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空间之力和时间之力？”李浩然问道。

“实不相瞒，弟子是飞仙芥民，正因为身上带了空间和时间源石，飞升接引时偏离了原定位置，没有降落在引渡区。我刚来仙界，就落在地界东荒，为了活下去，我杀了多头元兽，导致孽障深重。赵楷他们发现我，带我到功德村赚取功德，洗涮孽障。机缘巧合，我在功德村发现了这个秘密。不过空间源石和时间源石已经被我用光，不信，长老可以搜身。”

这个说辞，周川不担心事后李浩然调查真相。出于谨慎，李浩然肯定会去找王勇他们核实清楚。

要是在意功德，不得不消除孽障的，周川的这个办法无疑可以试用。而且毁了轮回结印，说不准还能得到功德点，因为轮回印消失，村民必死，身上的功德点必然会出现。

“好了，今天我累了，到此为止吧。这秘密……”李浩然欲言又止。

“弟子知道，不会再卖给任何人。”

“很好。”

“弟子还有个问题，不知长老能否解答？”

“你问吧？”

“功德数除了消除孽障，应该还有别的用处吧？”

李浩然想起周川身上还有大量功德数，放着不用确实浪费。

“你现在实力不够，不然可以炼制功德法宝，修炼功德分身。”

“功德分身？”周川没想到。

“法则能修炼出法身，功德能修炼出分身，这很奇怪吗？”

“弟子受教。”

“老老实实参悟法则，先提升实力吧！”

确实，周川能动用的力量有限，本来体质是先天优势，奈何没有资源让他快速成长。

李浩然好歹是修炼浩然正气，没有因法则漏洞一事，对周川施展管制手段。并且，答应如果遇到赵楷纠缠，他愿意再次出面。

咔嚓！

周川在李浩然走后，利用雷力抹除赵楷留在他身上的跟踪痕迹。造成误觉，误以为是李浩然搞的鬼。

“李浩然！周川！”

当即，赵楷感知到印记被抹除，气得原地打转。所有谋算付诸东流，关键是被区区凡仙戏耍和利用了，内心无比憋屈，怨恨无法平息。

“周川，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不可能，我与你不死不休！”

李浩然他不敢针对，但周川他是要斗到底。

哈气！

周川打了个哈欠，随之气数出现轻微移动，氤氲将要出现，最终沉了下去。

“还想杀我！那我就拿你祭刀！”

心有感应，周川知道是赵楷带来的因果纠缠。作为仙界第一位想杀他的仙，周川定然好好招待。

眼下恢复血气要紧，不能继续杀仙兽，所以打算购买丹药。

“去坊市走走看！”

……

执法堂乃天音宗最具权威的执法部门，执法长老地位显赫，比一般长老要受人敬仰。

然而，王勇最近出现在风口浪尖上，原因是他利用权限招进修为只有凡仙二层的新弟子，并且该事情被宗主知晓，惹怒了宗主。一怒之下，宗主废除了长老该项权限。

大家都受了连累，把怨言对准王勇。

“爹，都过了好几天，你怎么还不动手？”

王琳丝毫不体谅王勇的处境，又一次催促他，设法掳走周川的道体。

“催催催！你就知道催！”王勇近来收到舆论压力，已经很扫兴，被女儿这么纠缠，顿时火冒三丈。

王琳瞪着他，默默流眼泪，比梨花带雨的模样还要招人怜悯。

王勇心肠一下子软了，一边替她擦泪，一边温柔说道：

“好了，爹告诉过你，自有分寸。马上就要进行新晋弟子考核，周川到时一定会带着道体进入秘境。爹一定会寻找时机，帮你把道体抢来。”

“真哒？”王琳转喜。

……

天宫没有凡人，没有国度，没有人间坊市。

宗门的跳蚤市场成了最大的买卖市场。天音宗单单外宗弟子就多达三万人，人数多，注定商圈繁荣。跳蚤市场，大家习惯叫它黑市。

“哇，好漂亮呀！”

“那人是谁，长得如此美丽动人。”

“女神呐，她怎么会出现在黑市。肮脏的地方，她不应该来。”

“这不是地榜排名第三的碧柔师姐么。”

“是美人榜排名第一的大师姐，她长得比画册里的人物还要惊艳。”

两位女子走在市道上，旁边的昭雪姿色不差，但站在碧柔旁边，被映衬成绿叶。她们很少来黑市，不过，碧柔很享受他人爱慕的眼神。

作为先天魅体，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一群又一群男人失控，修为在她之下，无一例外。今日，她们结伴来黑市寻找一种特殊丹药。

“碧柔，你看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禁得住你的魅力，看着恶心。”

“确实烦人。”

“你能不能收回你的魅惑，不然整条街做不得生意。”

“我没有释放魅惑哦，我的体香是自带的，掩藏不了。”

“那快点走吧，买完丹药，我们回家。”

说到这，她们加快了脚步，不然臭男人要上前撩拨。

周川低着头，对着三枚下品仙灵石发呆。仙界的灵脉是比人界更一级的仙灵脉，也有等级之分，所以出产的仙灵石分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

在黑市，虽然能以物换物，但仙灵石才是流通货币。周川琢磨，这三枚仙灵石能买什么东西。

“什么味！”

周川与碧柔擦肩而过，嗅到了奇香，但没有深究，继续往前走。

碧柔和昭雪被这寻常的一幕给整得原地石化，回头看瘦小男人的背影。

“碧柔，他居然看都没看你一眼！”昭雪喊道。

“这不可能！”碧柔既惊又怒。

“他会不会是特殊体质，对你先天魅体免疫。区区凡仙，居然都不回头看你一眼。”

“……”碧柔咬紧双唇。

“你站住！”昭雪心里几分得意，灵机一动，叫住周川。

听到叫声，周川原地愣住，左顾右盼之后才吭声。

“你们叫我？”

“碧柔，我们去试探他！”昭雪拽拉碧柔，往前凑近。

周川看着她们，但没有显露爱慕，而且略显心情不悦。

“什么事？”周川机警问道。

“天呀，碧柔，他还真的无视你存在。”昭雪很乐意见到一位近距离接触碧柔不流口水的。

“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碧柔不悦说道。

“冒昧问一下，我们认识吗？”周川问道，冷淡中带威严。

“不认识，今天第一次见。”昭雪笑呵呵地回答。

“再您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