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恒把这三份报告都拿出来比对，并把里面内容差异指了出来：“前面这两份报告有几种药物成分是一样的，所以这两种药的药效应该是比较类似，估计是同一种类型的药物。”

宋沛森就问郭恒：“你说这两种药物药效相近，但其实这两份报告里的药物成分应该都是不完整的吧？有没有可能其实药效并不相同？”

郭恒毫不迟疑地说道：“可能性当然是有，只是比较小！”

“那有没有可能一种是可以快速起效的，而另一种是慢性药呢？”宋沛森又问了一句。

“这当然是有可能的了。”郭恒说着，又拿着最后一份化验报告来看，并嘀咕着：“这里面怎么有好几个不明成分的？”

“目前化验结果是这样，有些成分暂时检测不出来，还不清楚是什么。”杜宇说。

郭恒忍不住问道：“杜警官，你们还有血液样本吗？”

“有血液样本，但还能不能检测出来就不好说了。”杜宇说：“我在想着你刚才说那个销毁证据的问题，我在想也许有些药物成分在人体内如果超过了一定时间，那或许已经检测不出来了。”

“那是肯定的。”郭恒点头道：“毕竟人体内是个循环系统，而且这系统是可以自己化解很多病毒药物的，只要中毒不是太严重的话，毒素都有可能自己慢慢的化解了。”

“郭总，你刚才提到之前傅明康研制的那种药物，你说那种药物是会有延迟发作的功效是吗？这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真的能实现吗？”杜宇现在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这种延迟发作，一般能延迟多少天呢？”

郭恒苦笑道：“杜警官，我现在只能跟你说，是有这种可能性！理论上，这种操作是可以实现的，但如果要我给出具体的天数，我就办法回答你了。”

思索了片刻之后，郭恒又说道：“在我刚到科研所的时候，就听说了常丰大楼纵火案的事，那个时候，之前跟着傅明康那组的四名组员都还在这个科研所里，因为我对傅明康的事挺感兴趣，就找他们了解了一些情况。

关于傅明康的那些研究，他们知道的都已经写出来了，但常丰大楼纵火案中，傅明康用的那种药，他们倒不知道，没听说过，也没有参与研究过。

警方当时就把这化验报告给他们看过，他们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因为怕被牵连，他们也说不少和傅明康有关的事，比如他妻子出轨，还有傅明康曾经表现出来的恨意这些，他们都说了不少。

当然了，这些信息对抓住傅明康其实也没什么帮助，但他们之前毕竟跟过傅明康一段时间，所以他们组那些没研究完的药物也都交由他们继续去研发了。

傅明康这人呢，虽然说是性格古怪，但他在这方面的确是有着独特的天赋，在缺了他之后，那些研究了一半没完成的药物，最终也是完成不了了。

他带出来的人虽然是不差，可和傅明康比起来，就是差了很多……

咳咳，几位警官，我是不是扯远了？”

“没事，你继续说。”杜宇对此似乎并不在意：“我们也是想多了解一些和傅明康有关的信息，你们既然是同行，我想你或许更能理解和分析出他的行为来。”

宋沛森忽而说道：“老杜，我刚才在想着郭总说的那件事，就是傅明康把常丰大楼所做的一切当做是一个实验，要是这样的话，其实有可能就算是没有他妻子出轨的事，他也一样可能会做同样的事呢？

他本来就是那种有些近乎疯狂的科研狂人，就是那种为了搞科研，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甚至会枉顾法纪。

而且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一些违规的事吧？科研所不是还因为这样而遭到过处罚吗？

但对于他那种人来说，处罚会让他收敛吗？

我看这结果应该是相反的，所谓的处罚并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做错了，恐怕还会变本加厉，更加疯狂。

所谓他妻子出轨，不过是给了他多一个理由罢了，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也同样有可能会这样做的。”

杜宇神情凝重：“的确如此。”

他说着，又问郭恒：“郭总，不知道最近网络上热度很大的直播节目你们有没有看过？有稍微关注过吗？”

“我没看过那个节目，不过我有看过新闻。”郭恒说：“难道这事真的是和傅明康有什么关系吗？”

“是不是和他有关系，我们现在还不敢确定。”杜宇说：“在节目里，我们看到有两个参加节目的人身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这两个人都有同样的症状就是会突然发狂攻击人。

不知道在郭总你的研究里，会不会有了解过，或者接触过类似的病人？”

郭恒有些不安地说道：“那段视频我看过，有人单独拍了视频发到网上，我们科研所有人还拿这个出来研究过，虽然不知道这视频内容的真实性，但如果是用药物的话，的确是能制造出这种效果来。

不过我觉得这突然发狂应该不是什么突发事件，这和狂犬病那种攻击不同，也不想是精神病人的状态，我觉得他们是被什么吸引了。

你们在节目里应该也看到了吧，那个叫什么……蒙什么的人，在发病时候，是咬着另一个人不放的，这不像是普通狂躁的攻击，反而更像是一种饥渴的需求，所以我觉得他们这有没有可能是被什么吸引或者说是被刺激到了……

这种刺激到他们的，因为是血液。”

“血液。”杜宇和宋沛森他们都惊讶了一下。

这还真是他们之前没有想过的可能性。

“是的，他们那种表现，很像是对血液的饥渴。”郭恒说。

“怎么会突然这样呢？”朱队长也忍不住吐槽了句。

“不是突然的。”郭恒说：“应该他们自己很早就有这种感觉了，但一开始理性还在的时候，还能克制住自己，等到克制不住的时候，就已经被本能操控，开始发狂的攻击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