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刚刚的话题，白的特殊，不是我们这些实验体能够比拟的。”季无辛道：“因此，她的危险等级，也是我们这些实验体中最高的。”

“这个危险等级是……”张烨问道。

季无辛解释道。

“Ⅰ：足以对以城市为单位的区域造成严重影响。”

“Ⅱ：足以对以国家为单位的区域造成严重影响。”

“Ⅲ：足以对世界和个别种族群体造成严重影响。”

“Ⅳ：足以对多个世界和多个种族造成严重影响。”

“至于Ⅴ……”

季无辛看着白，道：“足以对所有世界，所有种族，造成毁灭性影响。”

“我的危险等级，也不过是Ⅱ级，目前我们之中危险等级最高的实验体，就是露娜，但也远不及你身边这位。”季无辛朝张烨说道。

张烨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难以相信的东西。

但下一刻，他就一脸兴奋地搂着白的肩膀：“原来我家小白这么厉害啊！”

“那是~”白一脸小骄傲。

季无辛：“……”

实验体们：“……”

啊这……

她拥有毁灭所有世界的能力诶？！

你就这个反应吗？！

不过随后季无辛就笑了笑。

也确实，若不是这个反应，他就不是张烨了。

“由于白的特殊性，天权实验室对她的资料少之又少，仅有一些纪录资料。”

“从这些纪录资料的反馈来看，001号早在婴儿时期，就拥有完整的自我意识，且能够掌控力量对周围进行影响。”

闻言，张烨心中一跳。

婴儿时期就可以？

可白一直到康复日后，遇到自己之前，都无法掌控存在感啊……

是在那次狩猎残齿兽之后，为了他而爆发，导致芯片损毁，抑制效果消失，她才逐渐拥有掌控存在感的能力。

而在此之前的事情，她只有在福利院的记忆，并没有关于实验室的记忆。

是实验室导致的失忆，还是其他什么？

张烨轻轻抚摸着白的短发。

她的短发已经长到了肩膀位置，齐肩短发的她，显得愈发可爱。

“那些资料，能给我吗？”张烨朝季无辛问道。

“可以。”季无辛点点头，直接将所有天权组织的资料都发给了张烨。

“谢谢。”张烨点点头。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季无辛笑道，而后接着道。

“至于天权组织，还有罪界组织……”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们好像在为了某种大方向而在进行部署。”

“可能是为了拯救世界，也可能是为了其他什么。”

“且我有种预感，天权组织和罪界组织，很可能出自一脉，只是方向不同。”

“天权组织收容实验体，而后又将实验体散播出去的目的，也很可能是为了那个大方向。”

“等等，”张烨突然抬手道：“你是说实验体是他们人为散播出去的，不是意外？”

“对。”季无辛点点头：“我超脑中有记忆，是他们经过一系列的部署后，投放出去的，每个实验体的家庭都不一样。”

“就比如我，家里人都只是普通人，都只有凡灵和残灵，而之后的一切部署也很可能是跟天权有关，其中就包括导致我家破人亡的火灾和车祸。”

看着季无辛面色平淡地说出这些，张烨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

“每个实验体的未来走向，好像都被设定或者引导了，不过他们估计没有预料到超脑会进化，所以现在的情况估计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因此罪界现在的活动才会越来越频繁，估计是介入引导了。”

“而这里面有一个点，我希望你们注意。”

说着，季无辛来到张烨和白面前，认真道：“当初我们是被安排【被遗弃】，而后【被收养】的。”

“只有001号不是。”

“什么意思？”张烨问道。

白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001号，是自己跑出来的，是自行脱离了实验室的掌控。”

“甚至在她跑出来前，就已经毁坏了实验室的子系统。”

“这一切证明，她当时是在有意识地逃离实验室，甚至算不上是逃离，因为实验室根本没有能控制她和囚禁她的能力，她想走就走，天权没有任何办法。”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明明已经有自我意识，有能力，还要在实验室呆上一段时间才主动离开，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其实不在天权组织的掌控范围内。”

“这……”张烨眉头微皱，看着白道：“可是小白脑中有芯片啊……”

“是有芯片没错，”季无辛点点头：“可你怎么知道那是天权组织装的，而不是她自己装的？”

张烨一怔，随后一脸看白痴般看着季无辛：“你婴儿时期能自己给自己装芯片？”

季无辛：“……”

他有些无奈道：“小烨，你得知道，这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如果当时给我相关资料，我也确实有能力自己进行操作。”

张烨点点头：“确实，不过为什么你明明面对着小白说话，还要用【她】，而不是【你】？”

“你到底在和谁说话？”

季无辛忽然怔在原地，而后呢喃着：“对啊……我在和谁说话？”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我应该用【你】的才对……”

“果然，我被影响了么……”季无辛抬起头，看着张烨，道：“只有你不会被影响，因此你才能如此敏锐地察觉。”

“白的影响，已经涉及到我的潜意识层面，我在潜意识中设下的潜意识警钟和催眠都没有触发，有什么在潜移默化间改变了……”

“从我的说话方式来看，应该是我的潜意识被改变了。”

“我该用【你】，而不是【她】，证明这里或许……还有一个【她】。”

季无辛猛地看向白，双眸大睁，直视着她的眼眸：“她在么？”

白歪了歪脑袋，脑门上露出了一个问号。

“你在说啥啊？”张烨一脸懵逼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处于一种朦胧懵懂懵逼的状态中，但也正是这种状态，才能尽可能地让我找回或者靠近消失的潜意识感觉。”季无辛平静地说道。

“分析……解析……”他呢喃着，双眼肉眼可见地变红，充血。

而他的体温也开始急速升高。

“小烨，帮我降温，防止脑域过载。”季无辛道。

“额，好！”张烨连忙施展【世介——冰海】，周围的水汽迅速凝聚，而后结冰，不一会儿季无辛身上就结出冰霜，但很快冰霜又被他的体温消融。

季无辛就这样持续了这种状态十分钟，最后他脚下一软，径直向前倒去。

张烨连忙接住他，就见他双眼半睁，眼皮好像在打架。

他缓缓伸出手指，指着白的方向：“两……个……”

话音刚落，他就闭上了眼，陷入了昏厥。

“老季？老季？！”张烨大惊，连忙呼唤他。

也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看来，算不尽呢。”

张烨一愣，看向白身后。

“古憨憨？”

……

……

PS：多延长一天双更，小猫好像生病了，得带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