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毒夫
作者:潜伏的小兔纸 | 分类:古言 | 字数:4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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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旁人杀人或许需要理由,但是你顾淮瑾是疯子,杀人还需要理由?”
她走过去,蹲下,一把揪起他的衣领,重新扬起匕首。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所以,你突然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杀我?”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你可知我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收到你的信?我有多担心你?”
明明他收到信时自己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收到她的信,还是毫不犹豫的往回赶,数百公里公里,一个白天,速度甚至超过八百里加急。
到了花城后,担心她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而担心,又马不停蹄的去换了衣服才来这里见她。
倒是没想到,她送了自己一个这么大的礼物,先是按上莫须有的罪名,然后一刀刺进了他的腹部……
也好,也好……
“阿槐,你就如此坚定的认为祝心是我杀的,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倘若我是被冤枉的呢?”
“你的玉佩加上你那少有的太师青色的衣裳,这些证据还不够?你怎么可能被冤枉?”
“顾淮瑾,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抵赖。”
顾淮瑾终是撑不下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颜槐想起祝心的惨死,梦中祝心的稚儿老母问她要女儿,要母亲……心中更加难过。
她又喃喃的说了一遍,“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突然,她拽着他衣领的右手变得湿漉漉的,低头一看,她的右手被鲜血染红……
右手上的血迹,来自于他的衣领,玄色的衣裳遮盖了鲜红的血迹。
她明明刺的是他的腹部,胸口怎么会流血了?
正当她疑惑时,一陌生白衣男子走进来。
见颜槐疑惑的眼神,他主动自我介绍。
“我是白钦,顾淮瑾的朋友。”
白钦看到顾淮瑾腹部的伤口,“他这是怎么了?”
“我刺的!”
白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他收到你信时命悬一线,但他担心你还是义无反顾的赶回花城,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对他……”
“你没有良心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我的良心,大抵是比他多点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白钦,“他什么时候杀人了?”
“几天前,从陈家村出来后,他杀了我的身边的随从。”
“不可能,那日我都和他在一起,他压根儿没有机会去杀人。”
对于他的说辞,颜槐是不相信的。
“你们是朋友,你又怎么会和我说实话?”
白钦见她不愿意信,也不打算和她多说,弯下腰想扶顾淮瑾离开,却被颜槐拦住。
“你不能带他离开。”
“为什么?”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日,他必须死!”
颜槐这句他今日必须死这句话刺激到了白钦,他和周围阻拦他的人打斗在一起,周围的士兵不是他的对手,不多时就被他打翻在地。
他扶着顾淮瑾要离开,李钰出现拦住他。
“没有殿下的命令,你们不能离开这里。”
就在白钦准备再打一场时龙四出现,她阻拦了李钰的行动。
颜槐,李钰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淮瑾被白钦带走。
白钦带走顾淮瑾后,顾淮瑾的人陆陆续续撤退,龙四便也停止打斗。
李钰始料未及,一刀砍在她的左臂上,好在李钰及时刹车,不然整条手臂都有可能被砍下来。
李钰恼怒的看向龙四,质问,“你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龙四道,“我不能让你们杀了顾家主。”
“为什么?”
“他还只支付了我定金,尾款还没给的。”
众人,“……”
二十一在颜槐耳旁小声道,“殿下,要不要追?”
颜槐摇头,顾淮瑾失血那么多,还不一定能活下去,不一定非要这个时间点去将他杀了。
当天夜里,她以为自己终于能睡个好觉,起初确实也是这样,她早早地睡下,最后还是从梦中惊醒。
不同的是梦中的人变成了顾淮瑾,他浑身是血的和她说自己是冤枉的。
我没有杀祝心,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是非要我死在你手里?好,那我便死在你手里……
从梦中惊醒后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帐篷外传来脚步声和二十一压低声音和人说话的声音。
因为隔得远,并听不清楚二十一在说什么,对方倒显得情绪激动。
“你让我进去和她说……”
“她要是不愿意,你就当我什么什么都没说,当我没来过……”
“咱们好歹也是旧识,你就帮我这一次行不行……”
不绝于耳的声音吵的颜槐一阵烦闷,不禁冷声询问,“何事?”
二十一道,“殿下,无事。现在时辰尚早,殿下还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他的声音被人打断,传来一道颇为陌生的男声。
“殿下,我是白钦,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忙……”
白钦?
昨天救走顾淮瑾的那个黑衣男子?
他来干什么?
白钦话变成了支支吾吾的声音,想来是二十一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二十一在白钦耳旁威胁,“你再出声别怪我不客气!”
不多时,颜槐从帐篷内走出来。
“何事?”
白钦连忙道,“请殿下救阿瑾一命。”
“救他?”
“是,阿瑾昨天夜里回去后高烧不退,呼之不应,找了大夫,大夫说她无能为力,让我们准备后事,所以想请殿下……”
颜槐只觉得好笑,打断他,“我昨天还在他身上捅了一刀,你觉得我会去救他?”
“奉劝一句,你要是真在意他,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利用这点时间去找别的大夫。”
说罢头转身离去。
白钦欲追过去,被二十一拦住。
他只得看着颜槐的背影道,“殿下,我知道你对阿瑾有恨意,可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又怎么会厚着脸皮来求您?”
“你们好歹也是曾经的最亲密的人,到如今,都已冷漠至此?”
“你们之间,千错万错都是阿瑾的错,但那好歹是一条人命,您是医者,您真的能做到见死不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