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萌娃,带一群废材崽崽忙种田
作者:采苓采苓 | 分类: | 字数:5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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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说说话了,简直连呼吸都困难,马一路狂奔,兰溪只得伏在马背上,本能的用冻僵的两只胖爪子紧紧的抓住马的鬓毛,不让自己摔下去。
兰溪被颠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小身板快要散架了,大脑完全无法思考,不知道白珏为什么要跑这么快?
就在她忍到极限的时候,终于到了。
白珏率先跳下马后,一把将破布娃娃似的兰溪抱了下来,她双腿发软,根本站立不住,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她却立即手脚并用,慌乱的爬向路边,然后抱着一棵树狂吐了起来,吐得她眼泪鼻涕一起往外飙,吐得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曾婶子皱着眉头,不满的看了白珏一眼:“干什么要跑这么快?”
白珏此时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尴尬地嘟囔了一句:“我不知道她、她——会这么弱。”
曾婶子去马车里倒了一杯水端来给兰溪,有些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背。
兰溪没有忘记曾婶子有洁癖,她接过水杯漱了口后,抬起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然后赶紧往旁边爬了几步,远离了她吐的污秽物。
这才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曾婶子,兰溪心下一惊,瞬间眼睛里就升起了雾气,让她看不真切,她缓缓伸出颤抖的小手,轻轻抚上曾婶子的鬓角。
不过才几年不见而已,正值壮年的曾婶子怎么会衰老得如此之快?鬓角竟然都已经有了斑驳的白发。
这几年,他们都发生了什么事?
“婶子,我想你,很想很想,大叔呢?你们都还好吗?”
曾婶子的身子晃了一下,急忙垂下眼睑,而后再看向她时,已经敛起了所有的情绪,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平静地说道:“我们都挺好的,也很想念你,真好,我们的二丫长大了,快起来吧,地上凉。”
说着就把兰溪从地上拉了起来,兰溪这时才发现自己身子僵硬、瑟瑟发抖,连路都不会走了。
曾婶子扶着她往院内走去,兰溪这才看见院子里停放着两辆宽大的马车,越过马车,她看见了坐在廊下的姬大夫,依然是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
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向兰溪她们,兰溪心头猛的一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原本俊逸无双的男子此时风尘满面,憔悴不堪,哪还有半分当初的模样?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姬大夫吗?
“姬大夫。”兰溪忍住心下惊骇,唤了他一声,他微微点了点头,彼此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兰溪又举目四望了一下,却始终不见曾大叔,于是拽着曾婶子的衣袖再一次问道:“婶子,我大叔呢?”
这一次曾婶子神情未变地说道:“先不说这个,婶子问问你,屋子里的东西呢?公子的书呢?”
啊哦!兰溪猛的一拍额头,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难怪白珏火急火燎的把她喊回来。
可是,现在怎么办?
她心里有些慌,总不能把人都喊出去,让他们避让避让,再留她慢慢布置吧?
一看姬大夫和曾婶子的状态就很不好,他们一定是累坏了,长途跋涉后一定急需要休息。
算了,不管了。
她松开曾婶子的手,迈着小短腿跑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几人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愣怔了一瞬后,互相询问似的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给她点时间吧,不差这一会,等她出来再问。”曾婶子叹息了一句,转身上了其中一辆马车。
大约一盏茶后,兰溪才开门出来,说道:“可以了,姬大夫你先进屋休息一会吧,我马上去给你烧热水沐浴。”
姬冰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后,起身进了屋,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现在又突然恢复到跟他走前一模一样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拂过桌子,手指干净,一尘不染,他又走到床前,摸了摸被子,被子干燥温暖。
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稳住心绪,走出来吩咐白珏可以把人抱到床上去了。
外面的事兰溪都没注意,因为她已经进到厨房去忙活了,厨房还堆放着很多家具作坊裁下来的碎木块,所以不缺柴火,她手脚麻利的把卫生打扫了一遍,然后生火烧水。
马车里还剩有木炭,她又快速的生了几个炭盆。
没一会,曾婶子和白珏也过来帮忙了,白珏力气大,他一下能拎起两大桶水,曾婶子立即拿了换洗的衣服送进去。
曾婶子很快就出来了,然而白珏却留在了浴室里,兰溪有些奇怪,以前姬大夫沐浴的时候都是不需要人伺候的啊?
过了好一会,白珏才出来,他又提了几大桶热水进去,这次倒是出来的很快。
姬大夫洗澡需要用换两次水吗?难道说她他一路上都没有洗过澡?那他是怎么受得了的?
妈呀,这也太辛苦了吧,何必赶的这么急呢?!
兰溪又生了一个炉子,在炉子上煮着粥,想着他们舟车劳顿这么久,吃些易消化的食物后,再美美的睡一觉,养几天人应该就养回来了。
炭盆已经烧好了,她端着炭盆准备一一放到他们各自住的屋子里去,刚走到姬大夫门口,姬大夫也正好洗完澡出来,带着一身水汽,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脑后。
“给我吧。”姬大夫伸手来接炭盆,此时看着气色略好了几分。
兰溪脑子卡了一瞬,下意识的把炭盆递给了他,他亲自端着炭盆进了左厢房,左厢房原本是没有人住的,姬大夫住右厢房,因为白珏来了,所以她刚才把左厢房也一并给布置了出来。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又去端来炭盆放进姬大夫住的右厢房,姬大夫以前是从来都不会做这些事的,他是清风明月、谪仙的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怎么会亲手干端炭盆这样的事?
她感觉怎么他们这次回来好像都怪怪的呢?
具体哪里有问题?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她只得先压下心头的纷乱的思绪,去准备午饭,然后还要把马车上的行李都搬下来,归纳整理好。
很忙,忙得她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她之前怀疑的问题,直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