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赚大钱
作者:何物阿花 | 分类: | 字数:21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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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曹孟德的病
午后的暖阳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数不清的细小尘埃在光芒中胡乱飞舞,皇后寝宫里显得静旎而又安详。
“你这身子骨见不得风,就应该在家里好好的养着。”和眉目祥和气定神闲的皇后相比,不时细喘的徐增寿反而更像是个病人:“昨日里我还听三儿说,你这个喘病今年还没有犯过,那就不要出来了。还有哇,三儿这孩子越来越沉稳了,已经有了几分徐家子弟的样子……”
徐静昌是徐皇后娘家的侄女,自然对这个公子哥关爱有加,时不时就赏他点什么。说他有“徐家子弟的样子”绝对是一句很好的夸赞,但徐家子弟应该是什么样子,也就只有徐皇后和徐增寿最清楚了。
徐增寿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而是始终在有意无意的夸赞着身边的陈长生:“我这个病由来已久,早在太祖洪武皇帝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原本说肯定是要短寿的,自打服用了陈行走的药物之后,反而稳定下来……”
其实,徐增寿的身子骨早就比不得前些年了,现如今也不过是勉强维持而已。尤其是这次带着陈长生进宫,被冷空气一激,已经剧烈咳嗽了好几回,只是在皇后面前硬撑着,强行装出一副“我的身体很好”的样子而已。
“我这次把陈行走带进宫里来,就是想让他给皇后诊一诊……”
“我没什么大病,偶染风寒罢了,自从用了太医院的药物,已经好了很多。”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自然百灵护体百邪不侵,但人吃五谷杂粮,有些三灾六病也是常有的,太医虽精终究不能医治百病,陈长生陈行走最善医治疑难杂症……”为了引起皇后的重视,徐增寿用一种比较直接的方式表达出了自己的忧虑:“洪武十八年的时候,皇后尚在北平潜邸之中,当时你我之父就是这样的病情,也是用了同样的药物……”
徐皇后的表情顿时一僵,立刻就明白了徐增寿的真实用意:他担心自己的病情,非常非常的担心,所以才专门带着陈长生进宫来诊治一番。
徐皇后的身体状况,对于徐家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而且徐皇后和徐增寿本就是一奶同胞,自然能明白娘家人的这一层意思,旋即呵呵一笑:“早就听说陈行走医术通玄,魏国公已经在我面前说起过无数次了,也好,那就诊一诊吧。”
“是。”
陈长生迈步上前,开始为徐皇后把脉。
明朝和清朝不一样,尤其是明初三朝,皇室和大臣之间更多是一种“工作”上的关系,没有那么多的奴才——主子的说法,所以陈长生也不用跪着给皇后把脉。
徐皇后的脉象稍微有些微弱,但也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但是,早了临来之前,徐增寿就已经对陈长生说明了这次“体检”的重要性,所以陈长生显得格外谨慎,在把脉之后又专门取出了血压计,开始手动为徐皇后测量血压。
虽然徐皇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手动的血压计,但她终究是皇后,并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仅仅只是当做一种比较稀奇的工具而已。
经过一番测量之后,得出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徐皇后的血压基本正常,只是收缩压和舒张压之间的差距有点大,这就说明她的心脏并不怎么好。
正常人大多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就算是有些症状,只要不是很严重,就可以视为正常,毕竟每一个人的生理指标都不是那么的十全十美。
“皇后时常感到头痛?敢问皇后,是哪种疼痛?”
“就好像是在脑袋里埋下一根针,平日也没什么,疼起来却尖锐的很。”
“是持续不断的头疼,还是时断时续?”
“时断时续,尤其是起身站立之时,总是会疼的厉害。”徐皇后微微的笑着:“而且时常感到全身酥软无力,这右半边身子尤其酥麻的厉害,有时候竟然握物不能。”
断断续续的头痛,半边身子酥麻,右手竟然无力抓握物品,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因为这个时候没有大型的体检设备,所以只能使用最传统的“望闻问切”方式加以诊断。
“容微臣近前查看。”
徐皇后笑道:“陈行走不必有那么多的忌讳,该怎么诊就怎么诊好了。”
“请皇后端坐,头尽可能的往后仰。”
徐皇后坐在椅子上,用力的往后仰着头,保持着一个看起来很古怪的姿势,足足过了有十来个呼吸的时间,陈长生才小声问道:“这样是不是舒服了一些?”
“你还别说,真的舒适不少,人也清醒了很多呢。”
虽然这个姿势让皇后感到很舒适,但这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征兆,根据陈长生的经验,皇后的脑血管肯定有问题,而且已经形成了某种程度的病变。
“请皇后睁眼,用力的睁大眼睛……对,就是这样……转动眼球。”
当皇后用力睁眼并且缓缓转动眼球的时候,可以看到眼白部分的血丝,那是眼底出血的症状,只是还不是那么的明显而已。
以前的太医给皇后诊断的时候,也不过是把把脉,看看舌苔,再问几个很常见的问题,如同陈长生这样的诊断手法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呢。
“魏国公时常说陈行走医术冠绝天下,这诊断的手法也颇为独特,只是不知诊断出来没有?”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用了这么多的花招,我到底是害了什么病啊?
此时此刻的陈长生,已经基本可以确诊皇后的病情了:就是脑血管疾病,而且有八成以上的概率已经出现了颅内压增高的症状。
但也仅仅只是“基本确诊”罢了,要想完全确诊,还需要一个很重要的指标。
只可惜,这个指标真的不方便说。
毕竟陈长生身为臣子,而且又是个大男人,有些病症就算他已经猜到了,也不方便说出口。
“你是郎中,将我视为普通病人即可,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徐皇后非常的好奇:“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有什么想说的你就直接说,有什么想问也是百无禁忌……”
但陈长生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走到了徐增寿的耳边,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毕竟你和徐皇后是一奶同胞,你们的关系最近,有些我不方便说出口的话,让徐增寿代为转达就可以方便许多。
徐增寿稍稍犹豫了一下,马上就凑到徐皇后的面前,低声问了一句什么。
皇后的脸色一僵,皱着眉头看了看陈长生,陈长生赶紧低下头去。
因为徐增寿刚才问的那句原话就是:皇后是不是溺意严重?
皇后啊,刚才你是不是有种憋不住尿的感觉?
这样的问题是很失礼的,尤其是在对面的皇后的情况下。
但徐皇后终究心性豁达,又不是那讳疾忌医之人,立刻就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了承认。
刚才往后仰头的时候,许皇后已经尿失禁了,这种症状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陈行走知道的如此清楚,想必已经诊出是什么病了吧?”
“微臣已经诊出。”陈长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皇后所害之症,绝非什么偶感风寒,乃是闷涎之症。”
其实中医早就对心脑血管类型的疾病有了最基本的认知,只是这种认知非常的笼统,统称为“六涎”。
中医说的“月涎”特指心血管疾病,“寸涎”看是脑血管疾病,陈长生说的“闷涎”就是其中之一。
“闷涎”又可以细分为好几种,还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闷涎?”皇后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疾病:“我只听说过风涎,据说汉末的曹孟德就是风涎入脑,又错杀了神医华佗,才终于头疼欲裂不治而亡。你说的这个闷涎和那曹孟德的风涎有什么关联?”
“诚如皇后所言,这闷涎于风涎大致相当。”
曹操曹孟德的那个病,全天下都是知道的,最终要了他的命,这绝对是非常严重的疾病了。
徐皇后的神色顿时就变得很不自然起来,但却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甚至还用玩笑的语气说道:“传说中,那曹孟德所害风涎之症,神医华佗说要用利斧劈开他的脑袋,想来陈行走该不会也有这样的想法吧?”
华佗给曹操治病,还要用斧头劈开曹操的脑袋,多半是历史传言,但很多人却信以为真。
旁边的徐增寿深知陈长生的医术到底有多么精湛,竟然他说皇后的并且已经非常严重了,那肯定不会有虚,但徐增寿却强做镇定的呵呵一笑:“长生啊,你的医术我素来信得过,既然你能知晓皇后病症,想来也是有办法医治的,应该不至于真的要动用刀斧吧?”
“皇后的闷涎之症确是顽疾,好在发现的早,倒也不难医治,只是稍微麻烦一些。至于说动用刀斧……那就是说笑了,只要用些药物,自然会有所缓解……”
听了这句话,悬在徐增寿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去,他很是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长生啊,你的医术我硬是信得过,那你就开个方子吧。”
“治疗闷涎之症……寻常的药物恐怕难以奏效,待微臣回去之后好好的琢磨个稳妥的药方,把药物配齐了之后再敬献给皇后。”
宫里的那些要……不是说治不了皇后的病,而是说普通的重要很难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必须要使用现代化的药物才能更快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