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读心的姜芜怎么可能知道，她在靳思航眼中，已经卑劣低贱到何种程度了！

但也许是生活经历的缘故，姜芜的内心其实很敏感，此刻和靳思航一起坐在顶楼的会议室里，姜芜敏锐的感觉到了靳思航的冷漠疏离，甚至……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还好像看到靳思航的眼中闪过含着憎意的目光！

虽然姜芜一直都猜测，这位明衍的靳特助应该是不喜欢她这个人的，哪怕他知道她和明衍是夫妻关系。

但自认并未招惹或是在什么事上惹怒过靳思航，姜芜一没办法去求证他是不是真的厌恶她，二又没办法强制人家喜欢她，遂也只能躺平，不去试图转圜或者改善这件事。

但之前苏溪挑衅她时，靳思航也曾恰巧帮她解围过，后来苏溪落败，试图勾引明衍，也是靳思航提醒的她，别被人撬了老公都不知道。

姜芜还以为，这至少表明，靳思航并没有她以为的那般厌恶她，而且还有向她释出善意的意思。

但这会儿看来，是她想太多了，靳思航不喜欢她这个人的态度应该是从未变过……

不过算了，她既不是金钱又不是权力，凭什么要求每个人都喜欢她？

她只要和靳思航公事公办就好了，其他的，倒也不能强求！

“靳特助，谢总需要我签字并递呈总部的是一份什么文件？”姜芜略微避开靳思航不甚友善的目光，启唇问道。

靳思航拿过手边的黑色公文包，从包里掏出一份约莫十几页纸厚度的文件放在桌上，然后推给姜芜。

姜芜拿过文件就立刻翻开看了起来，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靳思航终于开了口。

“姜副总，这份就是谢总需要你签字的文件，具体内容是星辰娱乐拟同乘时传媒合作的娱乐发展项目，我现在大致把项目跟你描述一下，如果期间姜副总有什么疑问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

姜芜点点头，便又低下头去看这份合作合同，靳思航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姜芜的一半发顶，他的眼中闪过略显扭曲的神色，额角似有隐隐的青筋窜动。

接下来的时间里，靳思航掩去了脸上多余的表情，像一个没什么感情的机器人一样，为姜芜讲解着项目。

“合同我大致看了一遍，我们星辰娱乐和乘时传媒共同出资投建这个大剧院，待剧院建成，扶持一些已经退圈的舞台剧老艺人重新出山，我们星辰娱乐承担前期工作，比如请艺人们出山及筹备等，乘时传媒负责提供资源，在大剧院进行循环演出，这个项目是这个意思吧？”

待靳思航讲完，姜芜也把合同大致看了一遍，其实合同的内容并没有多么复杂，姜芜还是能看懂的，但看懂归看懂，她还是有疑问，而且重点是，她虽有疑问，却感觉问不出问题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上学时期，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一道题，题她看得懂，但是现在让她下笔解题，却无从下手。

“对，这个项目确实是姜副总所理解的意思！”靳思航应道，随即又问，“那么关于这份合同，姜副总是否还有什么问题？”

“我……”姜芜抿了抿唇，眉心轻蹙，有些卡壳。

“姜副总，谢总还在B市等待文件审批完走完合同流程后公司进行拨款，乘时传媒的资金已经到位了，时间很紧张，毕竟大剧院一日不开始动工，这个项目就要延后一日，所以姜副总如果没有别的疑问了，请尽快在合同上签字，然后递呈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