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用尽全力想了想“那一定是父亲的艺术造诣特别的高，和皇帝有共同的爱好，所以更得皇帝的喜欢。”

蔡京“你猜对了一部分，要想得到君主的喜爱，就要去研究君主喜欢什么，千万不能一味的蛮干，君主喜欢往东，如果你一直往西的话，就算累死，你也不会得到好的结果。”

蔡攸听了蔡京的话，觉得父亲今天很奇怪，难道是暗示他琢磨现在的君主赵桓喜欢什么，可是他思来想去，还真不知道这赵桓喜欢什么呢，好像就知道喜欢看鱼，但是自从赵桓当上皇帝之后，这赵桓的身边溜须拍马的人就络绎不绝，这给他送上各种珍奇异种的鱼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他们蔡家得人更本就排不上号呢，看到蔡攸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蔡京“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还是要接近太上皇。”

蔡攸“可是太上皇现在也不管什么事了，也没啥权利了。”

蔡京“这你就说错了，咱们还得从熟悉的人下手，咱们可以让太上皇重新获得权利，这样对咱们父子也有好处。”

蔡攸“可是想要太上皇获得权利也不是容易得事，况且太上皇现在的心思都在炼制丹药去了，根本对权利没有那么多的欲望啊。”

蔡京“你说错了，没有人对权利没有欲望的，尤其是当过皇帝的人，掌握过那么大权利的人，现在怎么能甘心就这么完全的放权呢，我相信他现在是因为没有机会再获得权利，他的内心一定是渴望的。”

蔡攸“可是就算是太上皇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当今皇帝赵桓也不一定让啊，谁掌握了皇权，还要分给别人啊。”

权利这东西，可是要牢牢的握在手里的，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撒手的。

即使是自己的亲爹也不行，尤其是皇家，自己的亲爹，亲儿子，那可都是十分危险的劲敌，是要重点防备的对象。

即便是重点防备的对象，那么这两类人也是最有资格获得权利的人，也是对皇位造成威胁的两类人。

蔡京“你没发现这次皇帝回来以后，好像有些改变了吗？”

蔡攸“没有发现啊。”

蔡京白了一眼蔡攸，就这样还在皇帝身边混呢，混一辈子恐怕也没啥出息，蔡京“皇帝现在对太上皇的态度都转变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蔡攸挠了挠头“没有看出来哪里有转变。”

蔡京“你没发现他现在没有那么防备太上皇了吗。”

蔡攸想了想，恍然大悟“好像是啊，不像之前，还把太上皇给囚禁起来。”

蔡京“不光是这样，他现在都不怎么管太上皇了。”

蔡攸“可能是太上皇现在对他的皇位没有威胁了吧。现在太上皇也对权利没啥欲望了，要不怎么把自己关起来，一心的求佛呢。”

蔡京“你说错了，太上皇不可能不对权利有欲望，就算他现在没有了，咱们也要让他有欲望。”

这样咱们父子才能从他那里得到好处啊，这句话蔡京没有说给他儿子听，这才是他的心里话，这就好比古代的那些臣子这啥要拼死拼活的拥立某些人登上皇位，那还不是因为自己想要从中捞得一些好处，所谓的无利不起早。

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这些人就是单纯的觉得某人才华横溢，真的适合当皇帝吧，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谁都是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

如果没有私心，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拥立某人呢，现在在这里谈话的蔡京父子也是为了他们得私心，他们也是想要从中得到好处。

正在蔡攸琢磨自己的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蔡京“太上皇现在虽然是痴迷炼制丹药，但是炼制丹药最需要的是啥？是钱，太上皇现在最缺的是钱，那么我们就从这处着手。”

蔡攸还是有些不解“那咱们把蔡府的钱全送给他，也不够啊。那炼制丹药就是烧钱的事情啊，这得多少钱能够他烧的，就算整个蔡府的钱全给他，估计也烧不了几天，完事之后，他还不是缺钱嘛。”

蔡京“傻儿子，咱们怎么可能拿咱们蔡府自己的钱去填满那个无底洞呢，咱们又不是皇家的人，再说了，咱们如果是皇家的人，谁还在乎他们啊。”

蔡攸“父亲，你不是说太上皇炼制丹药缺钱吗，你要是不给他钱，咱们怎么接近他啊。怎么取得他的信任呢。”

蔡京“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掌权，这样就会有钱了，有了钱他就可以炼制丹药了。他掌握了权利，咱们父子才可以有油水可捞。”

蔡攸“是啊，毕竟之前父亲可是太上皇身边的大红人啊。”那么要想弄钱，那就要干离钱最近的活，那就是户部。

蔡京想好了切入点之后，就找了个机会，去接近太上皇赵佶，赵佶这几日因为缺钱，都没钱炼制丹药。正在府上百无聊赖的画花鸟画呢，听到有人通报说蔡京来了，心里突然的一惊，感觉好久都没和蔡京见面了。

自己这段时间忙着炼制丹药，都把蔡京给忘记了。听到蔡京来了，赵佶立刻命令下人“快快快，把蔡大人请进来。”蔡京被小太监领进来以后，看到赵佶在书案前画画呢，他突然有种幻如隔世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赵佶当政的时候，两个人不分彼此的探讨书画艺术的时候了。

赵佶脸上洋溢着高兴得神情“爱卿，你来的真是时候，我这里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正要请教爱卿。”

听到赵佶这么说，蔡京更加的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感觉到了久违的那种感觉。仿佛他们君臣真的回到了从前，两个人共同探讨艺术的时期。赵佶请教蔡京，他指着画上的一只小鸟“爱卿，你看，这鸟的神态，我始终把握不好，爱卿你帮我看看，如何把握？”

蔡京上前拿起笔把鸟头部、嘴、眼睛加以夸张与变形，略掉繁琐羽片及其细部差别，仅用泼墨或破墨画出大感觉，这样既能发挥中国画工具的性能，又能突出鸟的形体特征，同时又突现了鸟的精神状态。

蔡京简单几笔，就把鸟给勾勒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看起来十分的逼真。看得赵佶直呼好好好，他的搭档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