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面对人为崩落化的渡鸦与夜枭战斗有些憋屈，对面两人明明都有律者级的战力和神之键涤罪七雷的辅助，但依然一直采取声东击西的方式，芽衣攻击渡鸦，夜枭就会偷袭，如果双方都不理去攻击圣痕，就会被两者共同袭击。

“不行，这样拖得时间太久了。”芽衣站在不远处，左右百米外站着隐匿在黑炎当中的渡鸦与夜枭。

她们两人的任务只是拖延时间，并不要求与芽衣分个高下。

“呼。”芽衣吸气，回想起凤息教导自己关于律者空间的展开方法，在那天之后，她曾经多次试着展开律者空间，从最开始的失败，到渐渐摸清楚规律，不过依然没有成功一次。

但这一次，必须要成功。

崩坏能注入律者核心，权能开始激荡，芽衣莫名感觉到虚数空间好像有什么地方在回应着自己，在那处地点的帮助下，芽衣感觉到自己随时都能展开一个空间。

就是现在！

芽衣瞳孔中激射出雷霆的光芒，于此同时一圈空间涟漪以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展开。

“！”

渡鸦与夜枭同时感觉到不对劲，她们听到耳边传来轰鸣的雷声。

开什么玩笑，这里是虚数空间，怎么可能有雷声？难道芽衣你打算释放大规模的攻击，这也没有用，渡鸦与夜枭在人为崩落化状态下可以轻松躲过这也的攻击。

不过很快，她们就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轰鸣的雷声还在继续，忽然在芽衣脚下，一栋栋建筑拔地而起，紫色的虚数空间中也凭空诞生出乌云。

“这是？”望着脚下凭空诞生的城市，渡鸦和夜枭眼中闪过惊骇，都没有犹豫，转头用尽全部力量逃窜，直觉告诉她们，如果不逃会有大麻烦。

但是城市诞生与乌云蔓延的速度远远超过她们，几乎是转瞬之间，她们就被困在破旧城市之中。

“这里是长空市。”夜枭认出这里，“雷电芽衣最初觉醒的地方。”

“这里不是长空市，长空市已经重建好了。”渡鸦看着四周残破的高楼，满是疑惑，“这倒像是，雷电芽衣刚刚觉醒时候的长空市。”

“这里是我的律者空间。”

猛然间，芽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两人回头看去，只见到芽衣手持太刀，一步一步向着两人走来。

“轰隆！”

芽衣背后的云层中，大量的紫色雷霆劈下，成为这处空间唯一的光源，因为背对着雷霆，渡鸦和夜枭看不清楚芽衣的神情，只能看到她那闪烁着红光的冰冷瞳孔。

强大的压迫力席卷而来，在这种压力下，两人感觉到自己动一步都十分的困难。

她们的瞳孔缩小到极限，冷汗遍布全身，就这样看着芽衣一步步向着她们走来，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她们的心头，此时此刻，走马灯都已经开始浮现在眼前。

二人内心都十分的不甘心，难道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可出乎预料的是，芽衣直接越过她们，并没有动手。

于此同时律者空间解除，两人回到虚数空间当中。

芽衣的举动让她们不解，回头只看到芽衣全力劈碎她们保护的圣痕。

伴随着圣痕的击破，芽衣这才看向两人：“还要再打吗？”

渡鸦看着芽衣，嘴角抖动：“呵，打什么？我还要感谢你给我留一条命。”

“那就滚。”芽衣冷漠说道，同时崩坏能注入琪亚娜留下的空间印记当中，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任务失败了。”夜枭喃喃自语。

“我们已经尽力了。”渡鸦吐气，“话说，我们该怎么回去？”

夜枭：“...........”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当中。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布洛妮娅也陷入和芽衣一样的困难当中，灰蛇化为一条黑红相间的巨大蟒蛇，紧紧将圣痕围在躯体当中，任由布洛妮娅如何攻击也没有办法破防。

“它的外表居然是和月光王座拥有一样的原理，可以将攻击到身上的崩坏能无效化，并且可以免疫月光王座的攻击。”布洛妮娅默默分析着当下的局面，眼前这条巨蟒真的像是一个乌龟一样。

“已经过去十分钟，圣痕上光芒愈发的明亮，所积蓄的崩坏能应该差不多达到阈值，没有时间了。”

就在布洛妮娅绞尽脑汁思考着该怎么办时，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把它拉入属于第一律者的律者空间。”

“！”

这个声音对于布洛妮娅很熟悉，有很陌生。

“我是瓦尔特 乔伊斯，第一任理之律者。”那个声音自我介绍，“布洛妮娅，如果想要解决你的敌人，展开你的律者空间，将它拖入这里。”

“乔伊斯？”布洛妮娅想起来，杨曾经给他介绍过，第一任理之律者，律者核心内三十万人思想的代表。

不过，展开律者空间，这需要对于律者核心具有高度的控制程度，只是凤息说过，如果想要完整的掌握律者核心，就必须把律者空间内三十万人全都杀死。

杨做不到，布洛妮娅也同样做不到。

“不行，我还会想出其它办法。”布洛妮娅拒绝。

“你这个小丫头，脾气真是倔！”忽然一声粗狂的骂声响起，是那三十万人的其中一人，“话就给你挑明，我们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圣痕计划是吧，如果启动会让全球文明陷入崩坏状态对不对，牺牲我们这三十万人，拯救几十亿的人难道不划算吗？”

“不一样，你们已经牺牲过，不能再让你们牺牲一次。”布洛妮娅回复。

“小姑娘，这是我们的选择。”三十万人中又有一人开口，“我们早已经做好准备。”

“当我看到燕都市区被崩坏兽摧毁的时候，我们又好像回到70多年前的柏林大火，大火吞噬我们的生命，也吞噬文明。”

“我讨厌那样的场景，我不希望看到崩坏再一次肆虐，我希望看到崩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姐姐，就当是为了拯救像我一样可爱的女孩子，好么？”

面对着众人的请求，布洛妮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连杨都没有见过的景象。

“布洛妮娅，请不要犹豫了”乔伊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为了拯救这个世界，牺牲是再所难免的。”

布洛妮娅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你知道吗？我没有一点觉醒之前的记忆，在觉醒之后，五年时间都在被研究，这一度让我对于这个世界绝望，不过五年后，我见到爱因斯坦和特斯拉，还有薛定谔，爱迪生等人，是她们让我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是她们让我重新捡起对于这个世界的信心。”

乔伊斯语气带着一丝回忆，“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布洛妮娅，我们这三十万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最开心的时光，我们也希望其它人也拥有这样的时光，他们不应该成为圣痕计划的牺牲品。”

“我明白了，乔伊斯先生。”布洛妮娅睁开眼睛，这一次，她终于做出决定，伴随着第一律者核心的内启动，那三十万人的意识迅速消失，如果布洛妮娅此刻可以进入律者空间就可以看到他们都是欣慰笑着。

“嗯？”灰蛇猩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疑惑。

着火了，四周莫名燃烧起熊熊烈火，刺鼻的烟味传入它的口腔，让它感觉到淡淡的不适。

它的四周早已经被火焰与残檐断壁包围。

“原来如此，律者空间吗。”灰蛇语气有一些意外，“不过那又有什么作用。。。。。。”

说话间，它抬头看到半空中拥有全新装甲的布洛妮娅。

“这就是真理之律者的权能。”布洛妮娅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与四周的环境，她感觉自己此刻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般，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就可以制造与毁灭任何东西，比如下方的灰蛇。

布洛妮娅只是看一眼就能够完整的解析其身体的构造，然后抬手。

“砰！”一声，灰蛇身体直接炸开，露出他身体保护下的圣痕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