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晓正诧异，只听云湛又说：“天黑了，这边治安不太好。”

想到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再加上……

她也有话想对他说。

宋初晓点头，告知：“就隔了几条马路，走过去就到了。”

云湛示意她带路，两人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外面的天色已黑，比白天要冷许多。

寒风阵阵，落叶飘落。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默的走在不算宽的人行道上。

直到。

宋初晓迟疑过后，主动打破沉默：“我来伊万出差，刚好有一天空闲，就想着过来了解下情况。”

她对他解释，结果换来一句他的反问：“那个男人没帮到你？”

云湛的声调很淡，听不出情绪。

可给人的感觉……

怎么好像还有点介意的样子？

宋初晓吞咽着口水，尴尬笑笑：“也不是完全没有，托他的福我才能找到当时经手办案的这家警局。”

“呵。”

云湛冷笑一声，鄙夷中又透着几分不悦。

“……”宋初晓窘迫。

想到他的到访，她道出疑虑：“你呢，你怎么会来这里？”

“言出必行。”

云湛回以她四个字，强调：“我说过会调查，就一定会调查，必然会给你一个结果。”

他的告知，让宋初晓有些无地自容。

如果不是因为有他的介入，她恐怕什么也了解不到，那些看人下菜碟的警员根本不会理她，更不会提供任何信息。

再加上先前得知的信息……

在他身边走着的宋初晓，气场莫名就跟着弱下来。

又一次沉默过后。

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让人格外清醒。

“那个……”

宋初晓难以启齿：“其实……尚霖在出国前，告诉过我一些事。他说，你是想通过我爸爸，掌握罪证指控你小叔。你怀疑是他买凶谋害你父亲？”

她的询问提及，让走在她身边的云湛不由得慢下脚步。

可见，他没想到，纪尚霖居然会和她说这些。

云湛的下颌线绷紧，脸色跟着沉下来。

“是。”

他简短的回答。

单独的字音里却囊括着各种复杂的情愫。

宋初晓同样慢下脚步。

轻咬嘴唇后，她对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和你一起参与调查吗？”

她说着，抬眸看向云湛。

明眸清澈，眼神坚定。

经历过这些后，她逐渐能够明白云湛的心情——想让真相大白，不让任何一条生命无辜枉死。

而她的询问，换来云湛的反问：“不是已经参与进来了？”

他的回应，表明他的立场。

宋初晓欣慰的同时，又油然而生一股说不出的惭愧。

“我为我先前的态度向你道歉，我不应该那样对你，将一个多次对我出手相救的恩人，假想成十恶不赦的坏人。”

她的道歉，让云湛的眉心微微蹙起。

随后，只听她接着说：“那天在酒吧，靳九州都告诉我了。是你和他，一起在赌庄救下的我，后来对苏家施压的人，也是你吧？”

宋初晓一语中的，让云湛的身体怔住。

他停下脚步，忘了动弹。

走在身边的她也跟着停下，并抬眸看向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