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白歪了歪脑袋：“谁呀？”

烈焰讪笑一声，摇摇头，没再多说。

白也没有再问，周围的一切也在那一瞬间恢复了色彩。

“烈焰……”张烨还在失神地呢喃着。

“烨子。”白突然凑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脖颈：“烈焰来了。”

张烨一愣，连忙问道：“哪儿？在哪儿？”

“就在你面前吖。”白笑道。

“没有啊……”张烨看向面前，空荡荡一片。

“看不见吗？”白问道。

而此时站在张烨面前的烈焰，却苦笑地摇摇头：“没用的，虽然你提高了我的存在感，让我不会【不存在】。”

“但盖亚已经隔绝了我和他的联系。”

“他看不到我的样子，听不到我的声音，无法以任何形式感知到我的存在。”

“空气的存在感再高，也依旧是空气。”

“没关系的，能这样在他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谢谢。”烈焰由衷地说道。

白摇摇头。

我要的不是你开心。

我要的是烨子开心。

于是她看向一脸迷茫的张烨，说道：“烨子，你把手抬起来。”

张烨露出疑惑的神情，但还是抬起了手：“这样？”

“两只手一起，想象你捧着什么东西……像这样……”白就轻轻地抓住他的手，摆弄起来。

“捧住，对，就是这样。”白露出满意的笑容，竖起大拇指。

“这样……怎么了吗？”张烨问道。

“这样，你就捧住烈焰的脸蛋啦~”白嬉笑道。

“啊？”张烨看向子抬起的双手，隐隐约约，他竟是有种莫名的感觉。

好像……是真的？

张烨愣在原地，烈焰也呆滞着。

张烨的手就这样悬在空中，经过白的调整，此时正正好好捧着她的脸蛋。

哪怕他触摸不到她的身体，哪怕这一切都像是虚幻的。

但她就是忍不住，喜极而泣。

“你看不到她，我指给你看。”白来到两人身边。

“这里是眼睛，这里是鼻子，这里是嘴巴……烈焰现在变得更漂亮了，皮肤白嫩嫩的，红色的短发，像火一样。”

“她现在一边笑一边哭呢，你把手抬起来一点，放到这个位置，对，侧脸，然后大拇指动一动，把她眼泪擦掉。”

“嘿嘿，她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在白的指导下，张烨就像是在为一个不存在的存在擦去泪水。

而烈焰则是依偎着他的手掌，又哭又笑，捧着他的手亲昵地蹭着，不愿放开。

“烈焰……你真的在吗？”张烨怔怔的问道。

烈焰点点头。

白：“她说她在呢。”

“那……我为什么看不见你？”张烨问道。

“她说，因为她触及了禁忌，”白道：“其他的她不能说。”

“她说，她其实一直都在呢。”

“她说，她现在变得更像个女孩子了。”

说到这，白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画给你看哈~”

然后，她就打开个人终端开始图画起来，那小手快得都出现了残影，跟打印机一样，不一会儿就画完了。

“你看，现在的烈焰长这样。”白将个人终端给张烨看。

张烨怔怔地看着画面中的那个女孩。

很美，就像火一样。

而这画的模样，和此时的烈焰，一模一样。

就像是照片。

“还有还有。”白舔了舔唇，一脸干劲十足，不断画着。

“这是她又哭又笑的样子。”

“这是她说话的样子。”

“这是我给她加了个狐狸耳朵的样子，嘿嘿~”

“好看吗？”

“好看！”张烨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

“哈哈哈，烈焰脸红了，”白笑着，又迅速画出了烈焰脸红的模样。

娇羞，傲娇，眼角却挂着泪珠，惹人怜惜。

那一刻，张烨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所以……是因为盖亚吗？”

白解说道：“此时的烈焰没有回答，只是甜甜地笑着，看着面前的张烨，酒窝很可爱。”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作者：“你来你来。”

小白：“诶嘿~”

而后白靠在张烨肩上，同样伸出手，揉了揉烈焰的头发。

“她很喜欢你呢，这是她亲口说的。”

“她现在在害羞地否认，很傲娇呢。”

“她捂着脸，不敢看你。”

“她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就是要告诉你。”

“她说她叫烈焰，是最喜欢你的那团火。”

此时的烈焰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脸蛋红得仿佛要变回原来火焰的姿态。

“不……不要说了……”她捂着脸蛋，瓮声瓮气地说道。

哪有这样的啊，那是她自言自语的，怎料被白听去了，此时说出来简直就是公开处刑嘛。

但白却坏笑一声，朝张烨道：“烨子，烈焰破罐子破摔了。”

“她说她烈焰这辈子非你不嫁。”

烈焰：“？！？”

她瞪大眼睛看着白，白调皮地眨了眨眼，继续朝张大嘴巴的张烨说道。

“她还说啊，等你睡着了，她要到你梦里，给你看看她人类的身体。”

张烨：“啊这……”

这是那团傲娇火能说出来的话吗？

而烈焰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头顶更是升起袅袅青烟。

“白，你快别说了……”烈焰快扛不住了，摆着小手说道。

但白却嘿嘿一笑，继续朝张烨道：“她还说等晚上，她要让你体验一下火焰的热情！”

烈焰：“？！！”

这一刻，烈焰再也忍不住了，红着小脸伸出手，捂住了白的小嘴。

根本没用，但白也没有继续再说，而是朝张烨眨了眨眼。

张烨看了看白，又看了看面前的空无一物，忽然笑了起来。

“烈焰这个傲娇哪里会这么说啊，那不给她羞死。”

白嘿嘿一笑，朝烈焰道：“看来烨子还是了解你的嘛。”

烈焰一愣，红着脸蛋哼了一声：“那……那是！”

白：“烈焰又说……”

烈焰：“啊啊啊！”

听着白银铃般的笑声，张烨也笑了起来。

他的周围也出现了道道身影。

是超自然意识们。

她们脸上都带着笑意。

“烈焰，你说的禁忌，是指盖亚么？”张烨缓缓说道。

“之前何院士说过，盖亚主意识，是宏观的，也是无情的。”

“但你有情感，如火焰一般的情感。”

“你是盖亚，盖亚是你，但盖亚不只是你。”

“所以这是不被允许的。”

“而你正是因为触及了这不被允许的禁忌，所以受到了盖亚的惩罚，对么？”

烈焰也渐渐冷静下来，看着张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白：“烈焰说是这样没错，都是盖亚的错。”

超自然意识们顿时一脸惊慌地看向天上。

但等了半晌都没有任何反应，她们才松了口气，随后面色复杂地看着白。

是因为源自规则，所以盖亚也无法影响么。

而张烨也注意着超自然意识们的神情，而后微微一笑：“那我去找盖亚谈谈。”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

盖亚视界！

一瞬间，蓝星的整体，便出现在了张烨的面前。

那湛蓝的星球很美，美不胜收。

“盖亚，我们需要聊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