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牛小田喊出了白狐。

“白飞，我刚才在路上，为啥就精神恍惚了？”牛小田带着疑惑。

“以老大的体质，几天不睡觉，也不该恍惚。”白狐更不解，又问道：“老大，你恍惚间，都看到了什么？”

“一些往事。”

白狐现出原形，在牛小田身上嗅来嗅去，最后停留在脑门的天中位置。

“老大，你的妖气有所增强，干扰了神识吧！”白狐做出了判断。

“咋就增强了呢？”

牛小田心头一惊，这玩意不能增强，很可能会被大妖锁定位置，跑都没地方跑。

“不清楚，或许跟杀刺猬有关，难说它身上也有这种妖气。”白狐也不确定。

“妖气增强，干扰神识，咋就想起了往事，还挺真切的。”

“咋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追随你？”白狐不答反问。

“别卖关子，直说。”

“嘿嘿，告诉你吧，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追溯。先记起往事，然后继续向前推，逐渐探知前世。当然，前世可以造假，反正很难验证。如果那人知道，前世你救过他三条命，这辈子当然要感恩戴德，不忍背叛。”白狐比比划划解释。

大致听懂了！

给桂漫云和金志坚做法时，他们就看到了所谓的前世，也就保证了他们今生不离不弃，一直恩爱下去。

“妖气能让我知道前世？”牛小田问道。

“老大，是假的前世。”白狐强调。

“难道说，我的前世是大妖的兄弟？”

“嘿嘿，难说不是他宠爱的小妾。”白狐坏笑。

聊天就这么聊死了！

牛小田起身去了茅房，中途装着喝水，偷偷服下一颗化气丹，不能让白狐发现，否则这货肯定要笑疯了。

到西屋听野妹弹了一会儿吉他曲，牛小田这才回来，又让白狐探查下妖气。

“老大，妖气变淡了！咋做到的？”白狐大呼小叫，比探查到妖气增强还要夸张。

“听音乐，精神放松，运转真武之力，自然就能排出去。”牛小田傲气道。

“有点扯！”白狐不信，也不深究，又提醒道：“老大，以后定期检查吧，别让妖气浓度增加，真招来大妖，咱们都得嗝屁。”

“要死也得你先死。”牛小田不满地瞪起眼睛。

“嘿嘿，我扮个可怜，卖个萌，磕头下跪，再以身相许，难说就被大妖收了当小妾。”白狐笑道。

“厚脸皮，没骨气！”牛小田鄙夷。

“老大，脸皮薄，能活几百年吗？”白狐不以为然。

有道理！

这些活了百年、千年的兽仙，脸皮在滚滚红尘中被贴了一层又一层，早就锻炼的比鞋底子还厚，真不能跟她们一般见识。

除恶务尽！

刺猬仙的魂魄不能留，难说会通风报信。

半夜，审讯工作有序展开，白狐将刺猬仙的魂魄带了出来。

小小的一团虚影，看形状挺像个刺猬，悬浮在半空中，抖个不停。

“老大，它还有一丢丢灵力，可以建立三方意识沟通。”白狐提出建议。

“好吧，本尊就跟它最后再聊聊。”

在白狐的督促下，刺猬魂释放灵力，跟牛小田建立了意识沟通。

“牛，牛大师，你真狠，都把我给扎烂了，好痛苦，好无助啊。”刺猬魂上来就埋怨，语速还是那么慢，听着很累。

“嘿嘿，这就是挑衅本人的下场，你知错了吗？”牛小田板起面孔。

“知道错了，求，放过！”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本老大哄高兴了，兴许就放了你，再去投胎成老鼠昆虫。”牛小田严肃道。

“都说，反正也全完了！”

刺猬魂为保住最后一丝生机，彻底怂了。

“老大，抓紧问重要的，它的灵力维持不了多久的。”白狐提醒。

审讯开始！

一问一答，刺猬的语速慢，居然用了半个多小时。

熬的牛小田，几次恶向胆边生，想直接将它给弄死算了。

跟猜测的一样。

刺猬仙很早就加入青灵门，还是兽仙分部的重要成员，至于分部成员都有谁，它也搞不清楚，数量应该不少。

前些天！

掌门斗元道长派鬼来送信，让它必须弄死牛小田，还有那只没皮没脸没节操的狐仙。

刺猬仙不敢不从，可是胆子小，不敢强攻，只能想破小脑袋思索对策。

跟白狐预料得差不多，刺猬仙潜藏在后园子，就想找机会种刺。

没想到，却被白狐的一个屁给臭晕了，又被寒泉封住修为，无法逃脱，因此惨遭毒手。

“都，都说了！”刺猬的魂费力道。

“确定吗？”牛小田冷声问。

刺猬的虚影又抖了几抖，傻不溜丢的当真回忆了会儿，“嗯，确定！”

“哦，你可以去死了。”牛小田应了一声。

“不，不讲信用，我诅咒你。”刺猬急了。

“去你爷爷的，老子还怕你诅咒，简直是笑话。”

“我们是修行家族，我祖爷爷，一直追随魅灵，还获赠姓氏，扎。你赶尽杀绝，它不会放过你的。”

刺猬发出最后的威胁，灵力太弱，声音几乎要感受不清。

“你叫啥名字？”

“扎扎！”

“魅灵是谁？”

“是……”

“快说，是谁？”白狐也急了。

到底没听清，刺猬的魂，灵力耗尽，再也不能发声。

“干掉它！”牛小田冷冷下令。

白狐犹豫了下，还是听令，虚影猛然向前一冲，轻易地就把刺猬的虚影给冲散了。

渣渣，不，是扎扎，彻底消失了。

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安悦，牛小田起身来到客厅里，闷闷地点起一支烟，却强作淡定：“嘿嘿，还有姓氏。兽仙牛叉哄哄的修来修去，无非是想变得跟人一样。”

“老大，这才说明人身真的宝贵啊。”

虚影的白狐跟了出来，传来的声音打着颤，“老大，我们可能真捅大娄子了，小狐仙害怕啊！”

“你也知道魅灵？”牛小田问道。

“不知道啊，但我听张二娘说过，它的姓氏经过灵王确认，登记在册，还说我自己取的名字，不能算数。”白狐懊恼无比。

灵王，听起来就牛逼闪闪，肯定是超级厉害的角色。

“魅灵，难道是灵王？”牛小田问道。

“听起来就是。”

“你对灵王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