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从梦境之中获得了制约真实世界邪魔的方式，力量，他们也同样获得了一些东西，不用这么惊讶，对于力量的使用，探究已经研究这么久，一万种可能性之中有一种好用就可以无限发展，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

对此萧明不置可否，淡淡道：“这么说我还真是命中注定和你们有缘了。”

“可以这么说，你也应该庆幸先找到你的人是我。”肖渊平淡的话语中透着威胁之意。

“说起来这么长时间，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办法么？”萧明知道问不出其他的关键问题，索性随意转移了话题。

“听说过一句话么，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或许情况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生灵的愚蠢远超过你的想象，不然，我们的祖先也不会选择用虚幻梦境这种方式来生存，而不是直面那些该死的邪魔。”

肖渊有些愤怒的用手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接下来的时间里，双方都陷入了沉默，这是必然的现象，出于谨慎，萧明并没有试图探究更多的信息，从心里他还是不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最终，车子停在了书店不远处的街道上。

不用肖渊开口，萧明已经主动离开，后者嘱咐道：“记住，不要让他们知晓真实世界，那样会害死他们，也会害死自己。”

萧明不置可否大步离开，于他而言，真实或者是虚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需要换一条路径罢了。

显然，今天的经历让他多少有了些新的想法，不过目前来说付诸行动还是有些困难，所以还是将手头的事情准备好，比如，未来那场可能存在又或许不存在的战斗。

回到书店，苏阳并没有询问萧明的去向。

孙仁已经回来，萧明考校了一下她的功课，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师父有问题。”孙仁坐在萧明喜欢的那个靠近橱窗的位置，双手环抱，肯定地说道。

苏阳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开口道：“他的秘密一向很多。”

孙仁回过来露出好奇的目光。

“我劝你不要去探究。”苏阳冷漠地说道，“接近他的人下场都不是很好，你应该很清楚。”

漆黑的夜色中，并不算繁华的清源市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时不时出现的汽车飞驰而过，然后便是长时间的寂静。

月光朦胧，道路两旁的绿植随风摇曳，零星的店铺闪烁着灯火，偶尔出现的人影行色色匆匆。

一道略显壮阔的身影缓步而行出现在师范学院的后门，清源市是山城，很多地方都建立在半山腰上，这座历史悠久的学府也是如此，起初这里是没有后门的，但挡不住里面的人偷偷下山，发生了几次事故之后便干脆开辟了一条小路出来。

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做起了学院里面的生意，原本草木繁茂的后门山路也被开辟出来，出现了旅馆，餐馆等等建筑。

那道壮阔的身影缓步而行，石板小路两侧传来各种声音，有些令人面红耳赤，“现在的学生呀，啧啧，不懂得珍惜呦。”

人影发出一声感叹，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语气却十分老成。

那人摇摇头径直走入学院内部，然后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图书馆前。

负责登记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正对面是监控画面，桌上的支架撑着手机。

男人昏昏欲睡，哈欠连天，根本没有看到那人影如同鬼魅一样直接穿过了图书馆的玻璃门，如同无物。

监控画面突然一花，连带着手机也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剧情正在关键时刻，中年男人脱口而出一句咒骂，“这帮家伙，有钱也不知道修一修这些老掉牙的东西。”

类似的情况他倒是不陌生，起初也向上反应过几次，修理人员来了之后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便用设备老化，磁场干扰之类的借口打发掉了。

至于更换设备，维护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那道人影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穿过了大厅，来到了地下一层的阅读室，这里环境清幽，倒算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

可惜，偌大的自习室并没有多少人，其中还有一对情侣在说悄悄话。

摇了摇头，那人影径直穿过自习室向里面走去，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多看他一眼。

最终，人影在靠南墙边的一扇门前停住，推门进入其中。

正对着那扇门的一个学生抬起头，有些愕然的抬起头，左顾右盼，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有开门声呢？”

然后打量了一圈并没有任何发现，他便重新新低下头。

人影进入了墙壁后面的房间，和外面宽敞明亮截然不同，略显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四面墙壁上放满了古籍，一张软榻，一张和床差不多高的桌子，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的东西。

看了一眼正在盯着桌子上纸张愁眉不展，是不是用笔勾勒的大头和尚，那人影用略带讥讽的声音说道：“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用着我的地方，拿着我的好处却不办事，大师，佛门中人都是如此言而无信的么？”

大头和尚叹息一声抬起头，看着眼前容貌不过十七八岁的男人摇头道：“不是贫僧不办事，实在是这件事情办不了，和尚当初信了你的邪，一步走错，再无法回头了。”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年轻人嗤笑道：“大师现在说这些话有意思么，怎么，这个时候想要独善其身了？”

“贫僧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只是清源市这位不太好对付。”大头和尚放下手中的笔说道，“我查过这个萧明的来历却一点痕迹都没有，所以我觉得他可能和你一样，都是上个时代留下的种子，是醒着的人。”

“我知道。”年轻人负手在屋子里面走了几步。