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凡想了一会儿，解释道：“楚爷爷，您误会了，我只是把琉璃当作妹妹，没有别的想法。”

楚狂人笑了笑，没有继续说江小凡与琉璃的事情。

“就算你把琉璃当作妹妹，可你现在毕竟住在凌云山，他们又是巫族人。”

“看那黎老头栽培禹的程度，将来说不好还要掀起一场大战。”

“你要怎么办？”

江小凡面露沉思，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会儿，仰头看着楚狂人。

“楚爷爷，当初南疆与凌云山大战的时候，你参战了吗？”

“没有，我当时只是看热闹来的。”楚狂人随口回答道。

江小凡微微皱了下眉毛，有些不理解，问道：“楚爷爷，您不也是中土人，不应该...”

少年没有继续说下去，说那些应该保家卫国，匹夫有责的话。

“你想说我应该保家卫国吗？”

“我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无田无房。保护谁的家，又是保护谁的国？”

“万一不小心战死了，逢年过节连个给我烧纸的人都没有，我不是白死了。”

“自古青山埋忠骨，今朝不见上山人。”楚狂人抬头看着天空，双眼透着无情，冷冷答道。

江小凡不说话了，他在思考，如今他也是无父无母，无田无房了。

自己万一死了，又有谁会儿想着自己，祭拜自己呢！

过了一会儿，江小凡突然开口问道：“楚爷爷，南疆为什么总是要想要攻打中土，他们哪来这么大仇？”

“这么跟你说吧！你们村子里只有你跟你的邻居。”

“里住着一个很破旧的房子，刮风下雨的时候还经常漏雨，平时也只能吃些树根野菜。”

“而你的邻居，却住的富丽堂皇。整天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换做是你，你心里会不会平衡，会不会想着夺过来。”

江小凡沉默不语，楚狂人继续道：“就算你无所谓，可以忍受这种贫苦。”

“那你儿子，孙子，你也希望他们跟你一样受苦吗？”

“而且，你邻居住的地方。一开始也不是他们的，也是从别人那里抢过来的。”

听到楚狂人这般解释，江小凡也明白了。

这就如同山林中野兽的领地一样，没有谁的领地是永远的，强者一定会赶走弱者的领地。

“如今凌云山下面的穷奇，怕是压不了多久了。一旦穷奇出来，凌云山必将大乱。”

“南疆也修养了二百多年，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错过。”

“你别看那黎老头对我卑躬屈膝的，修为境界不比我低。”

“他既是黎族传人，怕是又学了不少的巫族异术。若是真打起来，不一定会输给我。”

江小凡知道黎大长老应该会很厉害，可没想到会与楚狂人平分秋色。

不过，少年心中还有个疑问。

“楚爷爷，你说黎大长老是黎族人？为何来巫族当大长老？”

楚狂人掏了掏耳朵，甩出一大坨耳屎道：“这个得从二百年前说起。”

“当初南疆与凌云山的大战，是琉璃的爷爷古，挑起来的。”

“那个时候古从南疆秘境出来，一身巫术无人能敌，当时的我都不是他对手。”

江小凡内心有些惊讶，号称“刀圣”的楚狂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见琉璃的爷爷确实厉害。

“他联合三十六异族，入侵中土，说白了就是来抢地盘的。”

“镇守南疆大门的凌云山，自然不能放他们进来，所以两方就打起来了。”

楚狂人平静的一句句的说着，江小凡突然一声赞叹道：“凌云山当真厉害，以千人之力对抗南疆三十六异族。”

“屁，要单是凌云山自己，早被古给碾平了。”

“毕竟涉及到中土安危。”

“那个时候，昆仑剑宗，浮屠寺，机关谷，皇城等一些宗门势力，都派人相助。”

“否则单凭凌云山一家，早就败了。”

江小凡“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一瞬间，觉得凌云山并不像他心中那般无敌。

“不过，凌云山也不愧为道门领袖。”

“那一战凌云山动用了全山的人，就连闭关不出的几个老家伙也加入战斗。”

“最后以死伤五成人数为代价，击退了南疆三十六异族。”

“这才换了中土二百年的太平。”

听楚狂人这么一说，江小凡对凌云山的敬仰又提了上来。

“那场大战之后，古受伤严重，不久就死了。”

“之后轮到古的儿子启继承觋，可是启不想在挑起南疆与中土的战争，就消失不见了。”

“古知道启的性格，所以就一早安排黎扶持启。启走后，黎自然就代管巫族。”

“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交给禹了。”

楚狂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江小凡也明白了大战原因。

“傻小子，别问这么多没用的，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就凭你现在的修为，大不大战的也跟你没啥关系。”

“就算大战那天，你去了也是送死的。”

“明天回凌云山后，找个时间突破丹泉境，我再教你第二刀跟第三刀。”

“有这三刀，加上你“必杀”飞刀，同境界基本无敌了。”

“你现在除了会我的刀法，一些基本的修道功法都不会。”

“我可没有闲工夫教你这些，你还得在凌云山学一些类似御剑术，导引术等基础功法。”

“我不能陪你一辈子，未来的路，你怎么走是你的事。”

“哪怕有一天你帮着巫族去打凌云山，我都不管。”

江小凡没有说话，思考楚狂人对自己说的话。

楚狂人说的对，如今自己实力这么弱，唯有提升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

一路飞行。

临近夜晚的时候，二人飞入天水城。

楚狂人担心江小凡背着灵草袋子惹人耳目，就将灵草袋子收入体内的丹田里。

江小凡，楚狂人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

街道两侧的店铺依旧是灯火通明，可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却少了很多。

上次来的时候。

江小凡清楚记得街道是人山人海的，这次回来，反而零零散散没有那么多人了。

而且，很多人身上都带着伤。

瞬间想起来，两个多月前来天水城的时候。听说说南疆出现宝贝，所有人去寻宝了。

江小凡好奇的问道：“楚爷爷，街上的人怎么这么少，还有的受伤了，是不是去南疆寻宝了？”

楚狂人丝毫没有理会两边过路的人，沿着路一直往前面走。

“你猜对了，就是因为寻宝。”

“那宝贝我看到了，是根千年人参修炼成精。渡劫时引发的天地异象，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中土了。

“这群自以为是的宗门弟子，就过来寻宝了。”

“那千年人参有两条吞天蟒看着，那吞天蟒修为都到“大妖境”了。”

“相当与人类的“府江境”强者，这群小喽啰能对抗的了吗？”

“大部分去了都被那吞天蟒吃了，侥幸跑回来的，就伤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