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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温柔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186.9万

第95章 我的人要在你们季家少一根汗毛,婚礼改葬礼

书名:揉碎温柔 作者: 字数:2187 更新时间:2024-11-26 00:13:18

一片黑色布料落在白玫瑰间。

布料上有着零星的亮片,在夕阳的余晖下亮出光来。

是谷娜的衣服,明显是被什么勾下来的。

保镖伸手要去捡,鹿之绫抬手拦住,“别动,说不定上面有指纹,报警。”

谷娜可能是出事了。

鹿之绫四下观察着,忽然,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有没有人在……”

鹿之绫立刻转头,直直望向深不可测的森林。

“有人吗?有没有人在?”

“救命,救命啊……”

那声音不停在呼救,是谷娜的声音。

“她在里边。”

鹿之绫看着森林道。

两个保镖一脸问号,“谁?谷导吗,不一定吧。”

闻言,鹿之绫就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听到,那声音确实很小。

她抿了抿唇,“我们先去通知季家人,把人救出来。”

她并不清楚森林里是个什么局面,不想就这么进去。

她转身要走,眼皮突然剧烈地跳起来,跳得她一阵无端心慌,像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拉扯着不让她走。

里边传来的呼救声越来越乱。

“蛇……救命!有没有人啊!救命!救命啊!”

但很快,那求救声又没了。

不知道是谷娜喊累了还是已经出事了。

“……”

鹿之绫摸上自己狂跳的眼睛,咬了咬唇还是毅然走进森林。

两个保镖紧紧跟着她。

循着声音,三人越走越深。

当谷娜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两个保镖表情都惊悚了,转头看向鹿之绫。

这也行?真能找到。

谷娜垂着头,惨白的脸上带着擦伤,身体被牢牢地绑在树上动弹不得,一条蛇正盘在她头顶上方吐着舌芯。

“谷导!”鹿之绫出声。

谷娜猛地抬头,本来已经绝望的眼透出难以置信。

一个保镖拔出匕首就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蛇抓下来给剁了。

鹿之绫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别人,这才上前,“你没事吧?”

谷娜错愕地看向她,“怎么是你?”

鹿之绫同保镖给她松绑,听到这话便道,“我生怕你跑了无法合作,所以一直关注着你,发现你不在宾客中有点奇怪,就出来找找。”

“……”

绳子一松,崴了脚的谷娜一下子要往地上栽。

鹿之绫连忙伸手扶住,谷娜整个人都靠在她的身上。

“你还好吗?”鹿之绫关切地问道。

谷娜抬起眼看向她,呆呆地、深深地看着,眼底有些发红,但很快又别过头,淡漠地道,“我没事,多谢。”

“……”

鹿之绫觉得她好像是在通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她道,“你怎么会被人绑在这里?”

闻言,谷娜皱了皱眉,“我准备去换衣服参加婚礼,刚要进更衣室就被人敲晕了,醒来就在这里。”

准备换衣服,那不就是跟她分开之后。

这时间太过敏感。

鹿之绫不禁道,“谷导,请你相信,我虽然很想和你合作,但还不会下作到自导自演一出绑架救人的戏码。”

“我知道。”

谷娜道,她当时看着鹿之绫离开才准备去换衣服。

那就好。

鹿之绫点点头,看一眼身旁的保镖,保镖在谷娜面前弯下腰,“谷导,我背你吧。”

“不用,我可以。”

谷娜松开鹿之绫,挺直了脊梁,绷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痛得脸上冷汗冒出来。

鹿之绫没有勉强她,只从旁边捡了根树枝替她清除地上的石子落叶,让她好走一些,不会再被绊倒。

“……”

谷娜停下脚步,有些僵硬地看着她,又露出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鹿之绫抬眸,“怎么了?”

“累了,休息一下。”

谷娜靠到一旁的树上,不再走路。

鹿之绫正愁找不到机会和她聊,自然乐得不走,也不管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就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来,静静地陪着她。

……

朦胧的夜色下,跨江大桥如同一条泛着幽光的彩虹横跨在平静的清江上方,车子来来往往。

江边,寥寥几个行人慢吞吞地散着步。

顶楼的大平层灯一片漆黑,弧形的玻璃窗内,白纱随着夜风轻轻浮动。

卧室里,薄妄趴在床上动了动,在黑暗中醒过来。

他撑起一些身子,伸手摸过手机,已经是晚上7点,他这睡眠质量越来越可以了。

有一条未读信息。

他点开。

【鹿:我去季家婚礼了,看你没出房门,估计是昨晚又没睡好在补觉,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如果是下午2点前,桌上有饭菜你热一下;如果过了这个点,桌上的菜就不要吃了,你点下外卖,你嫌烦的话给我条信息,我帮你点,不能不吃。】

一天到晚的操心。

她怎么不干脆把饭喂到他嘴里。

薄妄轻嗤一声,翻身从床上下来,拉开门,外面一片昏暗。

他光脚踩着一地的暗色走到大厅,鱼缸边上亮着灯,鱼群在里边里活蹦乱跳,欢快的不得了。

薄妄看了一眼便走到餐桌前,一桌已经冷掉的饭菜。

他靠着桌沿,拿出手机打电话。

铃声响到底也没人接。

就这还给他点外卖?

薄妄的薄唇抿出一抹不悦,再次拨通电话。

这一回,仍是响到底都没有人接。

“……”

薄妄站在昏沉模糊的光线里,一双眼彻底暗下来。

他拿下手机,拨出季竞的电话,季竞很快就接起,“妄哥,您吩咐!我随时待命!”

“叫鹿之绫听电话。”

薄妄不豫地开口,声沉如冰。

“鹿秘书?”季竞在那头愣了下,“好像很久都没看到她了啊,是不是提前走了?”

旁边似乎有个做事的,闻言嘀咕一句,“没有,还没有宾客离开,大家都说等着晚上的城堡烟火。”

没走,但不见了。

清江的水流动在身体上的感觉还没完全过去。

薄妄垂下暗沉的眼,修长的手指握紧手机,骨节越发突出。

他动了动薄唇,声音森然,“季竞,我的人要在你们季家少一根汗毛,你们季家就别办婚礼了,改葬礼吧。”

“……”

季竞在电话那端傻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