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明月仙
作者:武剑 | 分类:历史 | 字数:6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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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程三富招供
程三富这些年可算的上是风光无限,他的状元堂收了一百多名学生、人家都是奔着状元来的、整个怀庆府他的学堂名气最大。
说来也怪,自从郝仁中了状元后程三富七年中又教出了几十名举人,中了几名进士。程三富由老酸腐变成老学究、又变成了老教授、严然成了怀庆府的大学士。
这期间郝仁几次回都去学堂看望过程三富,给程三富脸上贴了无数的金。
这程三富现在部六十岁岁的人了、精神还很好,立志要教出一百名举人三十名进士才肯退休,他现在是名人了有了身份,学堂里又找了二三位先生代课,他每天喝喝茶、练练字、生活过的悠然自得。
他也吃水不忘挖井人,每年过年时都去郝仁家送他写的春联、再带些礼品过去,郝仁的父亲也回些礼。然后他又找秦秀才喝酒、两人总会拿上郝仁夸一番、再夸一下秦永立,算是自傲一下,也奉承秦秀才一回。
他的好日子过了七年,到这年的秋季算是过到头了。
这天他正在学堂品茶,他的学生朱忠来找他了,朱忠这七年来从没拜访过这位老先生,今天一来就带了二十多人,还带了锦衣卫。
程三富一辈子也没见过身穿鱼龙服佩带钢刀的锦衣卫,今天一见人家先亮牌子。那绵衣卫的腰牌是黄金做的,上边有一条飞龙,这龙可不是随便会有的,那代表的是皇上的至高权力。
锦衣卫道:“你就是郝仁的老师程三富吗?”
程三富道:“不错,我就是程三富、,”
那人道:“我是锦衣卫特使胡光,奉皇上之命前来调查郝仁考场作弊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到府衙配合调查,”
程三宿道:“这位官爷你弄错了吧!郝仁现在是二品大员、可是辛酉年的状元,你们怎么会调查他,还说考场作弊,他可是金殿题名得的状元、是皇上亲点的.”
那人道:“现在不用说那么多,到了府衙再说,你先跟着我们走吧!”
程三富马上朱忠道:“朱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竟然调查郝仁,”
朱忠道:“老师,这郝仁参与了阉党谋反案,现在已下在天牢,他招出自己是买的功名、秀才和举人是你帮他买的。那状元是魏忠贤帮他暗中操作得来的,所以他现在被定为了阉党首恶。今天我们是来取证的,你先跟着我们到府衙,把事说清楚再放你回来,”
朱忠想骗一下这程三富,程三富虽也是个书呆子但必定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哪能那么好哄,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妙,然后喊道:
“朱忠你这个小王八蛋说的什么话,郝仁是考出来的状元,怎么就成买的功名了。你这是血口喷人,还说是我帮他买的秀才举人,你这可是要诬陷于我,你这个小王八蛋妄读了圣贤书,我是你老师你都敢诬陷,你是想当官想疯了吧你”
他这一喊在屋外的学生和三位先生听清楚了,知道这伙人是来找事的。
那三位先生带着头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找程老先生做什么!”
这齐高杰道;“我们可是带着皇命来办案子的,这位胡大人是锦衣卫特使、奉命来找程三富取证、你等休要喧哗”
程三富大喊道:“你们不管是谁派来的我程三富也没有帮郝仁买功名,郝仁也不可能是阅阉党,这是朱忠和郝仁有旧怨、要诬陷郝仁,我没做过那事,也不跟你们走”
胡光一看骗不走这老头,便开始来硬的,他大喝一声:“拿人”
跟着的四个锦衣卫上前按住程三富用铁链把他绑了个结实,然后抬着他就走。
那些学生一看这些人要带走自己的老师便围着不让路,可他们哪是这些官兵的对手。
齐高杰喊道“赵清。把这些人赶开,我们到府街再审这老东西,”
赵清一挥手他的人开始赶人。
有几名学生被打伤了,那三位先生也被推倒在地,他们一行人算是冲出重围把程三富放在马上向怀庆府而去。
他走后那三位先生赶快派人去郝仁家报信,不一会郝万财一家子却知道了这事,他们又叫上秦秀才往府衙追去。
怀庆府衙的知府姓周,他先是接到锦衣卫胡光的通知,说是要借府衙办事、但没说是啥案,等这伙人把程三富带到府衙后才知道郝仁以被关押在天牢多时,这是要查郝仁考场作弊的事。
这周知府也是很敬重郝仁的、但锦衣卫办案他也不敢多问,不过他也看出这是齐高杰和朱忠是在整郝仁的黑材料,所以当秦秀才等到府衙后他把情况告诉了秦秀才。
秦秀才知道朱忠和郝仁的过节、包括秦永立和朱忠的事,所以他将朱忠的爹也带了去,这朱忠的父亲到府衙后要见朱忠,朱忠不敢出来,说是皇命在身不便见家人怕家人讲情,他是不能绚私情的。
这朱忠的老爹在府衙外大骂朱忠,并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不认这个不孝子孙了,可他尽管骂,朱忠就是躲在府里不出头。
第105章 程三富招供
齐高杰让胡光把程三富带到内街审讯、胡光让两名锦衣卫守住街门不让人进内观看,程三富在马背上被颠的晕头转向、带到内衙后只是往外吐。
齐高杰这次终于成了主审官、朱忠是副审、这胡光管维护秩序,那赵清当衙役,周知府等所有外人不得入内观看。
齐高杰一声大喝道:“程三富、你帮郝仁买功名的事是招还是不招,”
程三高喘着气道:“老夫没做那事,你让老夫招什么”
齐高杰道:“你不招我可要大刑伺侯你了,”
朱忠道:“老师,你就招了吧!你若招了我好为你求情。这齐大人也是咱怀庆府人,他会看在同乡的面子上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只要说出你是怎么帮郝仁买的功名就行了。”
程三富道:“我没办那事怎么招”
朱忠道:“我和郝仁同学十几年,他会不会写文章我能不知道吗?当年考秀才时便是你帮他买的功名,后来考举人也是你帮的他,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道吗!这齐高杰齐大人可是专门为这案而来的,你若不招可是要吃苦头的,”
程三富望了一眼齐高杰道:“原来你就是和朱忠这个礼、义,仁、智、信全无的不孝弟子一起合伙坑郝仁的齐高杰,我看你也是个没廉耻的货,我听说你认了魏忠贤做干爹,你才是真正的阉党,还想诬陷郝仁,你就别做梦了,我没做那事不会瞎承认的,”
齐高杰一听大喝道:“这是打不到你身上你不知道疼是不是,赵清,先打他五十大板,把这老家伙先打废再说,”
这赵清得令抡起那大棒就打,程三富被按在地上裤子也被扒了下来。
那大棒一下落在屁股上后“啊”的一声大叫,疼的他两眼掉泪。
这赵清本就是个手欠的主,今天打人他也想打个过瘾,一口气打了三十多下。
程三富早昏了过去,赵清又用水浇醒他,继续又打,他不是真正的衙役,打的不专业、五十板下来把程富的两条腿都打折了。
程三富也受了内伤口吐鲜血,爬在地上像死了一样。
齐高杰再问时他早说不出话来,这胡光是个办案的老手,他见齐高杰不会审案便道:
“齐大人,你这样把人打死也审不出个啥结果,不如找找这人身上的弱点,从他的弱点入手,这样容易些!”
齐高杰听后问朱忠道“这老东西有什么弱点,你想一下。”
朱忠看看昏死过去的程三富,想了想道:
“这程三富有两个儿子,一个好赌,一个好嫖,这老东西帮郝仁买功名一定得了不少银子,这两个败家的儿子花的都是这老东西的钱;我们不如把他的两个儿子骗来,然后审这两个败家子,或许能审出什么来”
齐高杰道:“那就把他儿子弄来打,我不相信他的两个儿子也经得住打”
朱忠道:“那行,咱们就把他两人骗来,我去告诉外边的人,就说程三富也以招了供,马上要带他到京城让皇上发落,他想见见他的两个儿子,把家里的事交待一下,他那两个儿子一听一定觉的这老东西大概还有银子要交给他们,一定会马上来的,我们在此等候便是”
齐高杰道:“那你去吧!”
朱忠出了衙门见了秦秀才等、这奉秀才不敢同朱忠翻脸,忙问程先生怎样了,他爹也不再骂,等他回答。
朱忠道:“这郝仁作弊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也不需我多讲,我老师程三富以招了供,他让你们通知他的两个儿子来,他要交待一下他的学堂的事,大概那里还存放有银子想交给他的两个儿子,程三富的事不大,我们只是取个证、那郝仁是阉党首恶早以下在天牢,你们不必为程三富的事吵心了,只等着郝仁被皇上下旨法办就是啦!”
他这一说大家可急了,秦秀才道:
“朱忠大侄子,郝仁真的被下了大狱了吗?”
朱忠道:“郝仁在天牢里以关几个月了,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想不到你们还不知情。你们到京城去再看他一眼吧!去晚了怕是只能收尸啦!”
朱忠的爹爹道:“你这不孝儿子几年都不回家,一回家就带人来抓你的老师,还说人家郝状元下了大狱,你是不想认祖宗了是不是,以后不回这怀庆府了吧!”
朱忠道:“爹你不懂,我今天是带着皇命回来的,所以就不回家了,郝仁的状元是魏忠贤帮他弄的,现在换皇帝了,魏忠贤怕皇上治他的罪自杀了,皇上要铲除阉觉,清除佞臣,郝仁是魏忠贤在朝中培养的党羽,也参与了谋反之事,所以被下了大牢,在牢中他又招出了买取功名之事,我们这是带程三富进京只是做个辅证,并不会伤害他,现在就请你们都回去吧!我还有公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实转身回了府衙。
这时大家开始议论起来、都不相信朱忠说的话,这秦秀才道:“如果郝仁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通知家人,我觉的朱忠说的有点玄、不管怎样谁先去通知一下程先生的两个儿子,让他们来见见程三富,看这程先生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人家是亲属,大概是可以见面的,”
有一名学生是程三富村的,他说他可回去报信,于是秦秀才让他去报信,然后他回家同郝万财商量怎么办。
郝万财急着要去京城看郝仁、春花和秋月也要去,秦秀才也想去一探究竟、最后决定郝万财、春花和秦秀才三人前去,让秋月在家照看孩子,于是三人准备了一辆大马车准备进京。
这程明礼和程明义听说爹爹被抓,让二人去交待后事,便很快到了怀庆府。
他们到那里后齐高杰并设让他们见程三富,而是开堂要审二人,二人一见那些带刀的人便吓的腿软,齐高杰依然要先打一顿再问。
二人被按倒每人挨了几根,这二人不经打,哭着道:“各位爷爷饶命,你们要问什么只管问,可别再打我们了。”
朱忠让停下问道:“我们是在调查郝仁买功名一案、当年郝仁考秀才时是让你爹买的功名,考举人时也是他帮的忙,你们要能把这事说清做个辅证我们便饶了你二人,如若不然就打死你们”
这二人怕挨打,拼命回忆七八年前的事,程明义是反应比较快的,他道:
“我想起来了,七八年前我大哥赌博输了很多银子,大概有一百多两,被债主逼债到我父亲那里求救、我爹拿出了一百两银子帮他还了赌债,我知道后问我爹那银子是从那里来的,他说是帮郝仁办了些事人家给的赏钱。我想那大概就是我爹帮他考功名得的钱吧!”
程明礼一听道:“你又提此事,你那时知道爹帮我还了赌债你不依、到爹那里闹,爹不是又给了你几十两银子吗:”
朱忠听后问道:“那是在郝仁考举人后的事吗?”
两人道:“是的。”
朱忠又问:“是郝仁中状元前的那段时间吧!”
两人也说“是”,
朱忠又问:“你们确定你爹只有二百两银子吗?”
两人道:“我爹那人比较小气,不舍得花钱,他的银子都给了我俩,我们每年祭灶前去取银子,他赚的银子我们都会拿去,他的这二百两银子我们跟本不知道,我们后来追问这银子的来历,他只说是帮郝仁做了点事赚的,其它的什么也不说,我想那大概就是郝仁给我爹的好处费吧”
朱忠写了口供让二人画了押、然后又让人抬上了折了腿的程三富。
这程三富一看两个儿子也爬在地上,便明白了什么,他破口大骂朱忠:
“朱忠,你这个不尊师重道的儒门败类,你想整倒郝仁居然打了我又打我的两个儿子,枉废我教你十几年的书,”
这时朱忠冷笑道:“你这老东西收了郝仁的银子便帮他考了个举人,是你先不尊儒道的,想当年他郝仁那么捉弄你,你还帮他,你才是个伪君子呢!”
程三富骂:“朱忠你这个不孝子,当年郝仁设计让你吃他拉的屎,你是吃的太少了还是怎么的,你们一起赶考时你和齐高杰合计害他,这才一起被打。现在你居然又带人来打老师、你是真的不长记性了,”
朱忠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帮他考的功名,他能进京赶考吗!他不进京赶考我和高杰兄能挨打吗;今天我们就是为报仇来的,郝仁是活不了了,你若好好交待问题还可留你一条活路,如不然今天就将你们父子三人都打死在这府衙之内,你也知道,我们是皇上派来审案子的,打死几个人很正常。”
这程明礼和程明义爬到程三富跟前哭道:“爹爹呀:你就招了吧!快别让他们再打我俩了,”
程三富虽然看不起自己的两个没用儿子,可看到他们挨打还是心疼的。
那程明礼道:“爹呀!你帮郝仁买举人时赚了二百两银子的事我们以经招了,你就别再为郝仁抗着了,他以下了天牢,铁定是活不成了,你再为他抗着也没用,何苦让我们父子三人为他而死呢!”
说定大哭,那程明义哭的更痛,比他爹死了哭的伤心多了。
这两位儿子是把程三富的心哭动了,他也想了面前的形势,感觉朱忠说的应该是真的,郝仁是下大牢了,要不然这二条狼不会带着皇命来抓他,皇上现在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朝除旧臣不是什么稀罕事,在说现在正清除阉党,郝仁被魏忠贤牵连也属正常。
但有一点他不信,那就是郝仁把他帮助买功名的事招了,若郝仁招了他们还问自己干什么,直接把自己一抓就行了。
这朱忠定是在诈自己,所以他一直顶着不招。现在两个儿子也被牵连了进去,自己不能再顶了,自己的老命丢了就丢了,别再把两个儿子的命也要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招了这事,帮助考秀才那考官以死、考举人时那学政的监考是死是活不知道、但愿他以死,死了就不受这挨打的罪了。
他又想自己招了不过是革了功名流放,自己六十多了,也流放不到岭南了,招就招了吧!
于是他把如何买秀才如何买举人的事说了
齐高杰让他画了押,又让胡光带几人到省城提拿贡院的学政官员,自己带着程三富回了京城。
秦秀才见到被放出来的程明礼和程明义时才知道事情真像。他和郝万财,春花马上往京城赶、秦秀才派秦永胜到山东去转告秦永立,让大家一起想办法救郝仁。
其实秦永立早知此事,他也参加了怀庆府的才子们上书,只是故意满着家人而以。
秦永立听说齐高杰和朱忠带走了程三富后知道这事复杂了,救人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