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居然是真实存在的物种，艾西亚承认自己没见过世面，她止不住好奇的开始上下打量李又缇。

“你的鱼尾还能恢复吗？”

看了半晌看不出什么来，不过美是真美艾西亚问道。

“可以，回到海里就可以。”

李又缇说这话时看艾西亚眼神带了点灼热。

目前研究所和伊莎贝都在抓捕他，按照他一个初入人世的人鱼人设，凭他自己是无法回到海里的。

艾西亚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点头义不容辞的拍胸脯保证：

“你放心吧，我会送你回去的，唔……你在伊莎贝那里的时候她对你做过什么吗？”

问这个问题时艾西亚有些谨慎，她以为已经恢复记忆的卫斯理还会对伊莎贝念念不忘，而伊莎贝是什么人艾西亚最清楚不过，她现在也理解了伊莎贝对待李又缇时态度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没有，就是每天都会有医生给我检查身体，听见了她和别人的通话之后，我就离开了。”

谈论起任务对象的不堪往事李又缇没有太大波澜，艾西亚这个听众情绪比他饱满，她自动理解成李又缇是已经哀莫心死。

她替这美人鱼感到难过，好不容易情窦初开一次，居然遇到了伊莎贝这样的人。

想起以前组织从伊莎贝研究所里救出来的那些物种所遭遇的事，艾西亚安慰道：

“你离开是对的，伊莎贝和你想的根本不一样，不是我挑拨你们啊，你知道每天去给你抽血的都是什么人吗？”

艾西亚决定给这条单纯的美人鱼科普一下人心的险恶，不然哪天又被人骗的团团转。

但李又缇却点了点头，在艾西亚惊讶的目光里，李又缇苦笑道：

“我并非对陆地上的人类全无了解，海里年长的同族会经常告诫我们不要让人类发现人鱼的存在，是我疏忽了，我以为她不一样……”

卫斯理并不是第一个用鱼尾换人腿的人鱼，人鱼族里被人类世界迷惑舍弃大海的同类不多，但他们传回海里的结局都是悲剧。

长辈们给小人鱼描述陆地时将人类比作食人花，艳丽却又残忍，一旦人类发现人鱼，会将他们开膛破肚，食肉嗦骨，

卫斯理身为人鱼之主一直禁止族人暴露在人前，可没想到最后是他破了戒，还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李又缇说完，发现艾西亚看他的眼神更同情了。

卫斯理倒霉啊，人类有好有坏，偏偏他看上的就是对他最坏的。

“不止这些，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抓走你的。”

李又缇感激一笑。

得知李又缇的身份后艾西亚更加迫切的要离开这里，尤其是知道伊莎贝在美人鱼身上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之后。

但艾西亚还没等到自己的人来就先被伊莎贝找到了。

彼时李又缇正在艾西亚给他新买的大浴缸里泡澡，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他。

“卫斯理，快出来，咱们得走了！”

艾西亚着急的声音说明情况并不是太好。

也确实如此，艾西亚没想到伊莎贝来的这么快。

她早上原本打算出去买点好吃的给美人鱼补一补，结果刚开了车出去就在路口看到了伊莎贝的车，她只得掉头回来带人转移。

李又缇听到她的话后让零零八查探了一下，果然，伊莎贝已经往这里来了。

现在要走已经来不及，李又缇穿上浴袍打开房门，艾西亚见他出来眼睛一亮，但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已经听到了门锁撬动的声音。

艾西亚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脚走到窗户处拉开一点窗帘，透过缝隙她看到了大摇大摆进门的伊莎贝。

“狗皮膏药！”

低低咒骂了一声，艾西亚转过身拉着李又缇想从二楼背面跳下去，却压探头看了一眼时又快速缩回了脑袋，李又缇不用看都知道这楼下也有人把守，伊莎贝的人已经把这里围起来了。

“shit！”

艾西亚眉头紧皱。她看了李又缇一眼，眼里是歉意和愤怒，伊莎贝今天不会让她好过的，她可能护不住这条美人鱼了。

李又缇却不慌，他任由艾西亚拉着往楼下跑。

伊莎贝悠哉的踏入客厅，她往楼上看了一眼，声音不大不小道：

“理，跟我回去吧。”

艾西亚和李又缇正躲在拐角处，听到她的话两人对视一眼，李又缇不顾艾西亚的阻拦走了出来。

伊莎贝听到脚步声得意的笑了一下，她没回头，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骗了我。”

李又缇走到伊莎贝背后，冷声说道。

伊莎贝这时慢悠悠转过身，她原以为是艾西亚说了什么，正想继续糊弄李又缇，却在看到他的穿着时眯了眯眼，待看清艾西亚还握着李又缇手腕的手时，伊莎贝的嘴角放了下来。

舔狗值：-2（剩余舔狗值：82）

她记得上一次在别墅看到人鱼时也是穿的浴袍，虽然知道人鱼喜水，但次次两人都姿态亲密的样子让伊莎贝觉得刺眼。

“你想起来了？”

看到李又缇冰冷的眼神。伊莎贝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回想起人鱼消失那天她和研究所的通话，伊莎贝现在反应过来，人鱼是自己出走的。

“我不会跟你走的。”

李又缇答非所问，紧盯着他的伊莎贝发现人鱼的眼睛颜色好像变得更深了。

听到李又缇的拒绝，艾西尔暗暗给他点了个赞，她站出来看着伊莎贝道。

“没错，他不会跟你走。”

两人并肩携手的画面看的伊莎贝恼火，她冷笑一声，嘲讽两人看不清现在的形势。

“这可由不得你们说了算。”

说完伊莎贝便对着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的手下使了个颜色，顿时好几个人朝着艾西亚李又缇冲了过去。

艾西亚像之前一样，把人鱼护在身后迎了上去。

但这次伊莎贝带的人明显不想跟艾西亚近身搏斗，在艾西亚靠近的瞬间便从身后抽出了短刀挥舞起来。

艾西亚躲闪不及手臂被划伤了一道。

血肉绽开，艾西亚咬了咬牙没有退却，就在她还想应战时，却被李又缇伸出的手拦住，艾西亚愣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接着就看到了令她惊愕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