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重生:人族崛起
作者:耕心 | 分类:玄幻 | 字数:7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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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造反的高端操作
事实上南境造反的操作水平比起东方楚军来说,那简直是教科书一般的造反。
首先除了一面女娲亲自留下的奉天伐商的旗帜外,鄂崇禹的造反至少从道义上,要比姜楚恒被夷三族的罪名逼反,名正言顺得多。
这檄文写到:
今人皇无道,天人共弃,匹夫殷受,为人君则令忠烈喋血,为人夫则独爱妖孽,为人父则杀母屠子,致人道衰弱,妖道猖獗。
驱诸侯,徙百姓,夺南境佳土以铸妖城;
逼东伯,罪昆仑,寒天下人心以悦牲畜。
人、妖二族,根本不同,独夫之爱,满朝腥臊,名为人皇,实为叛逆。
我南境五千里,受封于开国之功,粒粒细壤,皆有先祖热血,子孙虽不肖万千,唯寸土不敢让。
愿天下人族英雄,高举义旗,诛杀昏君,驱逐妖孽,复我人境。
不管鄂崇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也不管到底从女娲嘴里得到了什么许诺,单就这份檄文而言,确实让天下人族义士纷纷响应,南境八百诸侯,忠心跟随。
南境故土,是先辈用鲜血换来的!
人皇小儿,欺人太甚,夺我南境百万亩土地送给妖族修建王城!
在整个南境公开反叛朝廷之后。
鄂崇禹当着全境八百二十三家诸侯以及受邀前来观礼的楚军使者。
宣布自立为王,国号吴。
封王仪式当天,再发十万吴军精锐,攻击二十五万大军,将东征军逼回了船上!
幸运的是,姜海在天仙白起的软榻前,发现了一幅海图。
出于对天仙的信任。
他带着东征军沿着路线向一个标记着琉球的岛屿走去,登上岛屿以后,发现果然是一处宝地,当即驻扎了下来。
同时按照东征军的传统,切石碑九座,上书殷商帝国四字,分别耸立在宝岛九方。
从此这以后,这里就是我人族领地了!
驱逐东征军后,吴王鄂崇禹再次以王令传遍南境:
妖孽逆乱朝纲数载,今吴国誓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南来。
家国故土,不予妖族,犯我人境者死,杀尽天下妖族,张我人境,天下人族皆须屠戮妖孽,禹不才受命于天,特以此告天下。
稽古天地初开,立人境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六合,威加四海,人族大地,举德齐天。
蛮地妖、蛮无不向往,食吾人食,习吾人文,从吾人俗,然后鸠占鹊巢,驱人存妖。
南境十万大山,本为炎黄之圣地,人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今之妖蛮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山河为荣。
而今之人境,南人沧凉,乱命北迁,妖孽遍地,人族丁口几欲不存。
天地之间风云变色,山河之内草木含悲!
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
长此以往,人权危矣!人族危矣!人道危矣!
禹虽不才,一介莽夫,不敢丢先祖寸土,青天于上,顺昌逆亡。
禹奉天举师,屠妖孽戮昏君。
誓必屠尽天下之妖孽,戮尽世上之叛逆,复吾人族之地,雪吾夺地之仇。
人境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屠;
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戮。
禹愿尽取吴国珍宝,妖丹一枚,赏金十斛,金丹一枚,赏地百里。
“还是吴王的手笔大啊!”
姜楚恒感慨了一句。
人比人,气死人。
同样是造反,瞧瞧人家吴王,占据大义,确定名分,虽然是叛逆,但有堂堂正正之感。
同样是捉妖族,这杀妖令一出,不但能够得到一部分人心,还能得到源源不断的妖丹。
行家一出手,才知道有没有,敢情这鄂崇禹才是造反专家!
反观自己呢,勾结沙蛮惹得一身臊不说,大张旗鼓的造反,结果被一座小小的青龙关给挡住了。
“难道,我真不是做人皇的料?我看那殷受小儿坐起来挺轻松的啊。”
吴王这一通骚操作,硬是把姜楚恒给整不会了。
但是造反可是没有回头路的。
姜楚恒看了一眼奉天伐商大旗。
不成功,便成仁!
明日一早,必须拿下青龙关!
青龙关,寒风刺骨。
仅剩的几百守军已经收拾妥当,准备放弃青龙关,回朝歌复命。
奉命坚守三日,他们已经守住关口十五日了,圆满完成任务了。
“老胡,走啦!”
张桂芳看了一眼一个坐在城头的魁梧背影喊道。
“将军,你们走吧,我就不走了。”
“你不走了?”
“是的。”
这位叫做老胡的百夫长喝了一口酒。
入口冰凉,入喉火热。
张桂芳意识到了什么,大声质问道:
“你不走了,你不走,以后谁给弟兄们报仇?”
“有将军呢,将军替我们报仇!”
老胡平静的回答道。
“你的仇你自己报!别推给老子!”
张桂芳走了过去,一把抢过酒囊,大喝了一口。
“将军,我八百个弟兄啊,听着我的命令,都死在这里了,死在这城关之上了!
人皇诀说,我这样炼体大成之境,能得寿命八百年!
将军啊,八百年啊,我今年四十有六,还有七百多年的岁月,我怎么敢去活啊!
我把八百弟兄都留在这里了。
我知道,只要我离开这里了,我也不敢死了。
那样我得想他们八百年,念他们八百年!
太久了!久到比死还可怕!
我就在这里陪着他们吧。
仇,就靠将军你替我们报了。”
老胡站起身来,一身豪气:
“老子八百弟兄,为了这青龙关一个不剩,要是弟兄们看到老子把城门拱手让出,岂不是得笑话老子!
那叛逆姜楚恒,岂不是得笑话我青龙关无人?
老子就守在这里,人在,关在!”
当天晚上,青龙关守军撤出防守。
唯有城头,一杆殷字大旗,迎风招展,旗杆下,一员虎将,喝着酒,拍着大腿,沙哑清唱: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皇于兴师
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皇于兴师
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皇于兴师
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次日,鬼侯一马当先,突入城关,城墙之上,寂静无声。
唯有一人,端坐城头,冻为冰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