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三月三
作者:一弟于一 | 分类:都市 | 字数:1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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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丢神记(32):一退再退、三国伐交
“哈哈”,卫谋冷笑着,似乎是在笑自己,又似乎是在嘲笑正公应对自己的冷遇,他觉得自己的计谋与心中的报复全部坏在了正公应的优柔寡断上,他有些不满地说道:“若以臣之计,则田国必乱,我正人自然可以浑水摸鱼了,如今田康势重,郐、赖附之,我正人奈何不得,实我正人之过也。”
“右卿,此一时彼一时也,田康监国之时,年轻而气盛,虚伪而自大,如今沉稳而老练,不图虚名之诱惑,不急功伐之威胁,不厌内部之纷争,不贪女色之欢愉,俨然换了一个人,郐侯、赖子尚且刮目相看,佩服于他,恐怕右卿之计不可图之。”公叔映为卫谋认真分析着情势,他为无梁谈判传回的消息担忧着,可一时又拿不定主意,以大子正壮为首的正国年轻士子们早已摩拳擦掌,准备与污辱正国的这位无能的大子康血战到底。
“公父,儿臣愿带三千车马,值此田人羽毛未丰之时,给其重重一击,灭了田康小儿,以雪我正人送女不贞、弃之荒野之耻,方解儿臣心头之恨。”正壮施礼,恶狠狠地说着。
正国的朝堂之上,一时乱成了一锅粥,正公应耐心地听着各位臣子的见解,唯有出使无梁的左卿正弘却一言不发,正公应觉得他定然还有其他隐情,因而,他点了正弘的名:“左卿出使无梁,想必定有话说。”
“臣,无语。”没想到左卿正弘却给正公应吃了个闭门羹。
散朝了,朝堂里一下子冷静下来了,正弘却站在原地不动,正公应知道他有话要说,乃屏退左右,说道:“弘,乃寡人之肱股,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寡人不怪罪于你。”
正弘一下子跪在地上,说道:“公上,众人之意,实在是害我正人于水于火啊,如今许国虎狼于后,必有一战,而我正人兵不修、矛不利、车不全、士不训,何以应战?若俯首于虎狼,则必遭其撕食,而田人,和则可为我正人之援,战则必为我正人之劲敌,狗急跳墙之时,他定然与许勾结,到时候我正人哭天不灵、入地亦无路矣,因而,图田之计,当放长线、钓大鱼。”
“哈哈哈,左卿之意,既是公上之意啊”,躲在幕后的公叔映忍不住走了出来,向正弘拱手道:“公上对于田康,可谓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如今这小子提出的三条,不是不可以考虑,不过要打个折扣,他要井泽之地,那是天子的,与我正人何干?此事可拖延之;他要我正人去年借他的粮秣,我们可以答应他,等来岁丰收,定当连本带利奉还,此事亦拖延之;他言两国开市一事,岂不正合我正人之意,盐,非我正人所独专,山东齐鲁之海盐虽长途跋涉,耗费甚大,然其可直通淆山之西,三川池盐,亦可通过虢地与田人贸易,可田人之黑金,天下稀世之宝啊,依臣之意,可广收之,以我正人之盐,换取他田人之木材、之黑金,修我兵矛车骑,壮我正人军备,岂不比与那郐侯偷偷摸摸地交易好。”公叔映的分析再次打动着正公应,他和正弘都微微点着头,让公叔继续说下去。
“只是对于田康小儿,辱我萋儿,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华阳之地,田康小儿虚意弃之,正公可令萋儿居华阳地,作为我萋儿的嫁妆与他,看他如何决断?”
正公应沉吟良久,阴令正弘重回无梁城去了,洧地那边,正公应命令大子壮带兵马去了,一则为了御敌,二则降一降正人少壮派请战的温度。
这真是:
一忍再忍还三忍
一退再退又盘旋
何言忍让不过三
只是没到火焰山
世人都说国土好
正公偏锋向铁盐
隐忍向来图自强
爆发之时狂风卷
天凉了,正萋站立于泰山石下,向西方不远处的无梁城城墙望去,那里有她心仪的夫君,她轻声暗泣而歌:
糊涂河水何潺潺
思君之情何绵绵
泰山石低
无梁城暗
一片夕阳都不见
一片夕阳都不见......
采桑女为正萋披上一件上衣,亦暗自垂泪,劝说着主母正萋归屋。正弘早已恭恭敬敬地侍立于竹楼门外,那是他刚刚为正萋公主搭建的。正萋淡淡地对正弘说道:“汝,公上之爱卿,公后之幸臣、公子之师父,与萋再无牵连,汝去吧。”说完,扶着采桑的手,二人上楼去了,楼下,正弘黯然神伤。
无梁城里,一场关于战与和、交与断的辩论正在进行着,而且渐渐地明朗化了,主战的一方以狐偃冲、郐阳、米原等年轻势力为代表,主张与许结交,与正绝交,联合许国,与正决战,灭正裂疆。主和的一方以郐侯、狐偃子、台叔及远在洛邑的令狐伯为代表,主张与正结交,向许宣战。大子康静静地听着双方的辩论,觉得都有道理。
“哈哈哈。”久未开口的阿玄冷笑道:“臣,阿玄,外臣也,敢问陛下及诸位臣工一个问题,正之为唇,我之为齿,唇亡而齿不寒乎?许,虎狼也,食人,正,豺狼也,亦食人,虎狼斗与豺狼,我田人可安,若一狼暴毙,余一狼何为?想必大家都清楚。”众人听着,默然点头,阿玄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可面对正、许,田人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陛下,荒,从正地归,见正人人人皆兵、个个持械、妇孺老少、奋力向前,如此同仇敌忾之势,荒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又,采桑从公主处得知,正公应已经从天子处讨得诏令,宋、蔡诸大国,正阴兵绝许之后路,如此以来,许灭正,恐是不能,而正灭许,亦是痴人说梦,阿玄先生所言二狼共存之势定成,如此,我田人皆帮不得、亦绝不得。”阿荒也站了出来他是刚刚从正地回来的,采桑女已经把正萋刻意告诉他的秘密全盘告诉给了前来刺探情况的阿荒。
“好一个帮不得、绝不得,那我们田国就来个不帮也不绝,保持中立,作壁上观,仍有郐侯主持边境贸易,不仅与正人贸易,亦于玉、丰交界处开市,与许人贸易,赚他个盆满盃满,才是正理;两国使者,仍有狐偃子周旋,不得罪、不热情、别饿着了,狐偃老,这可是你老的长项啊。”大子康阴阴地笑道。
正在笑语中的大子康话锋一转,大声说道:“主将公叔台、偏将郐阳、狐偃冲,听令,寡犬令你们继续操练兵马,坚守边关,不得有误、不得轻言战端,阿荒、米原,听令,命你二人,负责煤铁之开采、黑金之锻炼、战车之打造,岁尾,寡犬要你们打造出百辆战车来,不得有误。”
大子康坚定地下达着命令。众人领命而去了。大子康看了阿玄一眼,说道:“派往洛邑的密使何在?”
这真是:
春秋大乱起东迁
正人不该到中原
葛地兵戈未血刃
山东诸国尽牵连
天下从此无宁日
伐谋伐交伐河山
老诚公子是田康
且做中立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