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说爷爷做的这把斧头好不好，是不是很适合你。”

程咬金轻声细语道。

“好，爷爷做的斧头最好。”

程馨然道。

程咬金大笑，非常得意。

程处默不想跟这爷孙二人说话。

回房间睡觉。

程处默在程家待了十天。

结束以后程处默离开。

程咬金没有送他们。

他舍不得。

程处默站在门前看着程府两个字。

久久不愿意离去。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跟程咬金无关。

他感觉自己的大限将至。

就好像有些人知道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

女子们也看出程处默有心事，静静的站在程处默身后，谁也不说话。

很久。

程处默上了马车。

他没有去皇宫。

直接回甘肃。

女子们也跟着回去。

都腻歪在程处默身边，他们知道程处默有心事。

这次出来程处默变得不一样。

“呵呵，还记得那时候父亲说让我继承国公之位，我当时心里就想我活不过父亲。”

程处默道。

女子们眼睛一红，怎么感觉程处默在说遗言呢。

“孩子也大了，我也累了。”

程处默道。

马车缓缓的前进。

没有坐火车。

路过皇陵的时候程处默走下马车。

来到石碑前。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终点也可能是起点，这辈子有些事情我真的没有做好，文死谏，武死战，我做到了死战，没有做到文死谏。”

程处默道。

伸手摸着石碑。

“我不如你，我刚来的时候不知道当皇帝有多难，现在我明白了，真的是身不由己。”

“我佩服你，你能开创贞观之治，你能在世家的欺压下站起来，后人会记住你的功绩，骂你的也不少，我程处默不会骂你。”

“哪有什么对错，李世民你是千古一帝，我程处默服气。”

程处默道。

对着石碑三拜后离开。

女子们在马车内看着。

程处默说的话他们也能听到。

不知道为什么程处默没有提长孙皇后。

马车继续前进。

来到秦始皇陵。

一个老者背着筐四处捡着树枝。

老者看到程处默的马车笑了笑。

程处默走下马车。

走到老者身前行礼。

“师父。”

程处默道。

只有这两个字。

龙归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

“这里才是师父的归宿，这里才是师父的家。”

龙归道。

程处默早已经猜到。

“师父说的对，哪里也没有家好，我也要回家。”

程处默道。

龙归点头。

“回去吧。”

龙归道。

程处默再次一拜转转身离开。

龙归对着马车挥手告别。

一滴泪水落下。

“多久没有落泪，我自己都不记得。”

龙归看着躺在手心的泪珠自语。

高大的身躯显得格外伟岸。

好似能够顶天立地。

马车一走就是半年，今天马车终于回到甘肃。

众人看着别墅欢呼一声向别墅跑去。

程处默跟在最后面。

回到别墅。

战争结束，小二已经回来守门。

寒屠不见了。

程处默没有问。

特种兵都退休了，何况是寒屠。

“做点驴肉吃，给你师父也送点。”

程处默道。

小二应是离开。

夜晚。

小二带着肉来到门前。

程处默坐在这里等着他。

小二把肉摆放好。

拿出两壶酒。

一壶倒在地上。

“师父一个月前离开了。”

小二道。

程处默心中一沉。

拿起酒壶自顾自的倒酒。

“寒屠咱们喝一杯。”

程处默道。

一杯酒下肚，程处默起身离开。

小二没有多问，坐在大门口发呆。

师父就喜欢这么坐着。

他不是没有房间，别墅不远处就有一套院子。

那里的环境不比别墅差。

寒屠从来就没有住过。

“你帮我妻儿团聚，我给你看家护院。”

这就是寒屠。

不在乎名利。

程处默走到山坡上躺下。

看着漫天星斗。

“你是不是在玩我，刚刚过几天安生日子身边的人不停的老去，我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吗？如果有你就冲着我来。”

程处默道。

“你？”

骑牛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山坡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娃娃你想的真多。”

骑牛老者道。

从牛背上下来以后坐在程处默的身边。

“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世界不是真的。”

骑牛老者道。

程处默瞪了骑牛老者一眼。

没有搭理他。

这还用他告诉。

孙思邈他们做的那件事情程处默就什么都明白了。

人就是机器。

心脏就是发动机。

大脑就是主机。

“如果你的想法与造物主一样你就能造物。”

骑牛老者又道。

程处默不搭理他，他也不生气。

他能猜到程处默是什么人。

只是不愿意相信。

“我现在就能，我能做一根棒子打你的脑袋。”

程处默道。

骑牛老者哈哈大笑。

“老夫有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需要一个命硬的人配合，你敢不敢？”

骑牛老者道。

程处默看向骑牛老者。

良久。

“僵尸的事情就是你弄出来的，你要证明什么？”

程处默道。

“这个你不要管，你就说你敢不敢？”

骑牛老者道。

程处默沉默。

“想好了来这里找我。”

骑牛老者道。

程处默起身离开。

回到家。

女子们正在等着他吃饭。

程处默走到饭桌前。

“吃饭。”

程处默道。

女子们端着碗筷心事重重的吃饭。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程处默道。

女子们不说话。

这个不需要程处默说。

“你们为什么不惊讶？”

程处默道。

“枕边人是瞒不住的。”

李丽质道。

程处默笑了，原来他以为的秘密在女子们的心中就不是秘密。

“给我们一个圆满的结局行吗？”

李丽质红着眼睛道。

女子们抬头看向程处默。

眼睛带着水雾。

程处默心颤。

青烟落地终是灰，故事结尾都是悲。

“我怕我做不到。”

程处默的道。

李丽质默默的低下头，泪水掉进碗中。

女子们都一样。

程处默起身上楼。

做不到的事情他不想答应。

怎么才能给女子们一个好的结局？

难。

长生不老吗？永远相互陪伴吗？

可能吗？

房间内。

长孙无求走进来。

程处默有些意外。

他与长孙无求没说过几句话。

不明白她来做什么。

长孙无求坐在床边。

“小时候父亲分糖的时候我总是拿最少的，因为我偷懒没有完成学业，可我还是有糖吃，姐姐们都不知道，她们点灯费蜡的学习，我什么也没学，我也能吃糖。”

长孙无求道。

“在我们眼中糖很重要，在父亲眼中不就是糖嘛，给几块有什么关系呢。”

（不就是书吗？给个好评有什么关系呢？）

长孙无求道。

说完，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