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华笙心里问的，那个声音是她自己的。

“我是你啊，你就是我啊。”

“不对，我不是你，我没有红色莲花，你是魔界的，你是斩月认识的那个人？”

华笙坚持的认为，斩月心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她，而是那个额头带着红色莲花的女子。

那女子袖口一挥，场景切换。

她靠坐在桃花树下，那粉红色的十里桃花，将她们紧紧的包括在这美景之内。

仿佛之间，还有一些古风的音律入耳，让人听了心情很是惬意。

“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个人罢了……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神就一定那么好吗？魔就一定不好吗？这是什么道理？谁规定的？你知道鬼为什么怕死吗？”

华笙沉默不语……

那女人勾了勾手，似乎让华笙凑近去听，可她没有，她还是很警惕的看着。

“你无需这么防备我，我不会害了我自己……。”

“有什么话，你最好一次说清楚。”华笙一如既往的冷。

那红衣女子笑了笑，“鬼怕死，是因为，他们害怕死后变成人。”

华笙一怔，随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这其中的道理总是太过高深了，这红色莲花的她，说的也是没错。有时候人心比鬼还要可怕。

鬼做不出来的事情，人能做的出来。

也有人说，这世界上，唯独太阳和人心不可直视。

一说到这些，华笙就会被很多回忆带偏……

她想到了，她一手带起来的春桃，那个背弃主人的奴婢。

她想到了，一个和他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的吴楠，为了小时候的不堪，走上了复仇之路，再也无法回头。

她想到了，华家的老二，华青。

她们华家人给了华青那么多次机会，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珍惜，没有一次的真心悔过i

甚至曾经下毒手，要她死。

为了利益，为了那些虚名，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那些人就迷了眼，就你争我抢，没有任何善恶可言。

善到极致就是伪，恶到极致就是鬼。

可其实呢，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啊……

“阿笙，你说，九天之上，那神殿宝座上的男人，可是善人？”

华笙沉默不语。

“你可知道我们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构成威胁，你总是把斩月当成最大的敌人，可是你想过没有，斩月一心想要保护你，而那个无比尊贵的男人才想杀你。你为什么要相信那些所谓的神呢？他们其实才是最大的恶人。”

“你不要挑拨离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华笙脸色凝重。

她时刻保持警惕，就是为了不被洗脑。

事实上，她也不确定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在给她洗脑。

九天之上那个天君，她不了解是什么人，可，她也清楚的记得，上次因为冥焰和白染去七十二幻境救她。

回来时候，冥焰直接被天兵天将带走，到底是罚了一通。

她会九天玄火，她有可能是九天玄女娘娘唯一的传人。

若是真的，那么，天族会放过她吗？

哪怕她什么都不去争，不想掌管三界六道，那些人就会放过她吗？

“阿笙，是神，是魔，你自己来决定。”那个女人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华笙的脑海里，让她陷入了无比的迷茫中。

“阿笙，阿笙你若是能听见我说话，希望你早点醒来好吗？我不要你做什么上神和魔尊，只要你做我江流的妻子。”

江流的声音传入华笙脑海的时候，她用尽全身力气去让自己醒来。

下一秒，她睁开那绝色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