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还在继续，那时凤息看着韩渊博士：“所以呢，韩渊博士，你说这么多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韩渊博士说，“你既然是虚数之子，肯定会有一定的虚数之树权能，比如决定一个文明的律者的权能与出现的顺序！”

凤息见到韩渊博士语气再次激动起来：“研究那么多世界泡之后，我得出一个规律，只要维持一定时间内，文明没有变化，没有创新，那么那个一百万年后那个文明最初的一切都会重演，听懂我的意思吗？只要我们创造文明，让文明按照我们设想的律者顺序出现，直到一百万年后，我们文明就会重新出现，包括西琳也会重新回来！”

那时凤息眼中瞬间爆发出希望的光芒，他双手紧紧抓住韩渊博士的肩膀：“韩渊博士，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嗯！”韩渊博士用力点头，“我们一定可以的！”

此后韩渊博士开始自己的实验之路，他开始研究律者诞生与虚数之树的关系，而凤息则是开始重建地球。

第二纪元七十一年，地球重建完毕，大气层，土壤，板块结构都与原本的地球一模一样。

“凤息！”韩渊博士找到他，“我已经分析出律者诞生与虚数之树的关系，每当有新律者诞生的时候，都会有虚数之力从宇宙外涌入化为律者核心，并借助建立起与虚数空间稳定联系的通道，我们只要在虚数空间中创立一个中转站，让那些虚数之力先融入我们的中转站当中，然后再传递到变成律者的生命身上诞生律者核心，这样你使用虚数之子的力量就可以决定律者诞生的权能！”

那时凤息也激动起来：“是吗！那我们还等什么？”

凤息感受到那时的自己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绽放出喜悦的情绪，西琳的容貌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韩渊博士说，“那就是我们宇宙有太多的文明，每一个文明都会诞生律者，到时候设立中转站我怕你会很难分清哪个是我们的文明。”

凤息看到韩渊博士脸上布满杀意：“我需要你屠光宇宙其它文明！”

他身体一震，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那时的自己直接同意：“我明白了！”

那时的自己，可不像现在自己那样，做事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记忆还在继续，凤息看到那时的自己在宇宙之中开展杀戮，身化光年巨人，每一次出手便摧毁一个星系。

“始源文明的人造神明，为何要摧毁我的文明！”

“始源星神疯了，他想要摧毁我们的宇宙！”

他见到存护克里珀与其它星神一起围攻自己。

“你难道已经被虚数意志吞没本来的意志了吗？你难道忘记了你曾经是守护万千文明的始源星神吗！”

他们一边攻击自己一边发出怒吼，其它文明也在向凤息发起攻击，因为他摧毁文明的举动，使得整个宇宙都团结起来，哪怕曾经敌对的文明这一刻都一起向他发起攻击。

“始源星神？”那时凤息语气平淡，每一次出手都具有毁灭的力量，星神们没有一个能够接他一招，其它文明更是如此，在他面前如同沙子一般，一触即溃，“我想你们错了，我并不是星神，我追杀毁灭纳努克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我的爱人复仇，现在毁灭你们也是为了帮助我的爱人复活，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了爱人？”

“这是什么理由，难道就你有爱人身死，其它文明的生命没有爱人身死？”

“找到好一个好理由，始源星神，你玷污爱的含义！”

数百年的时间凤息将一位位星神击杀，最后因为存护星神克里珀过于坚韧，凤息只能封印，至于特莉丝，那时凤息也发现这一头小小的虚数兽，不过这一头虚数兽不可能建立文明，所以他放弃追杀。

现在宇宙之中的文明只剩下银河系。

回到银河系，凤息见到几百年前还死寂的星球此刻已经变得生机盎然。

植物，动物，甚至两栖动物都已经开始出现。

“你回来了。”韩渊博士说，“我把几十亿年的生命进化浓缩成五万年，并以五万年唯一轮回开始创造文明，而且我刚才探查到我们的枝丫宇宙出现断裂的迹象，看来如果一个宇宙失去所有文明，也会被虚数之树放弃。”

他投影出对于律者权能的决定：“凤息，第一律者为水之律者，诞生地点在亚洲，第二律者为火之律者，诞生地点在非洲，第三律者为风之律者，诞生地点在欧洲。。。。。。。第十三律者，终焉之律者，就有你来担任吧。”

凤息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韩渊博士看着凤息：“那你准备好了吗？我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成功，只是数据告诉我没有错而已。”

“韩渊博士。”凤息看着对方金色的眼睛，“在那一枚宇宙之叶经过我们枝丫宇宙的时候，我便对你深信不疑。”

闻言，韩渊博士笑一下，语气显得阴沉：“你准备好了吗？”

“韩渊博士，我准备好了。”

他让凤息躺在一处舱室当中，这座舱室会抽取他的精神进入韩渊博士设定好的虚数坐标当中。

韩渊博士一边设定的数据，一边感叹：“没有想到，我们最终会走上这样一条道路，凤息，你有过后悔吗？”

“我做这一切都是相信你能拯救西琳，韩渊博士，从你要我屠杀其它文明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

韩渊博士设定好数据：“嗯，宇宙只剩下我们始源文明，以后你就是始源文明的神，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吧，你会频繁接触每一个文明变成律者的人，总不可能在在以凤息这个名字出现。”

“我一直都是始源文明的神，只不过有守护变为摧毁而已，名字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凤息回答。

“呵，那我来给你取一个名字吧。”韩渊博士按动按钮，“就叫崩坏意志吧。”

一刹那，凤息眼前景象天旋地转，飞速变化，等看清的时候，周围已经变成白茫茫的空间。

“这里是，那个空间，原来是被韩渊博士制造出来，用来规定律者诞生权能的虚数中转站。”凤息看着那个王座，内心想。

那时的自己来到中央的王座上，缓缓坐下，他的眼前出现地球的模样。

“凤息，凤息能听到我说话吗？”

韩渊博士的声音响起，“虚数空间通信从研制出来不久，可能通话有些不顺畅，凤息，你能听到我吗？”

凤息没有回答，因为在坐上王座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大脑被无穷无尽的杀意污染。

“杀死文明，磨练文明，选出文明。”

“文明只是用来帮助我生长的工具，是养料，废弃的文明是用来对抗量子之海最好的武器。”

“你！”

万千个这样的念头填满凤息的大脑，短短十分钟过后，凤息才勉强压制住这样的念头。

“我听得见，韩渊博士。”

韩渊博士松一口气：“听得见便好，你感觉你怎么样？”

在听凤息把刚才脑海中的声音告诉韩渊博士。

“原来，这就是虚数意志对于我们这些文明的看法。”韩渊博士沉默一会，然后说，“我们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是不是在反抗虚数意志？”

凤息淡淡回答：“无所谓，我只想复活西琳，无论是谁拦在我面前，我都要杀死。”

“哈哈哈。”韩渊博士笑出声，然后说：“凤息，你现在看看自己拥有什么能力。”

“我能感觉到地球上的崩坏能流动，我可以在地球上任意发动崩坏灾难，甚至我只要想，现在就可以诞生出律者。”凤息回答，“我还可以创造出一切生命，韩渊博士，需要我现在就制造人类吗？”

“现在还不行，数十亿年的时光浓缩到五万年已经到达极限，如果在浓缩下去，这个文明就不是文明，而是一个试验场地。”韩渊博士说，“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