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可以，自然可以的。”

“宫里的画师不少，也有两位西洋画师，他们的画儿……我看着怪怪的。”

“还是小神医你的画儿更为入眼。”

“无妨的，就明儿！”

“明儿母后没有大事，时间有的。”

“……”

福清公主连忙道。

母后当时看到小神医送自己的那幅画，就有言……也想要有那样的一幅画！

不！

几幅画！

姨母也在身边，也想要。

父皇应该会同意的，虽然……外男不能随意进入后宫，在宫里其它地方画画也可以的。

“应该无碍。”

长乐公主也是点点头。

“明儿……也好。”

“我这几日倒是都有时间，明儿入宫也可见一见端阳道长。”

秦钟一礼。

为皇后娘娘画画？

还真是头一遭。

“小神医，既然你来了，而且这几日也无事。”

“今儿就陪着我们去关雎那里瞧瞧？”

“顺便说道那里的事情，怎么样？”

“明儿，我和你一块入宫，也去问安皇后娘娘。”

华阳小郡主心情甚好，和小神医待在一处，总会令自己开心，如今小神医即将离开京城。

不多多一处说着话，多有可惜。

“郡主之言，如何违背。”

秦钟自然没有意见，和三位雍容华贵的少女一处行走聊天，也是难得之事。

临走前，再看一看关雎，亦是不错。

******

从府外归来，已是临近酉时正刻！

和小郡主她们足足在城中闲顽了一日，两处关雎细细瞧了瞧，又在百花大剧院看戏听曲一个多时辰。

又乔装偷摸的前往曲苑杂坛看热闹。

品味里面的各种小吃，采买各种有趣的小玩意，赏玩迥异于百花大剧院的一个个节目。

纵是夜幕临近，小郡主和福清公主二人都意犹未尽，长乐公主倒是平静许多。

“少爷，外面秦瓦有传话。”

“说道那个焦大现在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郭小桃正在和他随意所言，秦瓦说您要问焦大的话，待会就可以。”

“少爷，焦大一个府中醉汉，有什么好问话的？”

秦钟刚更衣完毕，便是从妙彤口中得到一语。

“告诉秦瓦，我待会就过去。”

“让他们继续喝！”

伸手滑过妙彤白嫩的小脸，秦钟微微一笑。

“自然是有特别目的的。”

落下一语，顿了顿脚，将圆领整理了一下，窗外的天色已经晦暗下来，姐姐正在珍大奶奶那里说话。

焦大！

算是好奇。

如今许多事情并未发生，为何焦大口中还是醉骂：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完全没有道理的。

除非，两府先前就有那样的事情。

再加上采星之前所言，涉及的人还不少，事情就更加有趣，问问话，也算为好奇的事情找出答案。

这几日闲着实在没啥事。

“少爷，您是为……我先前说的那些事？”

采星从五儿手中接过茶水近前。

“算是！”

“还有另外的事情，姐姐之意，从宁府挑选几个曾走南闯北的仆从跟随。”

“焦大在府中活了大半辈子，府中的人几乎都认识，也让焦大举荐举荐。”

“当年能够跟在贾代化身边做事，不机灵可不行。”

接过茶水，品了一口。

非今日在恭王府喝的红柳花茶，而是武夷山茶，茶汤相仿，滋味截然不同。

继而将茶盏递过去。

“待会你去厨房一趟，让她们不必做太多东西，相对清淡一些。”

“今儿和郡主她们一起吃了不少，现在腹中还没有消化。”

“你们如果有想吃的，让厨房做一些。”

拍了拍小丫头的小脑袋，她倒是聪明。

“是，少爷！”

感少爷亲昵动作，采星细眉弯弯，含笑颔首。

……

……

“少爷，小桃正在里面和焦大说话呢，先前还有两个相陪的，焦大现在已经喝醉了，便是让他们离开了。”

“如今焦大正在说着府中的一些好汉，有些人还在府中，有些人则是在城外庄子里。”

秦钟走出院子，相隔不远就是仆役群房，期间……夹杂着一个小院子，里面是客居仆役群房。

多福他们便是住在那里，院子虽不大，一应俱全，此刻夜幕降临，秦钟行入其内，便是看到烛光闪烁的一间房屋。

那里……正传来熟悉的声音。

焦大的声音，自己还是不陌生的。

郭小桃！

是去岁大牛亲自拉来的好手，和大牛一家也有渊源，记得刚来的时候，个头不过五尺半，而今已经六尺上下。

一身体态也逐步魁梧壮硕起来。

大牛几个人，郭小桃是较为善言辞的，倒是最开始所见，那也是一个憨厚朴实的汉子。

如今成长了。

“你们待会进去，让小桃出来，我有话语吩咐。”

于多福、大牛等看了一眼。

“是，少爷。”

大牛他们虽不解少爷为何对宁国府一个醉汉感兴趣，总归……好像也非大事。

少焉。

一炷香多些。

秦钟才离开这个小院子，面上多奇异古怪，忍不住环首以观这座赫赫公府。

果然应证一些话。

高门大户自身就是一个小世界，啥事都有。

……

……

“接下来离开京城，再想要这样抱着姐姐，就难了。”

“姐姐身上很香。”

“……”

“今儿两府往来的世交故友不少吧？”

在自己的小院里用过饭，秦钟稍有沐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趿着鞋子，便是前往一处沁香之地。

熟悉的香榻上，怀中抱着一位明媚娇娆之人，靠在那暖香弥漫的肩头，轻捋着那还带有一丝丝湿润之意的秀发。

姐姐也是刚沐浴完毕，长垂腰腹的青丝未有绾起，仅仅以棉巾擦拭，落于颈间身前。

嗅着那直沁肺腑的幽香，秦钟忍不住将怀中的美人抱的更紧一些，脑袋拱了拱，沉醉其中。

“别作怪，痒痒的。”

“今儿一早，两府百年来的世交故友便是往来不断，较之上个月老太太过生日还要热闹数倍。”

“老太太过生日的时候，有一些提督太太、世交夫人等没有前来，而今来了许多。”

“几乎都有人来。”

“单单是拜礼都收了一大堆。”

“自我入府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识这般的热闹事，好歹有珍大奶奶在，不然，许多人我都不为认识。”

“你倒是偷懒了，听采星说你今儿和长乐公主她们玩了一日。”

月貌花容多绰约，虽无珠翠盈光，更显天然出尘倾城之姿，眉目如画，俏脸春半桃花。

秦可卿亦是双手轻捋颈间的青丝，手中还有一块干燥的棉巾，对于发丝快速干下来，效果很好。

有觉颈间的淡淡呼吸热气，秦可卿轻哼一声，秀首轻转，抬手点了一下某人。

两府今儿很热闹，也就是钟儿出府了，没有看到。

今儿只是第一日，接下来几日还会继续的，京城内外闻讯的人增多，许多人都会前来的。

“哈哈哈，的确玩了一日。”

“两府这样的喜事，明儿我也去西府热闹热闹。”

秦钟乐道，脑袋再次拱了拱，靠近姐姐那秀白的粉颈，不住笑言。

“知道就好。”

“三姑娘那里一定要去瞧瞧。”

秦可卿颔首，就是钟儿不说，自己都准备说的，三姑娘可是自己看重的人。

钟儿也该上些心。

“对了，你找焦大有什么事情？”

“他一个醉汉，整日里在府中胡言乱语的，我也因此将他发配在马房之地。”

随即，秦可卿美眸有动，看向身边的某人，那也是采星说的，说钟儿找焦大有事。

这倒是奇怪之事。

好端端的找焦大做什么？

他能够有什么事情？

“焦大！”

“姐姐不是正挑选府中一些人，准备相随我南下，以为照应。”

“我想着焦大在府中数十年，对府中一些人应该了解，便是让多福他们去问问。”

“他是府中的老人，肯定更加了解。”

“问问不多余，我还准备让多福他们问问府中别的老人呢。”

“事情不大，便是没和姐姐说。”

将一束青丝绕在手指上，秦钟随意解释着。

“这？”

“这勉强是一个理由，焦大府中老人，先前太爷还在的时候，他就在了，对府中的人的确了解一些。”

“你若是选好了，我也省心。”

“记得多选几个，他们那些人待在府中也没大事，待在你身边，我也安心一些。”

“而且，银子也不少拿，也是他们的运道。”

秦可卿狐疑的眨眨眼，就为了那样的事情？怎么感觉不太可能？钟儿……所言也非没有道理。

反正，钟儿既然于此上心，自己也开心。

钟儿不缺银子，多带一些人，总归没错的。

“姐姐明智！”

“嘿嘿。”

“姐姐不用那些香水，身上也是香香的。”

“焦大！”

“说来……刚才从焦大口中听得另外一些事情？算是焦大的醉汉之言、牢骚之言，不知道是否为真！”

“姐姐可有兴趣听听？”

手中的一束青丝落下，握着那温润如玉的柔荑，摩挲把玩着，秦钟再次贪婪的沐浴芬芳之中。

“你知道什么香不香的？就知道胡闹！”

“……”

“嗯？”

“什么醉汉之言？”

“什么事？”

空闲的一只手拍了一下某人，愈发拿钟儿没有办法了，倒是钟儿所言焦大之言？

什么言语？

钟儿还这般特意说？

很特别之事？

秦可卿顿有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