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陈澄

陈澄和我坐在靠近吧台的桌子，她一边悠闲地喝着啤酒，一边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群。

我们都是喜欢安静的人，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放松心情。这个酒吧虽然不大，但是气氛很好，氛围轻松而不嘈杂。

突然，一个穿着露骨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坐在陈澄身边，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对陈澄说：“你好，美女。”

陈澄看着她，没搭理对方，但脸上的表情几乎把请勿打扰写在脸上。

那女人不死心的继续朝她抛媚眼说道：“你是来这里找乐子的吧，第一次来这里？我请你喝点别的。”

不知道陈澄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总是能够吸引到拉拉。我是该感叹她的独特魅力，还是应该感到危机感。毕竟除了男人，女人也成为了我的竞争对手。

我当然不会默默地看着女人再度打扰陈姐姐，张口替她拒绝道:“嗨！她名花有主了。我是她男朋友……”

那女人露出惊讶的表情，确认的语气说道:“你……是她男朋友？不太像……”

“怎么不太像？”

“气质不太搭，我应该说声抱歉，打扰两位的雅兴了。”

女孩很是果断转身，陈澄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在女人离开后也憋不住的笑了。

“陈姐姐看戏啊！”

陈澄摇头说道:“哪里有，这不是给弟弟保护姐姐的机会。”

我移动着凳子往她身边凑了凑，然后抓起她的手蹭了蹭，“还是你保护我吧，打架什么的我最不在行了。”

陈澄笑了，另一只手松开酒杯戳着我的脑袋，“是谁在日记里写着和王浩出门打架，结果把人家门牙打掉了，还提着刀威胁对方不能告诉任何人！”

啊！这……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当初不知道天高地厚，才做了那么蠢的事情。”

曾经年少无知，也属于穷山恶水中的刁民，后来在现实社会的教育下，抹去那些陋习，成为好好读书的好学生。

倘若真要说打架……这一年过来，我好像也没闲着，在银川的酒吧一对五，后来还在极光传媒公司和余宸动手。

看来我应该学会克制自己，每次事后都觉得打架是最不理智的选择。

就在我和陈澄举杯邀明月的时候，一个半拉老头路过旁边。他装醉倾倒向陈澄，我下意识的站起身护在陈澄身前。

他还眯着眼睛捏了捏我的胸口，可能是觉得太平不对劲，睁开眼睛看向我。

他似乎很是不满我的行为，当即凶厉的骂道:“你丫的谁啊！挡着老子了！！！”

我客气的说道:“这里是路吗？怎么就挡着你了？”

“你管老子走的是不是路，挡着老子就是你的不对。”

在他说话的时候，一股酒气喷我一脸。

他妈的，我看着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顿时觉得火冒三丈，刚才想着打架显得没脑子，

我强压下恼火的情绪，很不客气的回道:“你该哪哪去！别在我这里撒酒疯。”

“切！泡个妞了不起啊！一晚上花多少钱，今儿晚上老子跟你把她买下来了！一千？三千？七千……”

“千你妈了个逼呢！喝点马尿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东西了是不是？”

我愤怒的拳头砸向老男人的脸，然而并没有打在老男人的脸上，他反应很快，及时伸出了左手，稳稳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狗东西，跟老子玩横的，你还是年轻了点。”

眼看着他挥右拳锤在我的肚子上，我闷哼一声，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我的怒火被彻底激发了，猛地一脚踢向他的膝盖，他猝不及防的翻倒在地，然而我咬着牙狠狠地抓住他的领口，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

“装你妈了个逼呢？”

一瞬间，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下来。

老男人满脸的酒气瞬间变得惊讶和困惑。他踉跄着准备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然而陈澄鸟都没鸟他，风轻云淡的喝了口酒，把杯子里剩下的酒泼在了对方身上。

正在喝酒的人们纷纷转过头，围观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他们的目光中充满惊讶、疑惑、恐惧和好奇。

这孙子气的我脏话止不住的往外冒，陈澄皱着眉头站在后面，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她放下手里的杯子，我看着那个老色狼嘴角溢出鲜血，莫名的更加烦躁，越想越他妈气。刚才我要是没挡在陈澄身前，他的狗爪子指不定乱抓。

“孙子！你敢打我？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咱们没完！”

即便他在挨揍，嘴里的狠话还是没停下。

我扭头对陈澄说道:“橙子，去吧台换两万现金，就当是这傻逼的医疗费，让我废了这傻逼。”

说话间，我气不打一处来的又赏给他两耳光。

他缓缓站起来，用恶狠狠的眼神地盯着我，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我冷哼一声，也没想着去阻止他。

他还继续放着狠话，“你给老子等着，敢打老子，老子这就叫人去！”

周围的顾客冷眼相看，服务员站在一旁动都不敢动，只是大声喊着经理的名字。

他很愤怒，满嘴喷着口水喊话，嚣张至极。他慢慢向后退，我往前一步，那孙子撒腿就跑。

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和那个男人的对峙结束。

陈澄面无表情地把那一摞现金交给我，低声说道：“吧台没那么多现金……”

我就是为了吓唬那孙子，随口一说壮壮气势，没想到陈澄还当真了。

我只能把现金往口袋里一塞，说：“没事，你放心。”

“你没受伤吧？”陈澄突然问道。我以为他在问我有没有被那孙子划伤，便摇头表示没有。

然后，我意识到她可能在担心我刚才的行为，我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陈澄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她的目光中透着忧虑和关切，我突然感觉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我以为这么狗血的剧情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然而是我想的简单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现实往往比电视剧更离奇，比如在十分钟后，那个老男人带着警察来了。

真他妈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我以为他气势汹汹的叫嚣是有什么本事，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打电话报警来着。

老男人指着我和陈澄，大声说：“警察先生，就是他们两个！他们刚才在这里打架，你看，我脸上还有被打的伤。”

警察打量了一下我们，开口询问情况。

陈澄懒得解释，我冷静地对警察说：“同志，我们确实发生了一些争执，但打架的事情事出有因。”

警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严肃的对我说道:“你都把人打伤了，再有什么原因也不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