂着帕子哭的夫人往外走,迟迟不愿意走的燕琼几个,还是原毓像是壮士断腕般一个一个拉了出去,就在外殿守着。

内殿里伺候的宫女也都纷纷退出,温暖奢华的内殿只有床榻上的谢雅和燕北臣。

燕北臣本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可临到这时,他张合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干着嗓子断续地问谢雅:“阿鸦,能不能......能不能不走?”

他话才刚说完,手就捏成拳头,可又马上松开,将怀里的谢雅搂得更紧。

“我要走了......”

燕北臣的双臂收得更紧。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你的身体无药可治?为什么要带走你?”

燕北臣抬起头,满是恨意地朝前面看,谢雅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正前方的浮光,浮光里提醒她只有两分钟了。

谢雅虚弱又无奈地说:“那是我的命运,我既定的命运。”

“三郎,我这一生注定是为你来到大雍的,延续你、延续大雍是我的命运,与你相识相遇相爱,我不后悔......”

【不可透露!不可透露!】

她脑海里的声音又在攻击她,她全身开始发麻发软,胸口锐痛,耳鼻里开始冒血。

“阿鸦!”

燕北臣惊骇地高呼,颤抖着手给谢雅擦血,可怎么也擦不干,血混着他滴落下来的泪,一直流到了谢雅的鬓角。

“阿鸦,我喊太医,我喊广大夫来!”燕北臣无措地不停车轱辘一样说话:“你为我而来,我还没死,你也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谢雅看到燕北臣像个孩子一样茫然地摇头,连手都要跟着一起摆起来,心里酸涩不舍。

她真的不愿意骗他。

“三郎,我不会死,我只是要去另一个地方,我原本的家。”

谢雅话音刚落,身子开始痉挛,浑身剧痛地不能忍,整个人恨不得蜷缩在一处,就连眼睛和嘴里也开始冒血珠。

【透露过多!缩短时间!三十秒后开始传输!】

【滴——滴——滴】

“阿鸦,阿鸦!”燕北臣感受到谢雅难受,将她紧紧蜷在一起抱在怀里,“阿鸦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燕北臣的语气悲凉痛苦,谢雅手抖得厉害也还是吃力地要举起来摸燕北臣的脸。

“三郎,答应我别难过,答应我做个好皇帝、好阿耶,让我安安心心地走,这才......这才不枉费我为你而来的命,往后就算我们相隔一方,可等我们垂垂老矣的那天,我们还会在天上相见的......”

【三、二、一,启动传输!】

谢雅眼睛慢慢合拢,还差一指距离就能抚上燕北臣的脸的那只手再支撑不住地落了下来,嘴角带着笑,再无一丝气息。

“不!阿鸦!阿鸦!”

燕北臣心绞痛地抱着谢雅去打面前的那束浮光,可浮光在谢雅没有了呼吸后也慢慢消散了。

在外殿候着的燕琼几人跌跌撞撞地往内殿跑,入目的就是死在了燕北臣怀里的谢雅,而燕北臣在不住地摇头。

“阿娘!”

燕琼哭着想要去抱谢雅,可燕北臣丝毫不让,只把谢雅紧紧地锢在自己的怀里。

他一会抬头一会低头,高声地冲天呼吼:“把她还给我!把阿鸦还给我!”

看到谢雅去了的余氏再也坚持不住,低叫一声阿鸦,整个人两眼一闭朝后栽去,柱国公和世子几人又悲又痛,悲痛谢雅的离去,悲痛余氏的晕厥。

“咚——咚——咚——”

宫里敲响了丧钟,一连敲了六下,声音巨大而恢弘,传了很远很远。

雍宫里大大小小的宫女宦官朝着椒房殿跪了一地,永延殿的淑妃惊站起来,起身起猛了有些摇摇欲坠。

“娘娘怎么会,怎么会去了?”她靠在扶着自己的宫女身上,不停地用帕子擦泪。

躺靠在飞羽殿的贤妃垂着眼眸在心里细细数丧钟敲了几下,一直到第六下后再没响过,她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宫里配敲丧钟的只有三个人,陛下、皇后、太子,六下丧钟是皇后娘娘崩了。

若是陛下崩了,那太子会顺理成章地继位,可皇后崩了,一切皆有可能,只是可惜死得不是太子。

贤妃叹了口气说:“快给我更衣吧,把殿里华贵的东西都换了,弄得素净些。”

她使着宫女宦官,自己也站起身吸了口帕子里包着的姜片,眼里瞬间被辣出泪来。

宫外的端王府里,燕珏正在哄着谢灵遥陪自己射箭,两人在院子里打闹,听到丧钟敲完,谢灵遥眼里两行泪就落了下来。

“遥儿,别哭别哭,我这就陪你去宫里!”

两人急急忙忙地边换衣边往王府外走。

安王府里燕琅在书房里写什么东西,听到丧钟时手里的笔都未拿稳,大滴大滴的墨滴到纸上,等他数清楚丧钟次数后,轻笑着自嘲了声,“可惜了。”

他与自己的母妃贤妃想法一样,只可惜死的不是太子。

燕琅将毛笔扔到一边,站起身去了正院换衣进宫。

康王府里的燕玙正被刘在忻诱哄着喝药,一张脸涨得通红,两人还在纠纠缠缠之际,大声的丧钟声传来,两人都停下动作侧耳去听。

丧钟敲了六下。

“殿下,我们......”刘在忻放下药碗,偏头问燕玙。

燕玙表情复杂地坐正身子,沉默了好久站起身牵着刘在忻的手说:“换衣吧,该进宫了。”

刘在忻抿着嘴点头,眼睛掠过燕玙牵着自己的手,嘴角是甜甜的笑。

此刻安京里靠近雍宫的街道府邸里都换上了白幡,挂起了白灯笼。

大雍的国母崩了。

好些人都可惜皇后娘娘四十未到就崩了,这般年轻却离开人世,唏嘘之间渐渐地哭泣声也多了起来。

南街的女学里不管是女夫子还是学生,都走到了女学的院子里,一个接着一个对着雍宫的方向跪下。

“娘娘,您走好——!”

她们都是受了皇后娘娘恩泽的娘子,心里感念谢雅的好,因为她的离去而痛心,痛哭声不绝于耳。

雍宫的祈天殿,宏时大师拨弄手中佛珠的拇指顿住,紧闭的眼睛睁开,睿智柔和的眼里都是欣慰。

“善哉,善哉。”

他呢喃完,双手合十在胸口,朝着椒房殿的方向深深跪拜,大师身上的袈裟隐在暗处像是暗红色停滞流动的血。

“阿弥陀佛——!”

宏时大师叩拜完,紧接着直起身跪在团蒲上,嘴巴张合为谢雅念经。

远在北边的漠北边缘的树林里有一间茅草屋,屋里的矮床上睡了个紧闭双眼的貌美郎君,这郎君突然从床榻上坐起来,嘴里大喊:

“殿下!娘娘!”

他的一双眼猛地睁开,入眼的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