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被古邪清理掉了，张烨也能稍微安稳一些地寻找世界连接处的血色脚印。

不过安稳不了多久了，因为古邪告诉他，她这一波清理虚空，形成的扰动足以引起一些强大的虚空的注意，让张烨尽快。

因此张烨那叫一个急啊，待在这虚空之中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烨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有某种恐怖事物在靠近一般。

好在，只剩最后十几个世界了，在找到倒数第七个世界的时候，张烨终于看到了那心心念念的血色脚印，当即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撕开了空间，进入了那个世界。

也就在进入那个世界的一瞬间，张烨回头望去，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身后，寂静无声，不知何时，一个扭曲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张烨的身后。

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五官是黑洞的扭曲之人。

它太庞大了，以至于除了脑袋以外的部分，都隐没在黑暗中。

但他又好像是近在咫尺，仿佛是有个扭曲的人正和你面对面，相距不到几厘米，占据了整片视野。

这种感觉，就算是张烨，都是一阵脊背发凉。

如果说那些如星河般的虚空，无法对张烨造成威胁，那么眼前这个，宛若黑洞一般虚空，绝对能够给张烨带来致命的威胁。

不过张烨进入那个世界后，那庞大的黑暗虚空就消失了，好像是退走了。

张烨松了一口气。

“妈耶，那玩意儿也太恐怖了吧……”张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你运气不错，”古邪笑道：“遇到的是【平静】。”

“平静？”张烨一脸疑惑。

“这是我给几个比较特殊的虚空取的名字。”

“【平静】、【愤怒】、【高兴】、【悲哀】。”

“这四个，算是虚神之下最强大的四种黑暗虚空。”

“平静，就属于那种一声不吭地接近你，如果没有出现在你的视野中，你甚至无法发现到它的到来，好似周围绝对平静一般。”

“而且它不会主动发起攻击，只会静静地跟着你，让它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的精神污染来影响你。”

“你有盖亚视界，才能轻易看到它，而若是其他人，不到三十重天，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所以一般人遭遇平静，可能会在无形之中，被精神污染影响堕落，成为虚空的一份子。”

“听你这么说，突然感觉也没那么恐怖了。”张烨嘟囔道。

古邪：“虚空都肾虚。”

张烨：“卧槽那太恐怖了。”

随后张烨又问道：“那【愤怒】【高兴】和【悲哀】呢？”

“愤怒就比较直接了，会像是章鱼或者触手怪那样，直接对你发起攻击，而且愤怒的物质形态是最强的，没有达到三十重天，很难解决掉它。”

“高兴则像是个带着面具的小丑，具体参考季无辛，但更加扭曲，更加病态。”

“它也同样会散发出精神污染，但和一般的精神污染不同，高兴的精神污染会让你想起各种高兴的事情，以至于你高兴到恍惚所谓。”

“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你还会进一步地产生幻觉，最后在美好的幻境中，走向灭亡，算是这四种黑暗虚空里面最人道的了。”

“当然，也因为涉及到欲望吗，也是最容易让人堕落的。”

“而悲哀嘛……”

“那家伙是这四种里最强的，因为它能直接扑灭你的心火，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与悲哀中绝望，看不到任何希望。”

“就像是……”古邪凑到张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顿时张烨就是一阵哆嗦，脸色发白。

“妈耶……”

白好奇地凑过来：“什么呀？”

“你还是不要听了，想想都绝望……”张烨咽了口唾沫。

古邪刚刚跟他说的那种绝望体验，就好像是幽闭恐惧症被困在一个绝对密闭的黑暗空间中一般，还是伸不开腿脚的那种，然后……

（不水……不写了，他妈的好恐怖啊。）

（略过略过。）

这个世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肥硕的蜜蜂在花丛中穿梭，美丽的鸟儿在林间起舞，看到这一幕，张烨才感觉好受一些。

见张烨这怕怕的模样，古邪咧嘴轻笑。

“放心吧，现在已经只剩下前三种黑暗虚空了。”

“为啥？”张烨好奇。

“悲哀被我干掉了啊，”古邪笑道：“知道你怕那玩意儿，所以我提前把处理掉了。”

张烨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伸出手，将古邪拥入怀中。

古邪一愣，看着张烨笑道：“怎么了？”

“对不起啊……”张烨低沉的声音传来：“还得让你面对那种东西……”

古邪闻言，小手轻轻在张烨的背上拍了拍。

“那你就更应该爱惜我。”

“最好是以后都听我的。”

张烨：“我怀疑你在PUA我。”

古邪：“那你愿意不？”

张烨：“愿意。”

一旁的白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后，她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那虚空裂缝，眼中闪过了一抹忧虑。

“这个世界的血色脚印也是落地的……”这时，张烨看着那从空中向地面延伸，之后变得稀碎的血色脚印，有些无奈。

你说天上飞的好好的，落地干啥呢？

这下好了，脚印稀碎，想找都找不了，只能继续从虚空中寻找法则连接处。

不过那黑暗虚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的，所以张烨决定还是先在这个世界停休一阵子。

而且，他隐隐约约觉得，暗烨之所以落地，很可能是在找什么东西。

不对……应该不是为了找什么东西，不然也不至于后面九个世界的脚印是腾空的，难不成是在那第九个世界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可问题是第九个世界是一片荒凉的世界，脚印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地。

而第十个世界，就是刚刚张烨来时的那个世界，也是到最后一刻，脚印才腾空的，所以暗烨在随后一刻穿越世界的时候，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可能性很小。

因此这么反推过来，暗烨很可能不是为了找东西而落地，更像是为了……指引他找东西，而落地。

于是张烨就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暗烨。

暗烨表示：“我哪记得。”

张烨：“……”

行吧，就当是吧。

张烨可是还记得的，当初奇灵族守护者说过：向下，找到最强大的泰坦，才能推开那道沉重的门。

泰坦……

在张烨的理解中，那应该是一种力大无穷的巨人或者生物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