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床帐之内，秦可卿已经坐了起来。

实在是……就算没有睡足，想着昨夜的事情，一个激灵上涌，一丝困意都没有了。

婶子？

婶子还在睡着？

连忙摇晃婶子的身子。

昨夜……不太清晰的记忆中，婶子还在自己前面睡的，后来……就记不清了。

至于瑞珠……刚才也从她口中得知不少消息。

钟儿昨儿子时正刻才离去？

那个时间才回去？

他！

折腾了一个半时辰？

也太……。

自己？

昨晚上，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钟儿就已经……。

婶子。

都是婶子做的好事。

先前的时候，就说婶子这个计策不靠谱，婶子言语那包药很有效用的，还说平儿喝三五杯就受不了。

到时候，只要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可功成了。

结果呢？

钟儿喝了那么多。

才睡多大会？

酒醒了？

连……连自己都搭里面了。

后来？

后来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记忆中，钟儿那个无赖、该打的……胡乱折腾。

还说着什么将罗汉叠起来？

自己记不清了。

加上瑞珠所言，自己是睡着了。

婶子，也睡着了。

明明……。

唉。

就知道婶子做那件事不靠谱，如今连自己都搭里面了。

这……这该怎么办。

念此，再次摇晃婶子的身子，婶子倒是睡的深沉，睡的安稳，睡的舒服！！

……

……

“……”

“哼！”

“我说小秦相公胆子怎么会那么大呢，原来……原来还有那般隐秘之事，蓉大奶奶你的身世……。”

“这么说你和小秦相公之间……非亲的。”

“嘻嘻，看来……平日里，小秦相公于你还是很有心思的，而且……你似乎也没怎么拒绝。”

“你看看你身上，这里……这里……这里……。”

“……”

不多时。

浴房之地。

昨晚上准备的木桶香汤……没有用上，废弃掉了。

瑞珠早早又让人弄了一份。

屏风环绕，云烟雾绕，沁香弥漫，宽大的木桶中，凤姐懒洋洋的泡在木桶只能够。

青丝之发没有浸染，直接用一件精巧的防水巾帕包住了，现在已经是卯时了。

果然头发浸水，就麻烦了。

还是将身上清理一下为好。

昨晚上的事情，在蓉大奶奶没说一些事情之前，实在是又羞又愧。

羞的是。

明明都计划好的，偏生小秦相公才睡了多久？

一炷香？

连半炷香都没有，就醒了。

那包药……自己还向蓉大奶奶确认了，都放在坛中了，而小秦相公又喝了那么多酒。

怎么会……那么快醒来。

结果！

反客为主。

自己……竟不是对手。

想着记忆中残留的小秦相公手段，明艳的娇容更为羞红，小秦相公人不大，怎么会那么多的手段。

有些手段，是以前那个天杀的、该雷劈的好几次让自己做自己都没做的。

结果。

都有了。

后来？

蓉大奶奶也进来了。

自己想要拦阻，毕竟……蓉大奶奶和小秦相公是姐弟。

只是。

小秦相公于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一力施为，蓉大奶奶也有抵抗，还是……无用。

也和自己一样了。

当时自己的心思……现在记不清了。

刚才醒来的时候，都觉无颜面对蓉大奶奶，昨晚上的事情……蓉大奶奶帮自己很多。

结果，自己搭里面了。

果然蓉大奶奶和小秦相公没啥关系还无碍。

偏偏……。

愧疚不已。

心颤不已。

……

现在，听着蓉大奶奶羞语言说一些事情，一颗百感交集的心……才舒缓下来。

原来不是那般关系。

这就好了。

怪道昨晚上，小秦相公直接就把蓉大奶奶拉进来了，蓉大奶奶早上醒来……好像也无很大很大的异样。

嗯。

神色没有太大的异样。

身子的异样还是有的。

反正……自己只觉走两步，就身上酸痛不已，尤其是腿上，更是酸酸的。

蓉大奶奶也比自己好不了哪里去。

听着蓉大奶奶说完那般事，又瞧着蓉大奶奶此刻的模样，凤姐嬉笑不已。

昨晚上的事情，虽不算成。

但……好像也无碍。

自己好像也不算吃亏。

小秦相公模样没得说。

身子……也极好。

很有力量。

昨晚上的记忆……若水面波浪，接连不断，滚滚不绝。

就是……现在思之，自己当时的胆量的确不小。

关键！

蓉大奶奶和小秦相公之间，就有趣了。

昨晚上小秦相公那么干脆，可见平日里……也当有些许事，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脆音缓缓，双手拨动香汤，觉身上一些地方的异样，忍不住轻哼一声。

又看向旁边的蓉大奶奶，不由伸手探了过去。

昨晚上，若是只有自己，若是还碰到小秦相公直接醒了，若是还有后续之事。

现在，自己都觉无颜见人了。

但！

昨晚上还有蓉大奶奶。

就不一样了。

就算是大事，也得变成小事，也得变成无事，果然这一次……自己要的结果没成。

下次，也容易一些。

再次想着昨晚上小秦相公和她们两个人在……，心间深处还是不住涌动羞赧。

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那些动作……自己也不会的。

自己只是想要一个子嗣。

思来想去，只有小秦相公最合适，尤其将来自己若在西府待不下，东府这里陪着蓉大奶奶，更便利。

那个结果自然是最坏的。

果然将来还可以，就更好了。

也少操劳一些心思。

“婶子！”

“婶子！”

“……”

“……”

秦可卿一颗心还是乱乱的。

自己真没想着和钟儿走到那一步的，也许，将来钟儿强索，自己拒绝不了。

但自己绝对不会轻易踏出那一步的。

昨晚倒好。

明明是婶子的事情，自己……搭里面了。

还和婶子一处？

那是……多么的荒唐。

多么的羞耻。

……

醒来的时候，也询问瑞珠了，稍稍安心一些，只有瑞珠知道，宝珠和丰儿都被支开了。

心中稍稍好一些。

自己的身世，也只得和婶子说一下，不然，事情真的就坏事了，自己就真的无颜见人了。

瑞珠，也要叮嘱一下。

此刻。

沐浴香汤之中，都觉身子上下酸痛不已，钟儿那个无赖的，昨儿算是遂意了。

唉。

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婶子，当不会乱说。

何况，婶子现在也和自己一样了。

心中正思索诸般，忽觉婶子的伸手捉弄自己，顿时，羞愤不已，都怪婶子。

都怪婶子。

若非婶子，昨晚上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往日，都是婶子捉弄自己，今儿……定要反过来，若非婶子，自己也不会搭进去。

******

本想着和姐姐一处用早饭的，派人询问的结果……秦钟此刻只好一个人在自己的小院用饭。

早饭，自是极其丰盛的。

纵然昨晚上耗费相当的精力，还是卯正左右就醒了，这里没有骑射场地，唯有习练十二段锦。

配合内丹术。

神清气爽。

想着昨晚上的事情。

又是别样的欣悦。

早早都和姐姐说了，她逃不掉的，姐姐还不信，昨晚上不就……落入自己手中了。

就是过程有些怪怪的。

凤姐既然送上门了，都那个时候了，将可口之物吐出去？非君子所为！

直接吃下就好了。

还别说……妙处多多。

若非碍于场地、时间，自己还能纵情，最后不得不离去了，现在想起来……心情更为大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胃口自当水涨船高。

夹了一个小包子，两三口吃完。

接过剥好的鸡蛋，直接两三口吃完。

此刻……一边剥着咸鸭蛋，一边轻哼着莫名的小调，时而张口吃下晴雯剥好的虾仁。

“少爷，您今儿的心情似乎格外好？”

“胃口也更好了。”

少爷还真是难得的好心情。

很少见到。

将一粒虾仁送入少爷的口中，晴雯忍不住好奇问道。

昨晚上。

自己都在里间睡着了，少爷还没回来。

少爷不回来，她们身为贴身服侍的丫鬟，自然不能睡。

终于，少爷回来了，时间……都过子正了。

虽有疑问，但还是在少爷的吩咐下，早早入睡了，后来之事，不清楚。

少爷在蓉大奶奶那里待了那么久，有紧要的时间，琏二奶奶也没有回去，一块说话？

嗯，有可能谈的事情比较多。

此刻，看着少爷哼着小曲，用着早饭，也忍不住心情愉悦起来，没有迟疑，直接询问着。

少爷往日都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一个难题昨儿解决了，自然欢喜。”

“厨娘的手艺，也越来越好了。”

“这个咸鸭蛋做的不错，里面的油水很香。”

“待会少爷要去西府瞧瞧，你们谁去？”

秦钟乐然。

对晴雯看了一眼，伸出筷子夹了一些酱菜，开开胃，待会也能多吃一些。

昨晚上，毕竟有些消耗。

多吃点补一补，总是没错的。

今儿的事情不少，西府那里都数月没去了，也当去瞧瞧，也瞧瞧那几个小姑娘。

“少爷，汤来了。”

“您喝一些！”

秦钟刚有语落，采月从外行入，身后跟着两个粗使丫鬟，手中皆端着吃食。

“汤？”

“……”

“好吧，就喝一点。”

“其实……喝不喝都行。”

喝汤？

念叨一声，秦钟忍不住看向采星，这丫头……鼻子有点灵，似乎有觉什么。

妙彤貌似也有觉。

那……也没有什么。

倒是小丫头的心思挺尽心到位，直接吩咐厨房做了一份灵芝蜜枣老鸭汤！

这个汤！

着实滋补了一些。

自己需要吗？

绝对不需要！

只是，迎着小丫头采星此刻嘻嘻的笑意，还是点点头。

“嗯，给姐姐那里也送过去一份，姐姐每日多劳累，也当补一补，你们待会也都喝一点。“

继续吃着咸鸭蛋，有所思……看向采星。

“少爷，瑞珠姐姐让厨娘早早的多做了一小份。”

采星抿嘴一笑。

昨晚上少爷从蓉大奶奶那里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气息……还没有散去，自己闻到了。

尽管不知具体发生何事，可……本能觉得少爷该补一补，虽然少爷的身子……极好。

美人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