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这个男主归我了
作者:风不归 | 分类:现言 | 字数:5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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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陛下金安 5
他轻轻揉了两下太阳穴,然后喊:“来福。”
人很快进来:“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把宋郁叫过来。”
来福眼皮一抖,觑了司遥一眼,心头疑惑:陛下对大皇子的态度前阵子才有所好转,怎么又……
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小心回答:“是。”
等宋郁的时间里,司遥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一本摊开的书,但一直没翻过页。
这个世界没有网络也没有手机,但好在有028,028本身就是一个高级系统,分神模拟出手机系统简直毫无难度。
司遥在用意识操控着摇杆,在贪吃蛇的世界里大杀特杀。
028看得比自己玩还紧张,明明司遥身边这些游走的小蛇在它看来都是一堆低级数据,但看司遥玩,莫名地就很刺激。
它忍不住提醒:【哎,小心!】
【别别!要撞上去了!】
【嘶……】
司遥冷静道:【别吱声,影响我发挥。】
【哦。】028乖巧答应,然后安静地窥屏。
过了一会儿——
【围它围它!】
【啊啊宿主大大小心!】
司遥忍无可忍:【闭嘴。】
028:【……呜呜。】
司遥冷漠道:【不许在我玩贪吃蛇的时候吵我,不然我就屏蔽你。】
“屏蔽”这个功能还是司遥最近才摸索出来的,据说这功能是为了保护任务者的隐私,但任务者每天主动开启它的次数和时长是有限的。
功能后面还有一条括弧说明:任务者处于特殊情况被动触发该功能时,无限制。
例如在上个世界,虞鹤出征前的某个晚上。
028显然不喜欢被屏蔽,据028所说,被屏蔽的时候它只能在自己的系统空间活动,完全看不到外界情况,就跟关小黑屋一样。
所以司遥一说要屏蔽它,它就怂了,哭唧唧地向司遥保证不会在司遥玩贪吃蛇的时候开麦了。
司遥见它可怜兮兮的,浅浅一笑:【等有时间带你一起玩。】
028瞬间开心。
它真的太喜欢宿主啦!!
——————
宋郁接到传召时正在跟皇后宋余氏习字。
因为司遥的态度,雍和宫讨不到纸砚,宋余氏便带着宋郁在后院的泥巴地上,用小树枝写字。
宋余氏读的书不算多,少时在闺中,家人只准许她读《诗经》、《女德》,后来遇见了她的恋人,她才从恋人的口中了解到一些全然不同的观点。
例如天赋人权、君舟民水、工商皆本……这种离经叛道又新奇的说法。
她起初只觉得恋人在异想天开、读书读坏了脑子,但是后来,她瞒着家人读了恋人带给他的史书,慢慢发现恋人说的那些规律在历史中都有迹可循。
渐渐地,她真的开始向往恋人口中那个男女平等、百姓和乐的世界了。
可是后来……
想起被强行召进宫的那段时光,宋余氏眼神黯然。
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宋余氏心中纠结,她知道那人的学识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她都不敢教给宋郁。
但《女德》这类书到底不适合男儿学习,且里头全是糟粕,宋余氏翻来覆去,也只是把能想到的字、能背下的诗,用小树枝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宋郁跟前。
宋郁很听话、又聪明,蹲在地上看一会儿就能全部默下,背几遍后就能烂熟于心。
当她的贴身婢女跑过来告诉她来福公公来了时,她慌里慌张地牵起宋郁,一大一小心照不宣地迅速用鞋底把地上的字抹掉。
来福脚步太快,他们才抹了个五六成,就跟进来的人撞了个对面。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大殿下。”
来福行了礼,看向宋余氏和宋郁。
他不识字,司遥写字时也不要他在旁边瞧着,所以这会儿没看出来地上那几道歪七竖八的划痕是什么东西,也没多想。
宋余氏微微颔首:“来福公公好。”
宋余氏身为皇后,自然是不用回一个公公的礼,但她很清楚,自己这个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不见得能比过眼前这位公公。
况且她一个县令之女,实在是没有端架子的资格,那人也教过她,要“识时务者为俊杰”。
来福公公显然很受用,笑眯眯地“哎”了一声,然后看着宋郁道:“大殿下,陛下召您去勤政殿一趟。”
春风伴着花香吹过,撩动宋郁身上的薄衫,勾勒出他细瘦孱弱的腰背。
宋余氏看着自己的孩子,指节将袖口都攥的皱起,一双如水美眸里满是担忧不安。
宋郁稚气的脸微微绷着,看不出情绪,只有眼底藏着一点害怕与紧张。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地给了宋余氏一个笑,安抚她。
然后转向来福,眼睛低垂着,看着自己脚下的泥巴,轻声说:“劳烦公公带路了。”
宋郁走进勤政殿时,那个一身华服的男人正在低头看书。
细软的额发自然垂下,遮住了一部分昳丽的面容,但仍然美得令人心惊。
那是让宋郁看一眼就觉得自惭形秽的矜贵与美丽。
听见脚步声,司遥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
视线交汇。
宋郁立刻低头,跪下:“儿臣参见父皇。”
“过来。”坐着的人发话了。
宋郁刚抬起左腿,就被司遥用淡淡的声音打断了:“我叫你站起来了吗?”
他动作一顿,立刻恢复成跪姿,膝盖顶地走到了司遥跟前。
“起来吧。”
司遥把砚台上的墨条递给他:“给朕磨墨。”
宋郁接过,默默地走近,在砚台上磨了起来。
司遥只看了一眼他的动作就皱起了眉毛。
“反了。”
宋郁睫毛一颤,小声说:“儿臣知错。”
同时默默地把磨墨方向从右旋换成了左旋。
然后宋郁便发现左旋磨墨比右旋要累人得多,没多久手腕就开始发酸。
他以前没机会接触这东西,也不知是必须这么磨,还是司遥看不惯他故意折腾他。
司遥却也不解释,只是自顾自地写字。
宋郁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司遥写的诗他曾背过。
……是诗经中的《相鼠》。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宋郁像是被这几个字烫到一般,匆匆收回了视线,按耐住情绪低头磨墨。
他的“仪”又在哪里呢?
宋郁枯瘦的手紧紧攥着那块墨条,心中激荡,甚至没有注意到司遥已经停了笔。
“停手。”司遥呵斥。
宋郁骤然卸力,茫然抬眼。
司遥的脸色阴沉沉的:“怎么,这砚台与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