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琪亚娜与芽衣睡在一起。

“琪亚娜。”芽衣翻了个身，问：“为什么，你会叫凤息先生大叔，我看他明明只有20多岁的模样。”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叫他了，而且凤息大叔他也没有什么意见，叫着叫着就习惯了。”琪亚娜大大咧咧的说。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遇见凤息先生的吗？”芽衣又问。

“哦，那天正在下雨。。。。”琪亚娜当即把一切说了出来。

芽衣默默听着，嘴角忽然扬起微笑：“凤息先生，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天命总部，德丽莎房间的厨房当中，凤息正在与奥托制作着苦瓜饼干，先将新鲜的苦瓜打成汁水，然后与面粉，干酵母混合在一起，开始揉搓。

“你还真的惯着德丽莎。”凤息一边揉面，一边说，“把食物放在案板上，睡醒之后就会变成好吃的魔法，太可笑了，你真的把德丽莎当成你的孙女了？”

“呵呵，你也不是把西琳当成了你的老婆。”奥托毫不客气，“我记得当年你是不会厨艺的，自从西琳跟在你身边之后才学习的。”

凤息听着，老脸一红，哼哼道：“所以，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犹大的誓约，它离开我的乖孙女太久了。”奥托说。

“行，我明天就还给她。”凤息揉搓好面团，奥托拧下一团团面团，用擀面杖压成一块块厚度适中的面块，刷上鸡蛋液放入预热到175度的烤箱当中，预计15分钟完事。

“真没有想到两个站在世界巅峰的人会在这里制作饼干。”虚空万藏跳出来，“你们应该去做更伟大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闭嘴！虚空万藏！”奥托与凤息同时开口，后者更是用拟态犹大誓约封锁住它。

忽的，凤息歪头倾听着什么，开口：“琪亚娜已经交到了一个好朋友，我的那个分身让她在店里面住下。”

“这样啊，一个也够了。”奥托洗手：“下一步，就等着琪亚娜主动加入圣芙蕾雅学园了。”

“这个简单，只需要一次崩坏灾难就行。”凤息开口，“雷电龙马入狱，me社社长这个肥差，逆熵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而顺位继承人雷电芽衣就是他们最后的绊脚石。”

“一切都很顺利。”奥托嘴角微微翘起，“对了，关于苏禹那小子，你有什么看法。”

“他超出了我的预料，苏禹现在既不是律者，也不是人类，很难定义他是什么。”想起苏禹，凤息微微摇头。

此刻月光如水，散落在两人的身上，在这片夜色当中，奥托问：“你说，等我有一天救回了卡莲，在她见到我为了救她杀了那么多人之后，她会怎么看我？”

听到奥托这样说，凤息心中一动，知道自从量子探索者号回来后，他的拯救卡莲机会有更近了一步：“奥托，每个人都有资格说你，但唯独卡莲没有资格。”

“是啊，我经常也这样想。”奥托看着天上的月光，“可是我没有办法这样说她，也不忍让你说她。”

真是残酷，一个人费劲心机，愚弄世界，愚弄友人，漠视生命只为了救自己所爱的人，哪怕结果是被对方讨厌，也在所不惜。

凤息听着，说：“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唯有爱是美好的。”

“哈哈，说的没有错。”奥托看着凤息，“世界是残酷的，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在崩坏灾难当中，死在朋友手中，死在虚伪的爱人手中，亲情，友情都会被背叛，唯独爱情不会被背叛。”

“世界是如此残酷，但我依然爱着卡莲。”

很快，苦瓜饼干制作完成，凤息也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当中。

这时候，逆熵的通讯请求响起，接通后，一个白发黑瞳的男子对着凤息打招呼：“嘿！凤息，我是无归，你想我了吗？！”

“无归？你放弃了你那个躯体？”凤息诧异，“为什么要这样？”

“哎呀，没有办法我的身躯在你们看来太高了，不弄一个和你们一样的身躯，字都不好写！”无归摸摸脸蛋，“你看，我帅不帅，是按照神州最受欢迎的脸模捏的哦！”

“一般，还有什么事情？”凤息双手抱胸。

“当然还有事情，逆熵最近不安分，没有了雷电龙马的阻挠，盟主杨跑去圣芙蕾雅学园教书去了，可可利亚几乎没有花什么大代价就成为了逆熵第一说话人，直接把两位博士的研究资金压制到了每年收入的百分之三十，气的龙虾博士要和可可利亚拼命，真是太有趣了。”

“哦，对了，那就是可可利亚那个金发卷毛要拉拢我，给了我自由，还说让我入主me社。”

“你，运气真好。”凤息没有想到，在逆熵动荡的情况之下，收益最大的反倒是这个外星人。

“也就一般而已。”无归挥挥手，“不过我不打算去当那个me社的社长，我打算去圣芙蕾雅，和杨一起教书，你知道吗，他现在不知道逆熵的事情，还在埋头教书，我想去看看，当杨知道逆熵的变故之后，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说到底，无归还是一个外星人，逆熵的变故对他来说就好像看一场戏一般。

已经参透剧本的他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以上帝视角，观看着剧本当中每一个人的得失。

“你随意，我没有意见。”凤息懒得在意这些事情，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员大部分都是全世界各地在崩坏能灾难中幸存下来的崩坏能适格者，少部分是天命的干部子女，她们会在学园中成为女武神，编入天命各个小队当中。

天命的三大家族有自己的培养学园，并不会去到那边学习。

杨去哪里也没有什么大碍，至于无归。

他已经能想到无归在课堂上，调侃四方的模样。

“对了，雷电芽衣你知道嘛，就是雷电龙马的女儿，她有成为律者的资质！”无归拍拍胸脯，“相信我的学识，现在雷电龙马出了变故，他那个孤苦的女儿会饱尝人世冷暖，不要过多久，她就会成为一个新的律者。”

“雷电芽衣，她现在正在和我住在一起。”凤息面无表情。

“这样啊，那她真是倒霉呢，下手快点啊，我见厨房的人杀猪，高压电一下子电死，完全没有痛苦！”无归还在说着，却见凤息已经挂断了通讯。

“真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