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沛森的名字贺辉脸色当场就变了：“我们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玩什么花样。”

“我说的是实话！我当时见到的就是那个叫宋沛森的人，而且我在你们警局也见过他。”高宁十分肯定的说道。

宋沛森在外面听到这话都有点儿尴尬：“老杜，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杜宇思索了片刻还是点头：“那行，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打给你。”

贺辉还在那儿问高宁和宋沛森有关的事。

“你确定你见到的人是他吗？”贺辉问。

高宁轻叹了口气：“贺先生，你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呢，反正我见到的那个人他是和我之前在你们警局里见到的那个人长得一样，也和节目里出现的那个人长得一样。

所以，你让我确定什么，我怎么确定呢？如果你们真觉得那个人是可以信得过的话，就直接不用去查了，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吧。”

贺辉脸一沉：“要不要查，怎么查是我们警方的事，用不着你来教我们做事。

你就先跟我们说说，你究竟是怎么认识你的说的那个人，又是怎么会加入什么群的，你们在群里策划了什么？”

“是那个人先找到我的，至于他怎么找到我的，我也不清楚。”高宁说：“自从成了胡大成的主治医师之后，我就一直在研究他的病情，也去了解了很多关于红湾度假区杀人案的一些事。

然后有一天我在收到一封私信，发件人问我有没有兴趣了解更多关于这起案件的详细内容，我当然是有兴趣的了，于是就跟他相互留了电话号码，他说有时间会来找我。”

贺辉马上又问道：“你在警局见到宋沛森的时候，就没有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之前我又不是没见过他，他还去医院看过胡大成的，这点你们应该也知道吧？”高宁说。

贺辉眉头都拧到一块儿了：“你的意思是说，到医院里去看胡大成的人，就是那个和你见面的人？他们是同一个人？”

高宁疑惑：“难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贺辉看着高宁，眼里满是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你应该能感觉得出来吧？难道他们会跟你聊同样的事吗？”

“当然没有。”高宁就说了：“医院这么多人，说话肯定是不方便的。”

“那就是你也不肯定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了？”贺辉追问道。

“是不能确定。”高宁说：“只是他们长一样，名字也一样，我自然不会怀疑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吧？更何况他去医院之前，也有跟我说过。”

“他跟你说过他会去医院？”贺辉手里的记录停了下来。

“是的，他之前跟我说过会到医院去看看那个胡大成，不过当时我没跟他太说胡大成的事，因为我也信不过他。”高宁说。

“那他知不知道你是那个田大荒？”贺辉问。

“他当然不知道了。”高宁说。

贺辉听到高宁这么说，突然就反应过来了：“那天你把那些画拿到警局来，难道是为了试探宋沛森？你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之前你见过的那个人？”

“既然信不过任何人，那我自然要用自己的方法去查了。”高宁说。

贺辉语气都加重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危险的？如果他真是那个幕后策划人，你很有可能会没命的。”

“也许他会想我从这里知道更多的事呢？”高宁说：“反正当时群里有问题的人也不止我一个，不然那个群也就不会解散了。”

“群里还有其他什么人？”贺辉问高宁。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谁，我们在群里只是打字发讯息，没有互留过联系方式，而且所有的号都是群主给我们的，群里加上我，应该就只有十五到二十个人吧，每个人的身份年龄性别我们都不清楚。”高宁说。

“你说的群里应该只有十五到二十个人是什么意思？”贺辉问道。

高宁说：“因为那是一个一千多人的大群，但我注意到，好像每次同时出现的人都不会超过十五个，不过我的估计可能不太正确，我只是基于现有的环境来判断的。

那个群主很谨慎，这个群是他自己建的，这所有的号都是他自己的，至于他哪里弄到这么多号，我就不清楚了。

他让我进群的时候，是直接给了我十个号，让我每次进群聊天的时候都要换号上，我想应该其他人也跟我一样吧。

然后这群里所有号的头像和资料都是一样的，他也不允许我们任何人修改头像和昵称，我们在群里基本就是盲聊，我就是凭着他们聊天的习惯来猜测这群里到底有多少人的。

当然这个猜测可能不太准，我觉得可能就十几个人，也许不止，也有可能更少。

究竟有多少人，应该只有群主自己才知道吧。”

旁边那名警员就嘀咕了句：“那他可还真是有够谨慎的。”

“他在群里策划什么呢？”贺辉问。

“他说可以策划完美的犯罪，意思就是说，在犯罪之后，可以让所有参与犯罪的人全部脱身，绝对不会被怀疑到。我们当然没有人会相信了，然后他就列举了十五年前红湾度假区凶杀案，并告诉所有人，这就是他们的手笔。

按照他的说法，所谓的凶手胡大成，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凶手，也就是一个顶罪的人。

他们让很多人看到胡大成行凶的画面，甚至还拍了下来，就是为了让警方相信这度假区里所有人都是胡大成杀的，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这凶杀案里不少受害人的死，和胡大成根本就没有关系，可是因为当初有了众多目击者以及其他的一些证据，胡大成就这样成了一个杀人魔！

严格来说，是被他们塑造成了一个杀人魔。

这个塑造出来的杀人魔，不过是为了掩饰其他人的罪行。

那个群主还说了，只要我们出得起价，他一定会让我们体验到这种刺激。”高宁说。

贺辉盯着高宁，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