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他仍然不会做出任何改变，颇有渣男说在恋爱前说‘我本来就是渣男’好心提醒的意思。

祁薇闷笑出声，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红唇轻启。“我文笔也其烂。”

她同意和好，但也在好心沈柏她也不会改变丝毫的。

算是不甘示弱。

沈柏轻笑，“薇薇不用妄自菲薄，你大学论文一直八十分以上。”

祁薇，“你也不差。”

语句中只字未提，却又处处都遍布对方的痕迹。

相视一笑，一同喝完了各自杯中的酒。

爱对他们来说如同街边地摊一般廉价，艺术品一样无法估价。

墙上的指针过了三点，几人觉得无聊商量着带上几瓶酒爬山，算算时间刚好可以看日出。

腐败颓废虚度着时光又肆意浪漫想要寻求暖阳。

蔚之凝但凡有一点微醺，身上的病娇感完全掩藏不住，白到发光的肌肤泛着潮红，眸中氤氲着水雾，眼眸半垂缱绻又娇憨迷离。

苏锦婷轻挑眉梢望着沈柏，“二少爷，你那眼皮都在打架了，回去洗洗睡吧。”

沈柏困倦地睁了睁眼，望向祁薇。“我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句句暗示的假把式而已，除了见面时抑制不住思念的拥抱外，二人全程都是保持着安全距离。

他们也不懂他究竟是怎么把张扬中二又内敛的个性融为一体的。

话落沈柏看了眼祁薇踩着的高跟鞋，“我俩明天去吧，我去接你。”

“之前存了双在这儿。”祁薇说着往门边走，沈柏加快脚步帮她拉开门，不会让她亲自动手的。

文森伸手取下套上外套，望着蔚之凝。“我记得之前也有件外套没取。”

蔚之凝点了点头，他不说她都想把毛毯裹在身上穿走，既然有她也难得麻烦。

四人紧随着二人脚步，结果二人刚一出门就结结实实的挡在了门口，但是没挡住蔚之凝的脚步。

看见与沈柏四目相视的男人，蔚之凝咬着下唇嗤笑出声，伸手轻拍了祁子舜的肩膀。

辨不出任何情绪，随意地跟他招呼，淡然抬脚就走了。

身后的三人也只是瞥了祁子舜和周围一眼，面上表情同样波澜不惊，跟上了蔚之凝。

顾凌旭掀眸望着苏锦婷离开的背影，不动声色的收回。

只有沈柏似笑非笑眸中藏匿着愠怒，审视一般地望着他。

祁子舜倒是始终很淡然，薄唇微勾很是桀骜又温润。

“走啦，沈柏。”蔚之凝走了几步，侧身打了个格外响的响指，语调格外慵懒。

祁子舜虽没左拥右抱，身边倒是花团锦簇。

任哪个哥哥看见自己妹妹的丈夫这样，不管什么原因心里都会不舒服，但也仅仅是不舒服。

毕竟蔚之凝是真的没有对此感到过丝毫不适，警告可以说丝毫没有用处，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双标。

沈柏扯弄出个还算得体地笑，冲两人颔首道：“下次聚。”

祁子舜同样颔首，看着他拉着祁薇离开才晃悠地跟在几人身后。

身后人小声嘀咕，“我好像闻到了火药味。”

“小声点儿吧，刚才打招呼的那是蔚大小姐五爷的老婆，那是他表哥，你说撞见这种会没有火药味吗？没当场开撕就算我们几人幸运了。”

“互不相干各玩各的，怎么能说算我们幸运呢？”

“可不能留把柄在对方手上啊，人位高权重最多就是离婚的时候多赔些赡养费补偿金。豪门世家的贵族小姐哪个不骄纵任性，一口气要是咽不下，遭殃的就是我们这些人。”

顾凌旭将这些话听在耳中面上没任何情绪，望着几人。“走。”

几人抿唇噤声互看一眼转身离开。

到了前台几人拿了东西，蔚之凝冲几人扬了扬下巴，“外面等我五分钟。”

“太快了吧。”苏锦婷不咸不淡留下句话，讪笑着跟着几人先走。

是因为看见了祁子舜快走到这儿，总是想揶揄句。

蔚之凝轻笑没搭理她，也没看身后的祁子舜和顾凌旭，从包里拿出支票和笔，写了两张支票递给前台。

“小费。数额高的那张给Lisa，小的给刘岩。”

前台应声接过，这样的事时常发生，自然不会多问什么。

蔚之凝单手撑在吧台边反靠，迷离缱绻地望着祁子舜，从眉毛、眼眸、鼻梁再到嘴唇。

每一处都是精心不止刻画一般，细腻传神，多一分赘余少一分缺憾。

尤其是眼眸像块温润清莹的琥珀，似蕴藏了亿万年的轮回情深。

顾凌旭一旁观者，虽没跟她对视上，可是会感觉蔚之凝那拉丝的眼神望着祁子舜就像是一件一件趴光他的衣服。

有点火星四溅，想走。

这种讯号祁子舜更加能直观的感受到，柔声问道：“醉了？”

他除了把她这种能扒光他底裤的眼神归结成喝多了外，真找不出其他理由。

蔚之凝摇头轻笑，“是吧。”穿好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没有嘲弄，你这么好看的眼睛现在当然不能只看我一个人。”

她也再问自己为什么对副精雕细琢的脸和身材，怎么还是提不起丝毫的占有欲。

说完就走了，顾凌旭讪笑地看着祁子舜，“怎么听她说这话不像是大度，更像是威胁啊。”

祁子舜望着她的背影，oversize西装加黑丝，难得穿得那么...禁欲。勾唇浅笑，“就是威胁。”

顾凌旭瞥见他有些雀跃的小表情，蹙眉抿唇。“你没事儿吧？”

被人威胁还这么开心，他是真不理解。

祁子舜勾唇，“知道病娇吗？”

顾凌旭轻‘啧’一声，点了点头。“看着是挺像。”

话落顾凌旭长吁一口气，语重心长道：“还是赶紧跑吧，那种得不到就毁掉，怕你招架不住啊。”

前些年在帝都时见过几面，看着是真挺文静温柔、人畜无害。

可就刚对祁子舜说的话就知道，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现在她是不在意，但要祁子舜眼神落在她身上后再去看别人，不死也会瞎。

祁子舜只是垂眸浅笑没再接话。

她是病娇，只是更偏向与完美的病娇。

不屑于与跟别人争什么，但只要一得到都会无比坚贞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