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到县主:陛下你就惯她吧!
作者:阿阜 | 分类:古言 | 字数:12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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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陶姨娘危,侯爷借钱
“没事儿,清婉。”元彻赶紧拍拍她的背脊,还是让元锦意进来了。
“锦意见过父亲,陶姨娘!”元锦意身姿优雅的走进来,脸上挂着开怀的笑容,乖巧的冲两人请安。
“起来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元彻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他都已经这么晚了啊。
难道来告陶姨娘的状?
元彻避着陶姨娘的视线给了元锦意一个眼神。
这个时候可不能拱火。
元锦意纯当没看见,反而看向神色不安的陶姨娘,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父亲,女儿有东西要给您。”
陶姨娘闻声心肝一颤,眼中爆发出一抹凶狠的光芒。
“哦,什么东西?”元彻好奇,朝元锦意走过去。
只见元锦意从袖子里掏出一本灰褐色的折子,陶姨娘顿时瞳孔一缩,心都了跳到嗓子眼。
她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居然真的在她手里!
元锦意在陶姨娘惊慌的目光中,将折子递给元彻。
“啊!”陶姨娘猛地捂着肚子大叫一声,脸色大变。
元彻一惊,扭头看去。
“清婉,怎么了?”
陶姨娘捂着肚子艰难的开口,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肚子,侯爷,妾身的肚子好痛...啊!”
她又叫了一声。
元彻将手边的折子随手放在桌上,朝陶姨娘大步走去,关切的扶住她,“怎么会肚子痛呢?”
“蓝东,快去请大夫。”元彻扶着魏姨娘坐下后,着急的对外面吩咐起来。
元锦意掸掸袖子上的灰尘,轻笑着对她说道。
“陶姨娘,没事吧?怎么突然就肚子痛呢?难不成被我吓到了?”
元彻有些奇怪的看向元锦意,然后目光猛地落在桌面折子上。
从听到锦意的声音开始,陶清婉的态度就十分不自然。
元彻想到今早的事情,伸手就要就去拿折子。
陶姨娘连忙拦住他的手,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捂着肚子哀嚎着。
“侯爷,妾身好痛啊!”
元锦意对陶姨娘挑眉,眼中多了一丝玩味。
很快,章府医就来了,陶姨娘还是一个劲儿的叫痛,非要回自己的院子去。
元彻偏生就是没动,只是一个劲的安抚陶姨娘。
章府医把脉后皱眉,这不是没事吗?
可陶姨娘怎么会叫的这么惨。
他站起来,盯着元彻焦急的眼神,无奈的开口。
“侯爷,陶姨娘...没什么大碍!
也有可能是老朽医术不精,不然再去请个大夫来?”
元彻对章府医挥挥手,“先下去吧。”
陶姨娘窝在元彻怀里,有气无力的叫唤着,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流。
元锦意坐在她对面,见她对自己投来愤恨的眼神,不禁好笑。
“父亲,既然陶姨娘没事,锦意就先回去了。”
今个儿她也算是过瘾了。
“好!”元彻郁闷的点头。
不过元锦意走到门口时,却停了下来,扬声开口,“陶姨娘,被人胁迫和主动参与可是不一样的。”
陶姨娘眼神闪了闪,看着握紧她手臂的男人,不甘和怨怼缓缓消散在心头。
元锦意一走,陶姨娘呆愣的面容染上几分踌躇。
“清婉,怎么了?肚子还痛吗?”元彻关切的声音传来。
男人扑面而来的柔情几乎要将她溺死在这一瞬间。
陶姨娘脑海中斗争良久,咬着嘴唇,从他怀里坐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霎时眼泪翻滚,捂着脸无助的哭诉起来,“侯爷,清婉...清婉不该欺瞒您。”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元锦意也是第二日才知道的。
元锦意抠着小手站在元彻书桌前,小脸挂着一抹被抓包的窘迫。
她还在课堂上就被元彻派人叫了回来。
元彻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肃穆。
砰!
他大手猛地一拍桌子,低吼一声,“知道错在哪里了没有?”
元锦意身形一抖,低头瞧着自己的脚尖,“....不..不知道!”
元彻站起来,用手戳着她的小脑袋,声音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还敢不说知道,是想把自己的小命玩掉才知道吗?”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胆子这么大。
居然敢威胁陶姨娘,利用陶姨娘对他的感情,让陶姨娘叛变邬纥。
好啊,好啊!
元锦意缩着脖子,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声音细若蚊蝇,“没..没有。”
这个时候,认怂是最好的办法。
元彻气得不行,抓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小脸,狐疑询问。
“陶姨娘她是细作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不过是提醒了一句,锦意不可能那个时候就猜出来了吧。
元锦意抿嘴,小声回答,“很早的时候。”
.....
“多早?”元彻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额角紧绷的厉害。
“就是父亲提醒我之后。”元锦意编了个时间,反正也差不多。
第90章 陶姨娘危,侯爷借钱
“怎么发现的?”元彻松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元锦意理直气壮的解释着,憨厚的脸上还浮现出一抹不满。
“谁让陶姨娘要伤害姨娘,我这才拜托舅舅去帮忙调查的。”
说罢,她又揪着衣角低下头去。
对不起,便宜老舅,看在我帮你挣钱的份上,这个锅先帮忙背一下。
“调查?皇城司的禁卫军都没跟上的人,你舅舅跟上了?”元彻把手背在身后,围着自己女儿转起圈来,脑袋一啄一啄的打量着她。
有本事,看来家里的能人他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元锦意干笑两声,装傻开口,“运气,运气,可能皇城司的大人们太打眼了。”
“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为父?”竟然还跟到了邬纥人接头的地方,元彻可不信这孩子的胡话。
重点是,锦意比他的人还早知道,他觉得干脆让锦意去跟邬纥人斡旋,他在家里蹲着算了。
元锦意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废话,谁知道元彻是不是真得被陶姨娘迷惑了,她可不压几率太小的赌局。
“你不相信为父?”元彻猛地提高了声音,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刚才那个小眼神里满是不信任,元彻一下子就看透了,险些就要吐血。
元锦意微微点头,继续揪着自己的衣角。
她就是这个意思,明白就好。
“你....”好你个小兔崽子。
他是那种沉迷女色,好坏不分的人吗?
元彻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彻底在她面前倒塌。
气人,太气人了。
要不是看在这是亲生女儿的面上,他就要上手了。
如果锦意早一点告诉他邬纥接头的地点,他不知道能省多大的精力。
元彻背着手在元锦意面前来回踱步。
元锦意抬起头来,小声嘟囔道。
“父亲,能不能别走了?”她头晕啊。
“不能!”
气人!
他冷静不下来。
他花费多少人力物力都没有找到的东西,结果一个小丫头都比他知道的多。
元彻轻哼一声。
元锦意撇撇小嘴,跺跺脚,“不能就不能嘛,谁让你是爹呢。”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元彻就要爆发了。
他瞪着元锦意,一脸可气加无奈。
元锦意肩膀一抖,悄悄退后了些,拿帕子擦擦脸上的口水,老实的闭上了嘴。
深吸一口气,元彻看向她无辜的面容,重新恢复了沉稳的模样。
“昨日陶姨娘丢的名单在哪里?”
他和陶姨娘都以为锦意昨日给的折子上就是名单,结果一打开,居然是这丫头做的一首诗。
陶姨娘记不住全部的官员,所以名单默不全,元彻刚才上头,这会儿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
元锦意走向椅子上的书袋,将真正的名单交给元彻。
“如此重要的东西,你...你你你...”就随意装在书袋子里?
元彻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一张还算儒雅的脸已经接近扭曲抓狂。
他这会儿才感觉到别人说的,儿女都是债这句话。
他哪里是养的女儿,简直就是养的小祖宗。
元锦意抠抠下巴,满不在乎的努嘴。
还好拿到手她是放在玉牌空间里的,不然就被陶姨娘搜去了。
今日她猜想元彻要问,这才放在了书袋子里。
元彻已经气到失言,瞄了她两眼,一屁股坐下来。
他打开折子一看,确定和昨晚陶姨娘默给他的大致相同后,这才将其好好的放进袖子里。
看着一脸淡然的女儿,元彻揉揉眉心,认真的开口,“还有事情是什么为父不知道的?统统给我说出来。”
“没什么了,就这些!”元锦意脚尖摩擦着地面,摇头轻声回答。
“呵~”元彻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你看他相信吗?
元锦意正儿八经的点头,“真没有了!”
不信!
元彻摇头。
“那你舅舅收购茶叶的事情呢?你知情吗?”
元锦意粉面闪过一丝迟疑,不是,陶姨娘真把所有事情都说了?
果然,爱情使人盲目啊。
“知道!”元锦意怯怯的点头。
元彻叹息一声,他就知道。
“那你舅舅打算怎么处理?”
这件事虽然他是后面才知道的,但是说起来他可逃不了干系。
要是被人捅到陛下面前,他有十张嘴都辩解不清。
“我让舅舅把所有茶叶都收了。”元锦意小声的回答道。
“糊涂,为什么要收?”元彻拧眉,剑眉皱成一团。
这不是将把柄交到别人手里了吗?
“为什么不收?”不坑白不坑。
元锦意抿着嘴角,小声解释着,“我想让舅舅趁机坑邬纥人一笔。
然后再同您商量,让您把低价采买的茶叶卖给其他大人。”
这样就算谁想污蔑父亲也没用,大家都卖了,要连坐全部官员一起进大牢。
什么!!算盘都打他身上来了?
元彻自然是明白她这个打算的,可都不跟他提前商量一下的吗?
别想他会同意。
元彻端起凉茶猛地灌了一口。
“难道您不想看到邬纥大出血吗?”元锦意盯着他的眼睛,老实巴交的问起来。
“你让你舅舅定了多少茶叶?”元彻当然想啊,不过他就是在气这个丫头没有跟他商量,反而相信魏廉一个外舅。
“一万斤!”元锦意当然是有多少吃多少了。
一万斤看着多,每家分点也就没什么了。
“噗!!”元彻嘴里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一脸惊愕。
他从未有如此失态的时刻,实在是自己女儿语出惊人。
多少?
“你知道茶价吗?”祖宗,一万斤,把他全部身价拿去折成银子都买不完这一万斤茶叶呢。
一万斤,可真敢喊。
“知道啊!”元锦意肯定的点点头,当然知道啊。
十两的茶叶卖五两,一万斤茶叶邬纥就要损失五万两,这可不是笔小数目。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签了契约了吗?”
元彻一拍额头,一万斤,邬纥国再盛产茶叶,这一万斤都得要他们的半条命。
主要还都是上等茶叶,邬纥国不可能这么蠢,签订这个协议的。
“签了!”元锦意一派淡定的说道。
昨日傍晚刚签的呢。
元彻一脸僵硬,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女儿。
签了?邬纥人脑子也出问题了?
元彻吞了吞口水,明明刚喝了一杯水,还觉口干舌燥。
他心中不断默念,签吧签吧。
想着,他连忙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父亲,您去哪儿啊?”元锦意不解,出声询问道。
她们就说完了吗?
“还能去哪,我找陛下借钱去。”他哪有这么多银子给她挥霍啊。
元彻背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哦!”元锦意摸摸脑袋。
侯府这么穷吗?五万两都没有了?
元彻一走,元锦意也走了。
她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嬷嬷抱着满脸潮红的元锦莲往她院子里跑,两个惊慌的婢女跟在身后跑着。
这是?
吹感冒了吧。
还得是绿酒厉害。
被便宜爹这一闹,今日她也不想去族学了。
干脆在自己院子关上门研究她的缠花吧。
果不其然,元锦莲得了风寒,最后一日罚跪也取消了,道歉也没戏了。
元锦意不在乎,只要别人不惹她,她就不会乱惹事儿。
下午时分,挺着大肚子的魏姨娘慢悠悠的散步过来,红梅扶着她,身后还跟着提着食盒的钟嬷嬷。
“这是弄什么呢?”她抬脚走进屋子里,瞧着元锦意和两个婢女趴在桌子上摆弄丝线,轻笑着询问道。
“姨娘,您怎么来了?”元锦意顿时扬起一道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