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蕊语气带着疑惑，但疑惑的神情也是恰到好处，说这话的神情更自然，像是毫不注意的提起。

但只有江心蕊自己知道，其实她有点窝火的，因为纪黎现在这个样子吧，还不如原来了。

以前呢，也看不见他的轮廓，更别说神情了，最多就是在他的声音中分辨纪黎的情绪，还有态度。

但现在呢，轮廓出现了，很多事情就是知道了，明明能看见对方就在眼前，但偏偏看不清对方说这话时候的神态。

这就有点恼人了，要么你就全看见，要么你就别看见，偏偏是现在这个样子，有，还看不清。

所以就忍不住的觉得自己应该发泄一下，怼怼他，不然江心蕊实在太恼火了。

毕竟纪黎的很多话，分明就是漏洞百出的，还以为她真的相信？

“我算是发现了，你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受气了，故意把我叫出来，怼我几句，然后你心情能好？”

“我现在这个样子，连本体都出不来，禁锢在那破书里，我间接的成了书灵，你说我还要什么水？”

“那水不就把书泡了吗？我看你脑子是进水了……”

纪黎被怼了，眼神中的玩味也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无语，但也不至于愤怒，谁叫现在他还得靠着人家江心蕊？

所以这脑子进水了这种话，是很小声的。

纪黎是不敢大声的，同时也在心里嘀咕着，该不会是真的被江心蕊发现了吧？

他很疑惑，很多事情，他的确说的半真半假的，既然这样，江心蕊不会在中间找到什么吧？

随即纪黎又觉得不可能，再怎么样，江心蕊也是个小女孩，她能知道什么？

除非江心蕊去问江流，但很显然，江心蕊谁都可能找，但就是不会去找江流！

因为江心蕊是不会让家人知晓的。

想到这，纪黎就很放心了，对江心蕊的回答就很自然，两个人说是在聊天，却都是各自的小心思。

两个人也是最大限度的维护和平。

“也对，现在水对于你们来说，也不是很重要的。”

“还有脑子进水这种话，纪黎，你觉得是我聋了，听不见，还是你觉得，这房间还有别人？我听得很清楚，谢谢！”

“我真怀疑，就你这个智商，当年是怎么自己逃开的？还能在比你强大的人手下？”

江心蕊听着纪黎的话，嘴角冷哼，外加白眼，她都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在纪黎的嘴里套出话来。

一会聪明，一会蠢的。

纪黎塑造的形象，是真的蠢笨蠢笨的，但又有的时候，有点小聪明。

“我智商怎么样，我不跟你犟，反正也就那样吧。”

“反正我能看出你的意思就行了，江心蕊，你别老动不动，被我说中了就动手，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春心动了？还问我有什么心上人？又相熟之人的……”

“我当年修道，虽然不是戒了七情六欲，但也看过不少红尘，你那春心动了的样子，我早就看出来了！”

“是不是，你对炽凤三叔动了心，被你父母察觉了，找我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