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但被剧情杀
作者:离褚良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4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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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抓走
再醒过来之时,司徒无忧发现自己的视角是倒过来的。
一层一层的阶梯往头顶延绵而去,看着便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唔……”她秀眉紧蹙,被颠得十分难受,刚恢复些力气,就想挣扎着摆脱困境。
“哦哟?醒啦?”扛着她走的人发觉她的动静,竟也顺着她的意,任由她挣扎落地。
司徒无忧双脚刚一接触地面时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那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并不出声。
司徒无忧缓了缓,这才抬头向上看——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八九岁,一头深紫色的头发扎成狼尾,身上衣服是简便的暗色骑射装,额头坠了一条红珠攒成的抹额,嘴里还叼了根草。五官俊朗,看上去颇为玩世不恭。
此时,这狼尾少年正眯着红瞳看她,脸上带着笑,语气轻快,一开口却是恐吓:“别想着逃跑哦,不然就直接杀了你。”
“你是谁?”司徒无忧神情警惕,“为何要抓我?”
“不错!很典型的问话。”那少年一拍手掌,笑容可掬,“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小爷名叫万俟以暮。抓你是为了送人。”
万俟以暮回答得十分诚恳,看上去全然不做假。
可是——抓她送人?
万俟以暮,万俟以暮……万俟沉朝?
司徒无忧眸光一闪,瞬间就知道他是谁了。
看来他就是张淮序说过的那个“脾气古怪”的万俟山庄少庄主了。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原来张淮序说的抓人回去这事并不是俏皮话。而且还被运用到她身上了——司徒无忧没忍住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
“看什么?”万俟以暮有些不满,警告似的对她说,“小爷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小爷是有未婚妻的!”
——得嘞,又是一位自恋患者。
司徒无忧避嫌一般很快挪开了目光。
这位少庄主抬脚踢了踢她的小腿,皱着眉催促道:“快起来!跟我走。”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抓我?”司徒无忧壮了壮胆,仰起脸,拿出自己身为郡主的气势来了,“我劝你就此打住,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对方压根不吃这套,嗤笑道:“长宁郡主嘛。”
“既然知道,你还不放我走?”
“——哼,郡主又如何?小爷抓的就是你!起来!”万俟以暮十分不以为意,甚至还不耐烦起来了。
司徒无忧见镇不住他,当即从地上站起来,满脸的不服气:“我告诉你噢,我们序哥很快就会来找我的,你要不想出点什么事,最好现在与我分道扬镳!”
“序哥?”
“对!没错!”
“你说张淮序啊?”万俟以暮脸上显出几分恍然大悟,随后又笑了起来,“小爷当然知道打不过他,要不然怎么要趁你落单来抓你?”
“……”
油盐不进呐,这人果然不好糊弄!
就在司徒无忧动用脑子想对策的时候,这位少家主倒自己把事情抖了个干净:
“……张淮序这人不好惹,要不是为了万俟沉朝,谁要做这种跟他交恶的事?哼!既然抓都抓了,那自然要做到底!”
“万俟沉朝又欠了我一次,等回去我就再给她记一条!早晚要她十倍……哦不,二十倍地赔偿我!”
“……”
司徒无忧表情一言难尽,她忍不住想:或许这位少家主并不是那么聪明?而且还挺嘴碎。
不知道那个万俟沉朝又是怎么样一个人……
“好了!快跟我走!”万俟以暮细数一遍后,看着自己亲自抓来的人质都不顺眼了,“别想着逃跑,我告诉你,这座山上下都有毒阵,一个不小心就得死一死。
“小爷没有解药,你应该也没那么多条命能造作。”
万俟以暮十分自信地走在前面,完全不担心有可能会出现人质逃跑的事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山路上,距离相差两三米。
四周的环境陌生而又熟悉,又或者说,其实蜀北的山长得都差不多一模一样,不管陌生与否都分不清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条路。
目前看来,司徒无忧显然是不认得路的。
这座山从山脚就建了延绵向上的一条长长石梯,路面宽阔大气。石制的阶梯上每一层都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阶梯一眼看不到尽头。
每隔一百阶,便有一个全石铺就的小平台,上边刻着一个很大的标识——与之前在万俟家商铺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个标识是个抽象的狐狸图案,由“万俟”二字变形构成。
饶是司徒无忧见多识广,也想感慨一句,光是铺了这么长的一条石梯,这逼格就已经上来了。
但逼格有是有了,难道当初建这路的时候,都没人考虑一下这石梯长得有些过分了吗?
走得让人想寄!
更过分的是,就算有小平台,也没给人准备个休息的亭子之类的建筑。
司徒无忧在昏迷之时是无知无觉的,一直到醒过来,人都已经被扛在路上了——完全不知道这条石梯从哪里开始,已经走了多久!
她刚醒之时,天色已经趋近傍晚,天边透出温暖的橙色光芒,人的影子被铺在长梯上。
之后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感觉自己都要累死在这看不到头的台阶上时,影子却没有移动多少,夕阳仍旧挂在山头。
万俟以暮不见一点疲倦,或许是忽然良心发现了。他撇撇嘴,勉为其难地说了个“休息”。
司徒无忧苦哈哈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往下边看,同样是看不到头的石梯,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万俟以暮百无聊赖地坐在另一边,姿势潇洒,手上专注地玩弄着一根草,这么看神情竟有几分正经。
司徒无忧用余光注意着他的动静,同时手上不动声色摸到了自己腰间的竹笛——
“别做什么无谓的挣扎了,小爷虽然打不过张淮序,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动作一顿,扭头看向说话的人。
万俟以暮却也没看她,仍在专注地玩着草,表情认真,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司徒无忧默然不语,手上仍握紧了竹笛。
大约过了几秒钟,她忽然身形一动,顷刻间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
只见人影晃动,司徒无忧一转竹笛,握住了笛尾,稍稍一抖。银白的光闪了一下,从笛子头弹出一寸长的刀刃。
然后直直冲着漫不经心玩草的万俟以暮刺去。
眼看刀刃就要碰到万俟以暮,只见对方手上动作一顿,微微向后撤,轻轻巧巧躲过一击。
一击不成,司徒无忧足尖下压碾转,手腕一翻反手握笛尾小臂折返,刀刃迎面劈去。万俟以暮仍是不紧不慢地后压身子,刀面从他眼前挥过。
趁着司徒无忧没收住势,抬手直袭她的手臂,抓住后用力一扯,两人交错,司徒无忧被这劲带着向前扑。
勉强稳住身体后,余光里看见万俟以暮一掌朝她后颈劈来。于是立刻旋身同时笛刃挥向对方,带出一道弯月残影。
万俟以暮见状连忙收回手,然而还是被划破了一点衣袖。他向后退了一步,站定后抬手看了眼衣袖。随后眯起眼看向仍想继续进攻的司徒无忧,神情不悦:
“看来你还是有点没明白小爷的意思。”
“……”司徒无忧立住没动,竹笛在手中翻转几周,“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话音未落,她又冲上去,身形灵活地进攻。万俟以暮躲闪了几招,抓住她的一个破绽凝起内力就是一掌。
司徒无忧躲闪不及,只得撤手格挡,仍被拍退出四五米才站定。
“小爷没那么多耐心。你也没那么多条命来试试小爷的身手。”万俟以暮神色微冷,逐渐不耐烦起来,“你要还是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虽然你是万俟沉朝要的人,可这山里里外外那么多毒阵,你要是不小心中了什么毒,她也不能怪我什么。你说是吧?”
万俟以暮几句话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还顺带威胁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