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气氛严肃的交谈结束后，奥托突然拉过来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说这是他的孙女，要认凤息当干爷爷。

凤息打量着这位白发蓝眼的小姑娘忍不住道：“这是你用科技克隆的卡莲？”

奥托勉强笑了笑：“没错，我一直都没有放弃复活卡莲。”

这是他一生的追求。

凤息摸摸小女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德丽莎。”小女孩有些害羞，“我叫德丽莎 阿波卡利斯。”

“嗯。”凤息看着这个小女孩，脑海回忆起卡莲的容貌，也是微微叹气，“奥托，你这样复活的只是卡莲的外貌而已，这些人都没有卡莲的记忆。”

奥托点头：“这点我当然知道。”

凤息闻言说：“你已经意识到了人的记忆是以脑电波的形式存在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抽取我与你关于卡莲的记忆，然后放在一个克隆人。。。。”

“不！不能这样！”奥托严词拒绝，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那样，复活的只是你和我心中的卡莲，而不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圣女。”

凤息深吸一口气，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五百年来，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复活卡莲的念头，为此他不惜代价，杀害了很多人，奥托 阿波卡利斯这个人，天命的女武神，研究人员，文职人员在面前称呼他为主教大人，而在背地里却称呼他为从地狱爬出来复仇的恶魔。

凤息曾经把这件事告诉他，然而这个男人只是笑了，他并不在意的说道：“在卡莲死去的那一天，名为奥托 阿波卡利斯的人已经死了，留在这个世界的只是一副充满了执念的躯壳。”

奥托曾经和凤息讨论过天命女武神的座右铭，为世界上一切美好而战，他问凤息有没有觉得讽刺——毕竟写下这个座右铭的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凤息的回答让他很触动：“你一直在坚持着它，不是吗？对于你来说，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就是有卡莲存在的世界，如果以后有人反驳你，我会对他述说卡莲的生平，卡莲的性格与作为都完美的符合那句座右铭，可是这样的女孩却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她一直在为世界上的美好而战，但是本身的落幕却并不美好，所以对这个世界的美好的定义存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她们没有一个相同。”

奥托也吸一口气笑道：“倒是有些沉重了，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今天晚上去吃神州美食如何？”

凤息也问：“是神州的厨师吗?”

“哈哈，当然当然，不会再出现点面条上的是意大利面那种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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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继续流淌，崩坏依旧在时不时出现，天命的女武神们也在赶赴对抗崩坏的战场，在这群女武神中，有一个名为德丽莎 阿波卡利斯的小女孩脱颖而出，她是主教的孙女，实力强大，短短几年时间就从B级达到了A级女武神的水平。

同时，马里亚纳海沟的龙尸依旧没有动静，而敖广已经在附近筑巢，称为龙宫。

1980年，凤息根据虚空万藏的的记载，独自来到了地底十万米处的来自于五十五万年前的遗迹。

经过冗长倾斜向下的隧道后，凤息来到了一处残破高塔外，而这就是五十五万年前文明纪元的最后存在，这里已经被前文明纪元探查的一干二净，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留下来，至少是前文明这样认为的。

高塔原本不知高多少，现在只有一百五十多米高，塔身是用坚硬的魂钢制作而成，搭配上花纹镌刻在上面。

凤息看着这些花纹，突然脑海中理解了花纹的意思：“封印之塔。”

这些花纹的文字！而且只有凤息能够理解！

凤息平复一下心情，这些花纹与塔身一样残破不堪，勉强能够认识的文字只有“封印之塔”“圆周率”“有穷”。

他走进塔身，里面的花纹相对于保存完好，给凤息流下的讯息也比较多。

“实验重地，非帝国认证研究博士不可入。”

“崩坏战士请穿戴上崩坏抑制装甲，不得脱下。”

“警告，赫利俄斯的神体已经送入，请所有研究人员注意。”

“注意，尼德霍格的尸体正在静默状态，不要靠近它。”

“警告，崩坏能反应剧烈！”

“通知，海拉已经被斩杀，神体将在半个月内送至”

“警告，宙斯突破外围防御！”

“警告，。。。。。”

讯息戛然而止，但是凤息却感受到了手脚冰凉。

奥丁？海拉？尼德霍格？

这不是北欧神话中的人物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五十五万年前的文字当中？

忽然，凤息记起了奥托的猜测，他们的文明一直在重复不断的轮回，当时他因为诡异的直觉就认为这个猜测是真的，只不过没有告诉奥托，可是现在，是凤息亲眼见到了，不是直觉。

“哈，哈，哈。”凤息大口穿着粗气平复一下内心的悸动。

他想到了马里纳亚海沟的深处的巨大龙尸，龙，一直是神州的图腾，可是事实却是，神州人以龙为代表是从前文明纪元甚至更早的文明纪元传下来的。

“是真的，我们的文明一直在轮回，不过源头又是在何处。”凤息自语着，奥丁，海拉，尼德霍格这些神话名字的来源到底是那个文明。

“尼德霍格的尸体在这里。”凤息试探着将崩坏能逸散开来，搜寻着。

在一个小时后，反馈来了，在他脚下一万米的地方，有一处崩坏能反应。

凤息握起拳头生生凿开了一条路，当距离还有十米的时候，一道金色的洞口出现，凤息迈步进入，来到一处巨大空间当中。

在这里，紫色的光线照耀着一条漆黑的双足蜥蜴，北欧神话中，啃食世界树根部并且引发诸神黄昏的尼德霍格。

它已经死了，但是庞大的崩坏能依然在体内有序运转，好像是在等着复活的那一天。

凤息看着它的身体没有任何明显的缺口，知道了这处尸体上还没有诞生出新的崩坏兽。

将手贴近尸体后，凤息脑海中出现了尼德霍格死亡前的记忆。

满目疮痍的大地上，一辆辆布满武器的战车不断向着自己开火，天空中不断落下弹雨，电磁炮，激光武器打在她的身上，然而这些伤害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哪些小小的人影，他们虽然小，但是爆发的力量却很强大，抬手间就是一道道崩坏能凝聚而成的武器，天雷，地动，陨星等等。

尼德霍格仰头怒吼，漆黑的体液从身体中喷射出去，腐蚀着一切，忽然，它的身体再后退，紧接着开始甩动起来。

“有人拖着尼德霍格的尾巴！”凤息判断。

尼德霍格被拖着尾巴，然后被拎起狠狠的砸在地面上，一次，两次，三次，剧烈的冲击让它全身碎裂，殷紫的血液流淌而出，在被摔了十几次后的，终于停下了，然后一道小小人影出现在了他眼中，接着画面一黑什么都没有了。

凤息知道，那个人影就是摔尼德霍格的人，他最后通过眼睛入侵进了尼德霍格的大脑，终结了它。

“一百万年。”

又是熟悉的语句，这次，凤息确认，尼德霍格这个名字，来源于一百万年前的那个文明纪元，而轮回的源头就是那个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