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市长，你说这就有点夸张了，厉书记作为汴州市一把手，他有权力对汴州市的未来经济进行规划。”宋长功表面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内心里却是很郁闷，他万万没有想到厉无疆抛出这么大一个发展规划。

“是，作为一把手确实有权力这样做，可是他在设计汴州市总体规划的时候，应该事先和你沟通一下，毕竟这些任务的落实都要靠市政府才能完成。难不成他想甩开市政府单独完成。”

“大冬市长，这要不团结的话，你就不要出去说了。厉书记也是说了，这是他的一些构思和心得。现在还没有出台正式文件。”

“宋市长，我们不能太天真了。虽然没有出台正式文件，可是这内容已经向全市的干部印发学习了，这不就是向大家昭示了他的决心。”

“这件事我会和厉书记再沟通的，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做好我们手头上的工作。”宋长功不想和张大冬再撕扯这件事，他知道这样下去会毫无意义。之前他和厉无疆还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现在二人关系急转直下，那就需要他认真认真思考了。他明白如果自己和厉无疆的矛盾继续扩大，那对汴州未来的发展将会不利，对他这个市长也有很大冲击。他心里很清楚一二把手闹矛盾，最终的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现在汴州刚刚有所起色，他不希望汴州的未来陷入这样的格局。

“蔡书记，最近汴州市很热闹呀，无疆书记刚回来就发布了六大定位、十大任务、九大工程、三大目标，看样子他是要下大决心开始抓发展了。”

“好，这才是我们听说的厉无疆。如果真能按照他规划的发展下去，汴州未来将指日可待。”蔡振翔听了厉无疆的定下的目标，内心也非常激动。如果汴州能够按照厉无疆规划的实现目标，那华原振兴也不远了。

“是啊，看来无疆书记这次在京城受到的刺激不小，听说此次他在京城遇到了南湖省的郭书记，这是华山论剑，一决雌雄。”

“对于无疆书记这样年轻的干部，就需要多让他们交流碰撞，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他们的胜负欲。”

“不过无疆书记这样一来，汴州市的干部将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丰州事件还在持续发酵过程中，一旦处置不好，我担心会影响华原整个发展士气。”洛南生是蔡振翔的大秘，所以凡事都要替他考虑清楚。有些事情有得必有失。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看是不是将无疆书记请过来，他在抓干部方面也有心得，我们可以听听他怎么说。”

“这很好，封民也是不争气，关键时候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和无疆书记联系，看看他什么时间有空。”

“厉书记，自从你常委会上的发言印发下去后，引起了大家热烈讨论，大家对你提出的定位、目标评价都很高，给予了很高的期待。”

“冯云，你这可是净挑好话说。我怎么听到的和你说的不一样。现在我们汴州官场上是众说纷纭，各路妖魔鬼怪齐现身。骂娘的什么人都有，说我好高骛远，说我不切实际，说我只是将汴州当成了桥板。”厉无疆漫不经心地说道。

“厉书记，你可千万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他们不理解你的苦心，我理解你的意图。你这是向全市干部职工发出了动员令，希望大家在未来一个阶段能够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动摇。你这是良苦用心，我相信他们会懂的。”冯云嘴上说理解厉无疆，可是对厉无疆这次毫无征兆地高调谈论经济也有些不理解。不过在心中，厉无疆做的都是对的，就算是不理解，也要支持厉无疆的做法。

“你说对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也许你想到了，但是你没有敢说。我的目标是向汴州人民发出发展的动员令，但是更多的是向大家表明党领导一切，不论在经济、人事、社会管理、公安工作、民生工作，党始终处于领导地位。经过一番主题教育活动，让大家明白了初衷，在精神上、思想上都有了很大的升华，但是这与我想要的结果差距很大。我们要发展只能有一个声音，如果声音过多，那就不利于汴州未来。”

厉无疆的这段话让冯云内心吃了一惊，这是争权啊，难道真想外界传言中宋长功否定了厉无疆城南新区造城计划，让厉无疆恼羞成怒，现在开始收拢权力。如果真要是这样，那汴州未来的发展将岌岌可危，自己作为厉无疆的大秘有必要提醒他。“厉书记，你说的很对。目标确定了，关键是干部。我们要强化政治建设，坚定理想信念，严守政治规矩，强化政令畅通，自觉做到一个声音贯到底、一个步调走到底。不过汴州这么大，发展过程中面临各种声音，这是在所难免的。”

“冯云，你认为我是那种大权独揽之人吗，你认为我是那种听不进去声音的人吗？我自认为不是。你放心，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我和长功市长心里都有数，就让外面的子弹再多飞一会。”

正说着，洛南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看，这样的事情不仅汴州市不安生，还惊动了省委，我现在要去向蔡书记做汇报。”厉无疆笑着离开了。

“无疆，恭喜你在京城收获满满。”

“蔡书记，有所收获就可以，这样说收获满满，那汴州市的干部也不相信呀。”

厉无疆这句话说出来，蔡振翔、洛南生都开口大笑。

“无疆，这次航空中心项目竞争很激烈，我知道你也尽了心，就不要往心里去。这样的大项目也只有你敢想象，其他的人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去争取了。只要我们尽力了，就问心无愧。”蔡振翔安慰道。

“蔡书记，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