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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太急功近利想把两件事重合完成，现在必须拆分一件一件完成。”

蔚之凝说着这些的语气更像是在承认错误，承认自己的粗心、能力不足。

话落良久祁羽也没有开口，正襟危坐双手半握敲击着手中的棋子，望着眼前的棋局思索，伸手落下一子，才沉声开口。

“想我帮你什么？”

蔚之凝，“时间一到违约。”

祁羽嗤笑，“没有理由啊。”

“有。”蔚之凝垂眸嘴角挂着浅笑，语气波澜不惊。“还是不得不违约的理由。”

蔚之凝说的非常肯定，祁羽抬眼微眯望着她思忖了会，轻笑着点头。“完事后到祁氏任职。”

蔚之凝回答的都没有犹豫，落下一子，直截了当。“财务部。”

祁羽轻轻挑眉欣然一笑，反问道：“还嫌树大不招风吗？”

闻言蔚之凝倏地轻笑了一声，向后微扬着身子气定神闲地望着他，“我去祁氏刷马桶，都是众矢之的。”

无论在哪儿都避免不了争锋漩涡，那还不如直接去掌握着命脉的地方。

祁羽眼眸快速闪过欣喜，可也是来匆匆去匆匆，放缓了语调。“你本来没必要这么蜿蜒。”

蔚之凝抿唇，沉吸了口气。“我姓蔚，他们一清二白，但只要被查，就是永生的污名。”

她是不在意任何名声清誉，可家族不允许。不是因为家人对她有多好，而是她被冠以姓氏必须承担守护的责任。

所以她必要收起急躁，耐心合理的处理掉这些事。

祁羽闻言勾唇冷笑，“我也要面子。”

蔚之凝听着冷声，从容道：“冷血、狡诈、奸猾对于商人来说是褒义词。”

话落祁羽只是微微笑笑没回话，蔚之凝也没再开口，继续二人的对弈棋局。

树林中‘嚓嚓’脚步，引起蔚之凝的警觉，听声斜眼看去，保镖快步跑到二人面前。

像是顾忌蔚之凝在正准备俯身到祁羽耳边，祁羽望着棋盘抬手指节摆动，示意他无需顾忌。

保镖了然，直起身板汇报。“五爷去了二爷家里。”

祁羽闻言不动声色抬眸望了蔚之凝一眼，见她听见连眼皮都未动一下，伸手落下一子，沉声道：“一个人去的？”

保镖摇头，“五爷让人围了二爷家，直接开门见山让他把昨晚安排的人交出来。”

闻听这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手段，蔚之凝不由沉吸一口气，不是嫌弃是觉得不懂。

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自己放到台面上。

“挺蠢。”祁羽脸上倒是显而易见的嫌弃，抬眸望向蔚之凝问道：“皮皮你说呢？”

蔚之凝耸耸肩，唇角微勾。“用最简单的方法彻底撕破脸嘛。”

‘哒哒哒……’

祁羽正襟危坐神色不明的望着蔚之凝，指节拖着棋子在棋盘上敲击，怎么细品她这句话都像是不动声色的维护祁子舜。

蔚之凝没有抬眸对上祁羽的目光，垂眸望着棋盘浅浅笑笑，“这场闹剧，您不出面没办法收场。”

“我出面就会从棋手变成了棋子。”祁羽说着漾笑开来，眼尾的褶皱也加深了几分。

话落祁羽落下一子，眼中的笑意缓缓散去渗出冰寒。“可…现在我们的棋局还没下完。”

蔚之凝眼眸微眯望着棋盘，指节捻着棋子，半晌把棋子丢回棋盒中，低眉浅笑道：“我不讲和棋。”

祁羽见她放弃了棋局，冲着棋盘抬了抬下颌，“和气生财，有时候要讲相互制衡。”

“出现悖论的时候。”蔚之凝慢声说着，淡笑的眼眸缓缓露出渗人的寒意，抬手慢条斯理的挽袖，握起陶瓷棋盒猛的朝棋盘奋力一砸。“我就跳脱出来砸碎棋局。”

‘啪嚓——’

保镖素质在线，望见蔚之凝的动作连忙侧身挡住，担忧碎片溅到祁羽身上。

陶瓷碎片划破了蔚之凝的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碎片流淌到棋盘，染红了棋子和棋盘，一滴滴流淌落地，让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