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男尸还是女尸？”

柳如梦明显感觉到陈方永说话有点颤抖。“这还不清楚，听说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暂时无法辨别清楚。警方已经投入了大量警力在寻找线索。”

“这是他们警方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你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说完陈方永就拉着身边的小洁离开了。

厉无疆第一次到市公安局，一方面是慰问，另一方面就是听取案件汇报。朱亚波、冯云、王长海陪同。

在市公安局，厉无疆看到一个老熟人，他主动握手说道“东海局长，好久不见。”

“厉书记，你好。”余东海看着厉无疆，当初他认识厉无疆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兵，没有想到才过去几年，厉无疆摇身一变就成了省领导。

“厉书记，认识东海局长呀？”朱亚波说道。

“我和东海局长何止认识，当年东海局长还帮了我很大一个忙。”

一帮人寒暄了一会就进入了正题。王长海汇报了两个案件进展情况。

“长海市长，公安战线的同志们长年奋战在一线，和犯罪嫌疑人、和歹徒打交道，很辛苦，也很拼命。市局要关心好我们的同志，如果有什么难处，也可以向市委提出来。”

“谢谢厉书记的关心。”

“不过从这两个案件来看，我们公安机关的使命还任重道远，一起起恶性杀人案件，不仅破坏了我们汴州的治安环境，也给群众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巨大危害。以这两起案件为契机，你们要倒查往年的积案，对于没有侦破的案件，要成立专班，发扬不怕吃苦的精神，发扬敢于斗争的精神。”厉无疆没有像往常一样批评人，而是更多的给予了鼓励。他知道天下安危系于公安。办案不是其他的事情，不是想破就能破的。

“发哥，这起案件有可能牵涉到陈方永，我们需不需要向警方透露一些消息。”

“慧君，这件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公安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净说一些捕风捉影的信息，这对陈方永起不到一点伤害。”

“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去了北小河，而且就在北小河找到了冯雅丽的尸体。这不就充分说明了什么。”

杜有发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能说明什么，陈方永不会解释吗，他不会说他在那里闲转。咱们没有拿到他杀人抛尸的第一证据，他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搞不好还暴露了咱们。既然一次搞不垮他，那就不要着急。警方一定会找他询问相关情况，虽然这次伤不了他，但是对他也是一个打击，警察一定会盯着他，我相信早晚他会露出马脚的。”

“什么，你们要传讯陈方永，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余东海这次也算是立了大功，不仅找到了受害者的尸体，而且还再次和厉无疆搭上了线，这对他来说是个好兆头。不过这个韩旭总是给他出难题，让他很是头疼。

“余局，我当然知道他谁。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不管是谁，都有义务配合我们公安机关查案。”

“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陈方永和冯雅丽失踪案有关。”

“我们在排查社会关系的时候，了解到冯雅丽曾经在天上人间会所工作，而且和陈方永的关系不错。”

“这能够证明什么？”

“冯雅丽在天上人间会所工作后，就没有到其它地方，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和天上人间会所有关。”

“好吧，你先不要动，你们先查其他方面的证据这件事我还需要向上请示。”

“我们办案什么时候还需要事事请示。”韩旭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余东海也很无奈，他知道天上人间会所牵涉到的不仅仅是陈方永，而且牵涉到了朱东江，那可是朱亚波的儿子。所以这么多年来汴州市公安局从来没有查过天上人间会所。

“东海局长，现在你牵头办这个案件，具体情况你向朱书记汇报。”

余东海没有想到向王长海汇报的结果是这样。让自己找朱亚波汇报，那不是自讨苦吃。这个韩旭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朱书记，情况就是这样的。”

“东海，你是老公安就，在汴州市工作时间也不短了。你知道办案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将一个公民传唤过来，这对人家影响多大。尤其是对一个企业来说，那影响会更大。”

“朱书记，你说的极是。我们都理解。不过配合公安机关办案是大家的义务。同志们在问询的时候，也就是例行问话，不一定就有问题。”

“你也说了，不一定就有问题。你可知道企业家讲的是什么，讲的是脸面。我们汴州市现在正在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我们不能因为一次毫无证据的调查就破坏了我们市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形象。当然对于查证确定存在违法犯罪的企业，我们也绝不能放过。”

“可是，朱书记。”余东海还要再说什么，朱亚波以有会结束了谈话。

余东海最后得到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谈话，没想到转一圈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这让他不知道怎么给韩旭一个答复。

说曹操，曹操就到。韩旭将电话打了过来。他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就挂了电话。

韩旭也是莫名其妙，他感觉余东海有可能也遇到了困局。

“韩队，领导怎么说？”小龙问道。

“领导能怎么说，咱们依法办案，谁能拿咱们怎么样？走，带上手续去天上人间。”

“韩队长，这是什么风又将你吹来了？”柳如梦笑着说道。

“柳经理，我找你们陈总，他在哪里？”

“不好意思，韩队，我们陈总最近出差了，不在这里。”

“你少给我耍花样，我们今天来是依法办案，如果你要阻拦，那就是妨碍公务。走，给我一间一间找。”韩旭下命令道。

“韩队，我敬你是一名人民警察，可你不要将我们这里当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你们要这么一闹，我们还怎么做生意，我们的损失谁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