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转生:娶了散兵当老婆
作者:提亚娜 | 分类: | 字数:10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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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其名为「国崩」的视界(五)
其实,在一番了解过后,其中的原因再不过普通。
无非是因为一些很俗气的分成的问题。
他们的戏剧,是区别于稻妻的其他传统戏剧的。
这场戏剧的名字被叫做《红叶的寄礼》,改编自离岛美丽的红叶公主,那令人感叹的一生。
所以,主演可以演的不行,但硬性条件却是一定要漂亮的。
主演虽然是个新人,但是几场戏剧的成功已经让她对如今的分成感到不甚满意。
于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她选择了罢演。
如今开演在即,临时可找不到比她更漂亮的人来出演这个角色了。
最后的最后,结局无非就是答应她的要求,她再上台演出。
但实际上,这份分成是非常合理的,甚至还为这个新人让步了许多,给予了非常多的福利。
只是心中那永不满足的贪念在不停的作祟,以至于如今本应运转的戏剧无人出演。
……呵,人类却总是这样,只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如此……就如此……
就如此……?
人类?
他怎么会用这种生硬的词语去形容别人?难道他不是人类吗?
他不禁有些疑惑。
白纸和他说过,他是和她一样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怎么会去怀疑这件事呢?
他这是怎么了?
他感觉今天的自己有些奇怪。
不过,正当他如此思索之时,一个令他无比熟悉的声音,突然间就在周身响起。
“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演出戏剧的时间,怎么还没有开始演出呢?是发生什……”
那道声音的话语还没说完,他的身体便是下意识的急忙抱了过去——
而后,他坠入了一个无比熟悉而又无比温暖的怀抱中……竟是那般的让人感到热泪盈眶。
奇怪……!太奇怪了!
今天他这是……怎么了?竟然这样的悲伤?
而被温暖簇拥着的心口,随着攀升的温度一颤一颤的,倏忽然的,竟然显得有些疼痛。
真的好疼好疼……
奇怪……奇怪!
他感觉今天的自己实在是太奇怪了……
明明刚刚就是白纸送他和母亲到门口的,还不过一个时辰。
此时再见,他的心中为何却是满含着无比凄悲的思念。
就仿佛,就仿佛……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白纸了。
他窝在了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霎时间感到有些迷茫和委屈。
“老婆?怎,怎么啦?是这里遇到很难解决的事了吗?别难过,别难过,我来了,我来解决就好。”
“咦,你别哭呀……”
熟悉而又柔软温暖的指节轻拍着他的后背,摩挲而过的触感令他得到了一丝短暂的安宁。
而他的手臂,则是紧紧的攥着这一抹短暂的温存,迟迟是不肯放手。
漂亮的人儿低垂着眼眸,心怀喜爱的抱着怀中的珍宝。而那垂落的白色的发丝,在轻巧的挽起后,该是如何的美艳动人?
而百樱里阿姨的侄子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响动,顺势的看了过来,不住的打量。
“不是吧不是吧,长正大人,这么漂亮的人你不供在舞台上,你拿来巡逻啊?”
“那句璃月话怎么说的,大人你是在暴殄天物啊!大人!救命!缺主演!帮帮忙吧!”
在接受原来主演的撒泼和换一个主演之间,百樱里阿姨的侄子犹豫半响,最终选择了后者。
于是,就像是临时抱佛脚一般的,白纸抱着依旧不肯撒手的他,一目十行的阅读着那份台本。
时间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就将要转瞬即逝。
白纸已经将台本阅读完毕,是时候抓紧时间上台表演了。
她放下了台本,哄着怀中不肯放手的他,语气是那样的轻柔。
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感觉,一旦他放手了,一旦他选择就此放手了……!
就会发生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他不要那样……他也不想那样。
只是,几乎同样是一眨眼的功夫,明明他是如此攥紧的怀抱……
倏忽然的,暮色微起,他却是再次的出现在了舞台的下面。
他的周围几乎坐满了踏鞴砂的民众,只不过,他却是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只能依稀的窥见他们穿着各式各样不同的衣服。
他们不住的交头接耳,轻轻议论的声音亦是不绝于耳。
而伫立于此地的他,则是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许的迷茫。
正在这时,音乐陡然间响起,戏剧随即掀开了帷幕——
美丽的人儿在舞台上有条不絮的表演着新奇的剧目,简直是那样的闪闪发光。
佩戴在她心口美丽盛放的塞西莉亚花,也随着风儿轻轻的飞舞,美得不可方物。
白纸一直都是那么的漂亮,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她……
突然间,似乎是有什么残缺的画面闪过了他的脑海,令他再度的心口绞痛。
而当他再次从中脱身之时,这场戏剧也即将踏入尾声——
而周围那些看不清面孔的观众,也都为这出精彩的戏剧,献上落幕的最后一抹掌声。
随即,便不约而同的朝着同一个方向跨步离去。
白纸也从舞台上走了下来,面带微笑的一点一点的朝他走来。
他想要上前去迎接,可是白纸却是越过了他,和那些落幕的观众一起,步入了共同的“尾声”。
他向着白纸伸出了手,想要和她一起向着那个地方走去。
但面前的白纸却是停了下来,转过了身,而后如同以往一般微笑着的,将她身上的那朵「塞西莉亚花」佩戴在了他的耳际。
「塞西莉亚花」漂亮的盛放着,就如同从未枯萎过那般的纯洁美丽。
只是,属于她的“戏剧”却是已然落幕。
刹那间,眼前的一切,包括那些熙熙攘攘的观众们,皆被眼前无尽的黑暗所吞没。
他不停的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什么,想要留住什么。
但是,他是多么的无力啊
最终,他的手中什么也没有,徒留一朵枯萎的残莠。
梦醒了,记忆逐渐的回流,意识也在逐渐的复苏。
此时,宛若是灯光再临,幕布重启。
他逆着这道光,低下了头,发现在这舞台上,另一场“戏剧”骤然开启。
这场戏剧的主演只有他一人,而台下的观众们,却皆为愚人……
他从噩梦中醒来,猛然间的睁开了眼。
他望了望眼前的布置,哦,这里是多托雷的实验室。
至于多托雷?
他仍旧在“勤勤恳恳”的为他进行着修复作业。
眼下,瞅见他的提前苏醒,也是一番活久见的表情。
年迈的「博士」切片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转而着手于修复他的待机开关。
“你重新启动了,但是你的开关却没有坏……莫非,你是做梦了?”
呵,可笑,他是人偶,一节会动的木头,怎么会和人类一样……怎么会像个人一样的去做梦呢?
但是……或许会吧?
一场噩梦,空前绝后的噩梦,一场让他再也不想回忆起来的噩梦。
痛苦的噩梦。
他用唯一还能活动的左手触碰了一下心口处的「塞西莉亚花」。
花朵那枯萎的花瓣依旧形同残莠,如此无力的垂落着。
……他略感不快。
于是,他转而无比烦躁的开口。
“呵,做梦?一节会动的木头怎么会做梦?难道不是你往我身上加装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才促成了这场实验的异常么?”
年迈的「博士」切片摆了摆手,是那般异常讽刺的语气。
“跟你自己给自己加装的那个零部件比,那还是你装的那个部件,更加的令我感到奇怪。”
“所以,人偶,你是想用这个部件做些什么?我知道有些枫丹的……”
望着这样老大爷一样的「博士」切片,不知为何,他却是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莫名熟悉的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