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流苏之四月芳菲尽
作者:空洞无神的灵祖 | 分类:古言 | 字数:16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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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柳千行放弃自救
秦骄阳起身后,脸上愧疚难消。
面对温家夫妻的道歉,她接受了,还是很内疚。
“秦姑娘,紫菀没你想的脆弱,她能读懂书禹的心思,你不必忧心。”
柳千行柔声劝她。
“嗯!多谢柳公子!等嫂嫂安然回来,我自会去领罚。”
“较真了不是?紫菀何等人物?能把我毒倒送上车的人,退婚书也好,绝笔信也罢,她自有定夺。”
柳千行心思缜密,长期窝在房间里,让他情感敏锐,看人面容,听音都能辨别心里所想。
分析精准,能洞察秋毫。
刚劝秦骄阳别记心上,夜雨抬起头又气他。
“伯父,若不是退婚书,那你和娘亲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呵呵!你这小子!和你爹约好的公平竞争,食不了言啦,这下雨儿满意了吧?”
柳千行的话,委屈又多少有些怨气。
惹得大家哄笑起来。
“劝柳公子还是另择佳人吧,雨儿都这般大了,机会渺茫啊!”
“哼!我家芽儿还不也三岁了呀!”
“芽儿也是我哥哥女儿呀!”
“温大人,芽儿姓柳,柳芽儿,芽儿来爹爹抱!吃饭去喽!”
大家都知道芽儿身世,此时没人在执着此事,刚刚闹的一出,让大家都没有精力在意。
匆匆赶去与楚怀风会面。
晚饭过后,夜雨独自一人敲响了秦骄阳的房间。
“雨儿,怎么来了?”
“姑姑……今日那么多人围攻你,我担心你受伤,所以过来瞧瞧。”
夜雨抬眸瞧见秦骄阳红了眼,就知道刚才在偷偷哭泣。
蛇含放好药箱,就被夜雨遣出门外守着。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我已处理过了。”
“那哪儿行,娘亲说过,伤口处理不好,会臭不说,即使结痂也会留疤。”
他话语柔和,动作却很娴熟。
秦骄阳不想让夜雨担心,配合卷起袖子伸出手臂,把简单包扎的伤口展现给他。
“会有点疼,姑姑忍忍!”他轻轻解开纱布,温声提醒她。
“啊!嘶!”
本以为雨儿只是过家家,没想到很专业,处理伤口认真模样,简直让人心都化了。
“好了,还好没伤到筋骨,姑姑记得莫要沾水,休养几日便好。”
“嫂嫂教你的呀?雨儿怎么这么厉害啊?!”
“嘻嘻,比起爹娘,雨儿之力根本不值一提。”
夜雨被夸的害羞起来,谦逊的小声回应。
“姑姑的包扎好了,雨儿呢?姑姑瞧瞧!”
夜雨起身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没事。
“姑姑,今日我能和你睡吗?”
“啊?!可以呀!”
秦骄阳有点儿好奇,他一向只与樱桃或者九尽睡,今日怎会黏起了她呢?
躺入被窝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姑姑…”
“嗯?”
“能和我讲讲爹爹吗?”
“好呀,你爹爹呀………”
一连几日,夜雨都宿在秦骄阳屋里,姑侄聊了几夜,两人心情也好了不少。
夜雨很懂事,聊天中替二姨和叔父的误会道歉,贴心照顾受伤的秦骄阳。
最开心的,那便是…能从姑姑只言片语中幻想父亲的模样。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父亲了!
久得他都快记不起,上一次在娘亲身旁偷见的时光。
“传信去,一切听从夫人安排,若要擒住,把名册给她,一个不留。”柳千行房里,来了不速之客。
也是他多日未能联系上的属下。
“主人,万一夫人心狠,那主人岂不是也会被牵连?”
“你言下之意是让我闭言不管?还是随父亲一起卖国求荣?”
“属下不敢……”
柳千行放下手里的笔,冷静下情绪,深思熟虑后侃侃而谈。
“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我劝不动父亲,也无能为力扭转局势,左右都逃不了。”
柳家百余口人,柳千行心也很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抉择,他自有想法。
“瓮城不能失陷,桐城更不能,柳家……就看造化吧……”
“主人……”属下还想劝他再想想,兴许会有两全的法子。
“一寸山河一寸血,吾纵亡家灭种,誓不与贼共立。此门一开,大夏必亡,你让我对得起谁?”
属下重重的沉下了头颅,不敢作声。
柳千行血气方刚的拍响桌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还不快去?”
“是!”
人走后,他虚脱无力的坐在窗边,犹如在等死。
是呀!
本来就是在等死!
他的父亲通敌叛国,结党营私,还官商勾结无恶不作。
呵,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早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这天儿的风好冷呀!
“他…真这么说?”楚怀风有点意外,没想到父亲坏到骨子里,儿子却能如此正义。
“属下听得真真切切,而且还让人把名册给二小姐。”
宋良辰笃定自己没有听错,消息很准。
他都有点儿怀疑,柳千行到底是不是柳家子。
“行,避开樱桃的人,盯紧柳千行,有何动静及时来报。”
“是,殿下!”
他不知道,樱桃不必趴墙上顶,也能听清他们所言。
见宋良辰出了楚怀风的门,樱桃手势发令,让人跟上。
在这里,流苏堂才是主场。
主次可不能乱!
这很重要!
回房后,樱桃召开两人:“你们调回三隐,柳家事发,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命。”
“是,大姑娘!”
师父之命,樱桃只能先提前准备,皇家心狠手辣,怎会容得下皇权被挑衅?
哪怕涉及无辜,那也是宁愿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瓮城已经火光不断半月!
众人齐心的效果。
柳溪巷里,她刚脱下铠甲洗漱。
“少夫人呐!”
“呵,总管来啦!有失远迎呀!不过……这……不合礼数吧!”
李薇沫手拿帕子,戏谑的调侃来人,也在质询他。
“都是生死与共的家里人,不必见外嘛!”
“不见外?若我今日在沐浴,你是不是也要硬闯?总管,先不论男女有别,主仆怕也容不得你这般无礼!”
李薇沫眼底冷意慢慢外溢,身上的血渍衬得她狠厉决绝,更是慎得慌,吓得来人俯身跪地。
“是奴冲撞了少夫人,还望恕罪。”
李薇沫冷冷笑了一声:“呵!就这点骨头,说吧,有何事?”
“禀少夫人,老爷带话问少夫人,何时起事,京城好做准备。”
“瓮城权事基本掌于我手,可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