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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加上凌夜现在的情况，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事态，只能看着凌霜被锁链刺穿。

“霜儿。”

凌夜立刻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凌霜，就在他即将抓住凌霜手臂的前一刻，只见锁链再一次回缩，挣脱开系统之后便将凌霜带出了这片空间之中。

凌夜一下子扑了个空，只能看着凌霜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看到了吧凌夜，你现在什么都做不到了，没有崩坏能的你，已经和一个废物没有区别了。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可笑，你现在还有那份力量吗？”

凌霜消失后崩坏神嗤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凌夜咬了咬牙，起身就准备回去，然而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地方，他现在甚至无法决定自己前进的方向。

刹那间，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芬兰奥卢。

“真是服了啊，好歹也是神，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普通人。”

另一边，系统看了看自己逐渐开始透明的手臂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崩坏神明明可以直接弄死凌夜的，但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她的所作所为就好像是一直在拿凌夜取乐一样。

“我该怎么办？”

这时，凌夜来到系统身边问道。

“没有崩坏能，没有任何能力，现在和一个废人一样的我………………该怎么办？”

凌夜抓住系统的肩膀询问道，如果说之前他还能表现得坚强是因为凌霜还在身边，总不能让妹妹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而现在，凌霜不在了，凌夜也再也忍不住的问道。

他知道自己和崩坏神的差距，虽然伊鲁斯卿说他是唯一的希望，即便他自己不相信自己，但是目前来说他只能选择相信，因为他别无他法。但是现在，即便他相信自己又能怎么样？即便他未来真的可以战胜崩坏神又能怎么样？失去的永远都失去了。

“我要和她做个了断。”

凌夜转过身对着系统说道，随后便要求系统把自己送回去。

“即便，我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但什么都不做不是我的作风。”

看到凌夜这幅模样，系统又看了看自己几乎快要透明的双手，最后拍了拍凌夜的肩膀。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合适，但是你没有必要去送死，因为凌霜可还没有死。”

“你说什么！”

听到系统这么说，凌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转身看向系统问道。

“崩坏神不会杀她，至于为什么…………算了，直接给你看看未来吧。”

系统说罢，随后只见他缓缓抬起手戳了一下凌夜的额头，在这一刻，凌夜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画面。

在一个十分荒芜的星球之上，自己和伊鲁斯卿以及逐火之蛾的人，圣芙蕾雅的人，天命的人一脸如临大敌的看着面前半空中漂浮着的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凌霜。

“这是…………”

凌夜看着系统问道，刚刚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只是一副画面，似乎是未来的景象，但是让凌夜感到不解的是，就画面内容而言，似乎像是自己和全地球目前的所有顶尖战力一起面对凌霜一样。

“这是未来的一角，虽然你的未来已经被一定程度的改变了，但既定的事情可不会改变，除非你可以跳出自己的命运。”

系统对着凌夜说了一句，随后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

“总而言之，你不用关心凌霜的状况，以崩坏神的能力，她要是想要杀死凌霜根本不用这么费劲，当着你的面带走她，她充其量只是一个恶趣味犯了而已。比起这些现在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问题，你现在没有办法使用崩坏能是因为崩坏神夺走了你使用崩坏能的资格，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

安慰好了凌夜之后，系统拿出了一块玻璃球，不知道在上面做了什么之后交给了凌夜。

“虽然可能不如崩坏能，但是经过我改造后已经差不多了，这你还真的得要感谢一下凌霜呢。”

凌夜看着系统手中的玻璃球，分明就是之前凌霜交给自己的风系神之眼。

“神之眼？”

凌夜接过神之眼，有一点困惑的看向系统。

“神之眼其实就是一种外置的魔力器官，用于存储和使用元素力，用它的话暂时就不用担心崩坏能的事情了。不过这样也没用办法解决你身上最大的问题，说到底这个问题还是得要直面才行。”

系统神情严肃的看着凌夜说道，这时凌夜也是发现了系统的双手居然开始透明了起来，之前他可是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系统，你…………”

“关于你失去了使用崩坏能的资格这件事，我现在将我剩余的一丁点权柄灌注在你体内，应该可以给崩坏神对你下的禁锢打开一个缺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得要靠你自己了，我给你留下机会打开缺口，你必须想办法撕开这个缺口破除这个封印。”

第225章 微不足道的代价

“不是，你的手…………”

“本来既定的未来，崩坏神是没有现身的，但是你也因为和西琳的战斗身受重伤跌落到了虚数空间的某处，经过好长时间的疗养才回复回到现界。

但是现在现界开始拒绝你的存在，或者说其实在你被杀死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存在就已经被定义为死亡，伊鲁斯卿扭转因果复活了你，但是他因为自己的能量不够只能将你复活，世界依旧在拒绝着你的存在，想要恢复你的身体你必须依靠自在空间的力量，然而你刚刚把你所有自在空间的权能用完，恢复到可以重新稳定你的存在至少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所以你现在还不能回去现界。”

“这些都不重要，我想说的是系统你………………”

“其实本来我的打算是想让你进入量子之海之时借助海的力量去干扰树，然后带你回到过去的，但是现在看来，得要用我自己的力量来做好这一切了。算了算了，做就做吧，反正就一片碎片，没了就没了。”

系统倒是很豁达的摊了摊手说道，而凌夜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要和我分开一样，而且你的手，你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凌夜关切的眼神，系统只是笑了笑。

“还能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嘛，我就一块碎片，把你的封印撕开一个缺口能量用完不就GG了？”

“可是你之前明明说千夜币…………”

“那玩意要是有用的话，我至于连崩坏神都打不过嘛！再说了那东西不过是我沟通了树之后的产物罢了，作用也就是可以具现出世界泡内的所有物体罢了，没办法修复我的。”

“可是那也不至于………………”

“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啊！”

凌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系统打断道。

“我之前说话吧！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选择，已经不需要我的指点，盲目听从我的指令了，这让我颇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而且…………你可是我看着成长的啊！最后可以帮到你你应该微笑才是，毕竟…………”

“我从来没有拿你当做是工具啊！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难道不需要了，我就必须牺牲你，就必须丢弃你吗？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凌夜大喊着打断了系统的话，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真的一点也不想。

“没事的，我之前不是说过嘛，想要恢复你只用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

“这根本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代价！你是这个世界上现在唯一了解我的人了啊！不要随随便便离开我啊…………”

凌夜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到了害怕，害怕系统离开自己，因为即便是现在他面对琪亚娜等人，依旧有自己需要保密的事情，但是面对系统他完全不用担心这些，可现在系统也要离开他了。

“我说是微不足道肯定就是微不足道了，放心好了，我离开之后系统的各项功能还能正常使用，对了，律者核心可能没有办法换了，不过也没有什么，毕竟你也不需要这些了，毕竟…………我离开后你会渐渐忘记我的，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记得我的话，我的离开对你根本就不痛不痒，不就是微不足道嘛！再说了，说不定以后你还会遇见其他的碎片，我们还会有再见的机会的。”

系统的话无比轻松，但是落在凌夜的耳朵中，却又显得那样的沉重。

“如果你在我的记忆中消失，我记不得你的声音，记不得你的样子，甚至…………连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都要遗忘，再次见到你，我要怎么才能认出你啊！我要怎么才能证明你的存在，证明你曾经来过啊！”

现在已经不是声音了，凌夜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但是看到这一切系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需要去刻意铭记，因为如果是你的话，即便你忘记了我，再一次见面你也一定可以认出来我的，你可是我认可的人啊！擅自做出这些决定抱歉啦！毕竟…………呵，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我很擅长逃避嘛！”

说完这些，系统再一次在凌夜的额头一点，凌夜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昏昏沉沉的，最后缓缓倒了下去。

“原谅我吧，我愚蠢的宿主哟。”

看着倒地的凌夜，系统缓缓开口说道，而在这时，他的身后却是传来了另外一道声音。

“他原不原谅你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不会原谅你的，魂淡老爸。”

系统转过身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发赤瞳的少年正在自己身后用一副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长大了很多啊，小夜，让我猜猜看，你去找崩坏神的麻烦了？”

“可不是为了你这个魂淡老爸，只是我单纯看那家伙不爽而已。”

名为赤夜的少年偏过头去，好像在生气一样的说道。

“那家伙暂时找不了他的麻烦了，魂淡老爸，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嗯…………等你老妈气消了再说吧，不然我回去岂不是又要被她杀一次？而且…………”

说到这里，系统看了赤夜一眼。

“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不是吗？”

休伯利安

“爱酱，休伯利安的损耗情况如何？”

清除了所有崩坏兽之后，由于空之律者的反应消失，崩坏兽倒是也没有那么密集的出现了，所以清理剩下的崩坏兽倒是很简单，只是这一次空之律者的降临让休伯利安也受到了很严重的损毁。

“报告学园长，休伯利安的损耗情况为28%，主要是甲板机械等损坏和炮口的损坏，不过并不会影响休伯利安的正常飞行，除此之外月光王座没有受到任何损坏。”

爱酱如实汇报情况，德丽莎听后也是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比起上一次空之律者出现造成的伤害，这一次可以说低了很多了。

“学园长，芽衣姐…………芽衣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后续工作都已经准备就绪，目前姬子老师，凌夜还有凌霜以及琪亚娜还是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踪迹。”

这时，布洛妮娅来到德丽莎的身边说道，德丽莎也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看向逆熵的两位博士。

“特斯拉博士，爱因斯坦博士，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真是憋屈，可恶的奥托，如果不是因为他非要搞这一出，我们至于损失那么多泰坦嘛？啊啊啊啊阿奇越想我越气，那都是本天才的心血啊！下次要是见到他，我一定要一拳打在他那魂淡脸上！”

爱因斯坦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特斯拉知道自己的泰坦大军在空之律者的一个响指下全部毁坏，只剩下她手头那几十架泰坦后就忍不住有一些发狂。

“稍微冷静一些，特斯拉博士，天命的损失丝毫不必我们的少，他们的外港也有几个严重损毁，况且我们最终还是阻止了空之律者，比起之前那一次，这次的成果已经很好了。”

爱因斯坦试图安慰特斯拉，但是这却让特斯拉更加暴躁了，嘴里嚷嚷着什么一定要让奥托付出代价什么的。

“嗯，看来我来的并不是时候啊！”

就在这时，休伯利安的所有屏幕上出现了奥托的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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