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言宙真
作者:宇心69 | 分类:仙侠 | 字数:44.6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四十一)召婉离间召南
召婉又惊又喜,赶紧问他身份,黑刹告知自己是乞苍的兄弟,受令迎接她、为她洗尘。召婉看着强悍凶蛮的黑刹,看出其势力,又见其如此敬重自己,不禁满满成就感,欢喜之余叮嘱其不可露出马脚,须当自己是陌生的火使者。
父神让四行学习巡视各区域,是为了让他们增加历练,助他们早日修成,因各自修为有限尚在修炼中,一直让他们暗访不明察,便是怕他们尚不知各种复杂卷入因果,也怕他们定力不足被勾出毒引。当晚,黑刹搬出种种美酒佳肴招呼两位法峰使者,倒是使召婉发现,也许召南也是可勾上贼船之人。
法峰因父神母神在,108位主事又是上古生灵,虽然庞大无比,但皆是清净的正神、善神,故作风一向清净简约,母神向来不许各人铺张,也没教召南等人应酬诸事,召南面对着黑刹的极致豪华招待不知所措。召婉倒是很懂得胡搅蛮缠,显得轻车熟路,敬酒便喝酒,敬茶便吃茶,上菜便豪吃,召南心想召婉为何这么懂得这些?许是天生?为了不显得自己太幼稚,便也学着召婉的作派,敬酒喝酒,敬茶便吃茶,上菜便豪吃,两个时辰下来,已是不胜酒力烂醉在地。
召婉让黑刹安排房间给召南住下,黑刹果是安排了豪华房间,还安排了两歌姬贴身服侍照顾。召南虽是烂醉,但也尚保一二分清醒,把两歌姬关在门外,开启了仙罩呼呼大睡。次日清晨醒来,浑身不适,赶紧找人唤来召婉悄悄离开冥界,一路腾云,召南一路嘀咕:“召婉,回法峰吧,这次都怪你,说什么明查,还要到各星主宫殿探访,若是让母神知我醉酒,又要被责罚,召秀又要笑我犯事了。”
召婉笑了:“你不觉得这次很威风吗?我们在法峰都被当成小娃娃,到了各星,星主们都对我们恭敬不已,你看大家都叫你土神君,又是美酒又是佳肴。你落地这么久,若在低维便是老得算不清年龄的神仙了,喝个酒不是很正常么?母神怎么能老当你是小娃娃?你看人家黑刹,若按寿龄定是没你落地时间长,他多威风,无数冥兵跟随吆喝。召秀最喜欢假正经了,什么都听父神母神话,弄得我们都好像很不听话一样。”
召南不吭声,他没有召婉那么爱慕虚荣、喜欢虚名,但是召婉有些话是真的捅到了他的心结,他确实是觉得自己不是小娃娃了,可是母神和法峰的主事们总是当自己是毛头小伙,总是教他法理、盼他长进,他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很长进了。最可恶是那个召秀,就是因为他总是很懂事很优秀的样子,让他显得不懂事不优秀,不就比自己早落地一天么?总是一副兄长的样子惹人烦。
召婉很明显觉察到了什么,继续若无其事地说:“其实我也觉得父神母神造我们五行对我们不公平,法峰已经有108位主事主管各项宇宙事务了,母神不是一直说让万物万灵自由自在快乐地体验么?为什么还要造五行让我们牵制万物万灵?万物万灵乐意被牵制吗?而且造了我们,虽赋予了生命,但我们也修出了自己的灵识,也会有自我意愿,凭什么我们只能为守护宇宙、守护父神母神和万物万灵而活?我们不是也应该自由自在地和生灵一般到各处体验和历练吗?干嘛要控制我们……”
召南听着召婉的话,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听起来又好像是有道理,他知道他修得好的话,宇宙中的土元素便会清净,那么生灵修形后皮囊便会清净些(土如灵识容器的皮肤)。但生灵的灵识容器清净固然是好,但他确实觉得他们五行也应有生灵般的自由:“你说父神母神控制我们?”
“难道不是吗?父神母神一直说待万物万灵要慈悲有爱,可我们四行就没有自由啊,我们的修行极严苛,且又不是为自己而修,你看那些星球主还能有自己的领地,有自己的自由,我们却必须终生被困在法峰,为万物万灵而修,为苍生而活。父神母神造我们,却让我们不可有自我意志,背负使命而活、定在一处,这不是控制是什么?”召婉试探地说。
召南叹了口气说:“可父神母神也一直呆在法峰啊,他们一直在守护整个宇宙,守护万物万灵。”
召婉嘴一撇:“你落地后去过心亭吗?你怎知心亭不是极致豪华的享受?你看整个法峰的人多么敬重父神母神?你看整个宇宙的生灵怎样朝拜他们?若你有此等待遇,你也不愿意离开吧?怕只怕我们是出力的,他们是享受威武朝拜的,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管理宇宙的工具。”
“好了,莫要胡说。”召南有点恼怒地说,腾云的速度又快了些。
召婉止了语,但心中暗喜,召南看起来不认同她说的,但她清楚有些心魔已经种在他心中了,一个人只要心中有魔、有阴影,她最擅长的便是勾出对方心中的魔、找到对方的软肋。最近运用此道,她用得特别得心应手,想来乞苍真是激发了她极大的潜力,只遗憾过往时光,法峰那些上古老生灵实在是顽固不化,竟是无孔可入,否则她也不会被他们定义为魔头了,是他们不识好歹,真是不识好歹,她召婉是个人才,是独一无二的人才!
如今的召南已经不是曾经鲁莽任性的少年神君,数百年法峰光阴的修道习德明理,他知浩瀚的运行,也知身负的使命,更知父神母神的慈爱,但他心中确实也有郁结,比如他仍然觉得自己比不过召秀优秀,比如他不是小娃娃了,可父神指派给他的任务着实不多。召婉虽胡搅,但还是搅中了他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